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纵然是天下闻名的繁华之地,纵然是城中最富丽的客栈,三更时分也理应如此。
在这种人人都该关上门睡大觉的时候,却有人睡不着;非但不睡觉,更有甚者,他居然有做危险运动的兴致。
这位绝无仅有的仁兄正蹑手蹑脚,努力不发出一丝声音的沿着窗户往上爬,浑身黑漆漆,就连脸上都蒙着块黑布,看起来蛮诡异的,只是身子有些抖。腰上别着一个长条形的物体,也不知他累不累,一边攀爬还一边四处慌张探看。
终于爬到了最上一层,也顺利的将最坐边房间的窗户拨开,一声轻响又让他抖了几下,而后慢慢爬了进去。
房间里被窗口渗进的月光微微照亮,可以大致看清里面的景况:华丽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脸朝里的人,好象睡得停沉,还有节奏的轻轻打着呼,鼓鼓的包袱放在床头。
黑衣人象猫一样无声的走到床前,拼命屏住呼吸,颤抖着把手放在包袱上,正准备拿起,床上的人突然转了个身,手不偏不倚的落在包袱上。黑衣人抽了抽包袱,那手还是纹丝不动,他呆怔了一下,只好放手,谁知那睡着的人又动了一下,手竟无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一角,这下他可急得都流下汗了。情急之下他猛的一抽手,床上的那人便惊醒过来,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好一会儿,倒是床上的那个人先回过神,张开嘴准备大叫。
他当然叫不出来,因为已经有一把大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不仅如此,他的嘴也被一张满是冷汗的手捂住--黑衣人用整个身体骑在他身上,却不知为什么全身都在抖,连带那把大刀跟着抖,他害怕得不得了,生怕那人一个不小心错了手。
黑衣人好不容易抖得不那么厉害了之后,终于发话了:“不......不......不准出声!否则杀了你!”见被压住的人不住点头,象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稍稍安心,这才放开手。
可怜的被害人用畏惧不已的眼光看着仍然横在脖子上的刀,指了指自己的嘴。
“你想说话?”
又是不断的点头。
“.......好,不准大声。否则......”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作了一个向下砍的动作。
“这位大侠,你、你要什么尽管拿,只是求求你不要再抖了,刀......刀.......”因恐惧而嘶哑的声音。
黑衣人这才发现,那人雪白如玉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丝鲜红。
他略微将刀移开了些,警戒心也消除的差不多了--身下的人显然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完全放松之后,他仔细打量起那个硬是把暗偷变成明抢的倒霉蛋来。白天踩盘子的时候那家伙可不象现在这幅可怜样,穿金带玉、美食华服,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游山玩水的悠闲派头,要不然他也不会第一次作生意就挑上他。
警戒之心即除,得意之心立起,他不禁对自己在这一行的天才万分佩服,看师傅这次怎么说,老是对着他摇头,说什么平生所收的徒弟就属他资质最差,胆小如鼠又笨得要命,怪不得他爹娘都不要他。
回想起自己凄苦的身世,再看看那个倒霉蛋华丽的衣服,连中衣都是滑软得不得了的上好丝绸,不禁一股怒意上涌,凭什么他就只能穿粗布?那个词是怎么说的.......为富不仁!还有......鱼肉乡里!那家伙看起来那么有钱,肯定欺负了不少穷人,他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从小想做大侠的梦想,今天就是实现的时候。他凶狠的盯着正在瑟瑟发抖的被害者,越看越气,考虑着该怎么整治他。
对,首先撕烂他的丝绸衣服!于是“嘶”的一声,那少年的中衣就被扯成碎布。
“你想干什么?!”少年的眼光突然充满惊惧,扭动着挣扎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
“啪!”他重重的打了少年一耳光,“说了不准大声,你还叫!”
“求求你......不要!”少年绝望的底语,眼泪象珍珠一样往下掉,颤抖的双手也紧紧护住已经裸露在外的如雪肌肤。
他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刺激景象,不自禁猛咽了一下口水,身体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涌上来,呐呐道:“你.......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要杀了你。只不过......只不过.......”
月光下的少年早已遮不住身体的一片晶莹,漆黑的长发散乱披拂,简直说不出的好看,他自小与师傅住在深山,连姑娘也没见过几个,就算看过的男人都很有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反观自己因从小做粗活又练武,皮肤即粗且黑,跟这少年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刚消了一点点的怒气又浮了上来。那少年恐惧到极点的神情更令他全身发热,激动不已,他的手就象不能不自己控制一样,摸上了那少年的胸前。
好凉!好滑!他从来不知道人的皮肤会这么好摸,舒服得让他的呼吸变得好急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变得象野兽一样,令身下的少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不停的、无声的流着泪。
他见那少年两手紧紧抓住残破的衣服不放,又给了那少年一巴掌,力道却轻了许多,只是说起话来更凶:“放手!你那么有钱,怎么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我又要打你了喔!”说着就去拉那少年的腰带:“放手!给我看!”
