就这样,冬子莫名其妙的抱走了这个留小辫子的狼崽子,只披了个小斗篷,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收拾。
“林宝儿,这什么?”出租车上,冬子指着孩子的小肚子问,那里鼓鼓的,林宝儿把着不让碰。
“林宝儿的!”孩子瞪着眼睛,护着肚子。
冬子皱了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咋这么重的味儿,又腥又膻的,“林宝儿,我不抢你的东西,只是看看!”
“林宝儿的!”
“不给看是吧?信不信我就这儿跟你踹下去!还飞机呢,连车你也坐不上!”
“……”林宝儿似乎听出了冬子的怒气,慢慢撒开手,那个鼓包的东西蠕动了一会儿,从衣服底下钻出一个头,然后是前爪,然后是尾巴,黑黑亮亮的眼睛。
“黑子?”
5
小瑞提着两盒儿西凤酒进了屋,低头换鞋,正看见地上的红信封。
洒金的面,捡起来凑近了灯光照了照,好像是个喜贴。小瑞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还是老实的放到了电视上,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私拆信件是违法的,喜贴也没啥好看的!”
倒了一碗西凤酒,小瑞先是抿了一小口,果然是那个味儿,然后,他就端着碗来到了卧室,拉开窗帘,把酒洒到窗户上,划根儿火柴点燃……
影像里并没有黑子的影子,那就是说,他没在这个屋子里。小瑞对着这个陌生的空房间发了会儿楞,鼻间还有西凤酒的余香。
还能看看哪里呢?小林的卧室早就拉上了遮光帘,因为几年前的一次偷窥,小瑞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早知道小林是个被压的,却不知道会轮着来;早知道冬冬是个正经人,却不知道老实人也有歪心眼儿;嗨!一言难尽啊!
冬子大学毕业的那天晚上,从学校吃了散伙饭回来,红着眼睛挂在小瑞身上,磨叨着要礼物!
“啥礼物?”小瑞也烦恼了一整天,自从观摩了小林的办事儿过程,冬冬就坚持要模仿一次!他明白归明白,还有心理障碍,“我给你洗澡!”
“嗯,这个算加演!”冬子吧叽亲了下小瑞的脸,贴着他的耳朵,“一会儿看正片儿啊!”
小瑞歪着鼻子,憋着气。这人连呼吸都带着酒精,熏得他头晕。看来,洗个澡他就会睡了,礼物的事儿也不用烦了。
洗完了澡,把人搬到床上,小瑞也睏极了。没办法,他本来就是极爱瞌睡的,何况这都快两点了。
看看身边的人,闭着眼睛,光着身子,浑身上下香喷喷的,嘿嘿……小瑞甚至还给他刷了牙!
嗯,不忍了,亲一下吧!
贴上去,浅浅的亲了一下,不过瘾,可是眼皮开始打架了……唔,不行了!
“嗯?”冬子睁开眼睛,把他揽过来,结结实实的亲了上来,然后吧,小瑞就稀里糊涂的失掉了内丹。
“冬?”小瑞瘪着腮帮子跪在冬子身上,话都说不全了,“冬……”咋能这么不小心呢?
“呵呵,得了吧!我又没吃了你的假牙,跟个没牙的老太太似的!哈!”冬子慢慢坐起身,眼睛清亮的,没有一点儿醉态。
“冬?给我啊?”
冬子按着小瑞的肩膀把他放倒,俩人的位置正好倒了过来,小瑞头冲床尾躺着,冬子压在他身上。
“冬?”小瑞有点儿迷糊,这么快就醒酒了?不然……“冬?你不是撒酒疯吧?”
“哼!你才撒酒疯呢!”冬子翻了翻眼睛,这个白痴,总是在不适当时候大脑短路,“我压根儿就没喝酒!”
“啊?那你一身的味儿!”
“那是别人的酒洒了,正倒在我身上!”
“嘴里呢?说话都熏人!”
“那叫伪装!”冬子低头舔着小瑞的额头,整个舌头压上去,舔下来,眉骨,鼻尖儿;小瑞心肝儿乱颤着,真色情!
“伪……伪装?”
“嗯,为了麻痹阶级敌人,让你放松警惕啊!”冬子含混的说着,已经舔到了锁骨,“那是我临走喝的,58度的西凤,我含了一口,进门儿前吐出去的!”
“冬?”小瑞终于有了点儿危机意识,因为被人别开了腿,“冬……冬冬!”
“哈,马上动,马上动!”冬子挑着眼角轻笑着,“别怕啊,出了血我帮你舔干净,明天是法定双休日,再不成,我给你放大假!咋样?还有啥要交代的?”
“冬……啊!”小瑞突然的大叫吓了冬子一哆嗦。
“有病啊你!”冬子只好收回了手,“还没碰你呢!鬼叫个屁!”
“冬……”小瑞想起了早年在谷里的惨痛经历,忽然瞪大了眼睛,激烈的叫了起来,“我是公的!”
“……是吗?”冬子被这句话激怒了。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冬子想的足够久,足够深,深刻详细的可以出本儿书了。只是这一句:我是公的!焚毁了大半的不忍和爱惜。
“你是公的?”冬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瑞,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小瑞有点儿冷,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恐惧,是冬冬啊,怎么会恐惧?
“听话,别动!”冬子掐了下小瑞的腿,“别逼我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