听见他的话,少年哭得更厉害,双手却放开了,红肿的脸上眼睛也红红的,嘴里语无伦次,不知呢哝着些什么。他凑近少年耳边,才听清那些断断续续的话:“求求你......别打了.......不要......别**我........”
他吃惊的睁大眼,先前的激动倒消退了不少,心里有点弄不明白,难道这少年是个姑娘?他又是一伸手,扯下了少年身上残存的布条,眼前明明是一副平坦的胸膛。他更不明白了,于是硬是把那少年的裤子也扒了下来。那少年惊喘一声,拼命的合拢双腿,却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一瞬间两条雪白的长腿便被他拉得大开,仿佛难以承受这屈辱的姿势而转过头,身上唯一的遮蔽只剩那又黑又软的长发。
黑衣人看得清清楚楚,这明明就是个男人,但他害怕的样子又不象假的,不禁觉得好笑,真的好好笑,同时却有种狠狠欺负他的冲动,竟接着那少年的话道:“对,我要**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一手丢了长刀,在那少年身上乱捏乱摸,另一只手作势就要解自己的腰带。
那少年肌肤细腻无比,哪经得他这么肆虐,手过之处,尽是红红紫紫的印痕,肯定疼痛得很,嘴里微微发出**。听着这种销魂的**声,他整个身体猛的震动了一下,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而且越发强烈。自十三岁起,他便时时有这种感觉,却不知为什么隐隐有些害羞,从来不敢问师傅,只会拼命忍耐,有时早上醒来,裤子里面湿湿的,他也只敢偷偷洗干净。今天却有些不一样,那感觉强烈的简直象忍耐不住,他又不知该怎么做,只好把身体牢牢贴在那少年冰凉的身上,不住摩挲。但是不知怎么搞的,他觉得更热了,心中烦躁不已,不禁底声**起来。
那少年本已认命的不再挣扎,却久久不见他有什么实质上的动作,便微睁开眼看他,他目光如火的盯着那少年,发出沉重的喘息,声音却充满困惑:“我怎么了?我......好奇怪......我该怎么做?”
那少年吃惊的张大嘴,眼泪也不流了,好象听到了天下最怪的事情,失声道:“你......你要我教你?”
他难耐的用舌头在少年身上胡乱舔舐,迷迷糊糊的点着头。
少年的声音好象更惊异了:“你要我教你怎么**我?”
他微抬起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你真是奇怪,你是男的,我怎么**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好难过.......但又好舒服,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他在笑,那少年看着他的样子,却象看见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犹带泪痕的脸上竟也笑了起来,如雨后初晴,柔媚逼人,不可方物。
他心中又是一震,恍惚道:“你笑什么?又哭又笑,不丢脸吗?”
那少年止住了笑,轻声道:“你真的不懂?”
他只是点头。
那少年道:“好,我便教你,不过你可别后悔。”语意中隐隐有丝怪异,他也没太在意,反而很高兴。2.
那少年突然叹息了一声,自语道:“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这一条,不过更好.......”
他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那少年看着他,又笑了起来,目光炯炯,哪里还有半点柔弱可怜的样子?
他就算被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也发觉有点不对劲了,正待开口,却突然全身发麻,身上好几个穴道都被封住,他竟一点也没看清那少年是如何出手的。
这下轮到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的哑穴也被封住。
那少年悠然看着他震惊的样子,翻身便把他压在身体底下,轻骂道:“你这个笨蛋!”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蒙面的黑巾被揭开,那少年还对他眨了眨眼,就象是他的老朋友一样,然后开始慢慢的,很温柔的脱他的衣服。一边脱,一边皱眉,“质料真差。”看见他麦色的肌肤逐渐显露,目光却灼热了,着手处是虽谈不上细致,但韧性和弹性都极佳的触感。
见他身体僵硬得太厉害,嘴又不停的开开合合,少年终于开恩解了他的哑穴。同时给了他一个足以让一般人昏过去的耳光。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只听得那少年冷笑道:“从来没有人敢打我,若是别人,已经死了几次。你是我看上的人,便只还给你算了。”语声未落,又是“啪”的一响,这次总算是轻了些。他头晕目旋,眼冒金星,那少年却轻抚他流血的嘴角,柔声道:“看在你第二次很轻的份分上,我也只轻轻的打。”
这少年武功如此高法,行事又如此喜怒无常,简直是个妖怪,就算长得好看,又一丝不挂,却比什么都可怕,他本来胆子就不是很大,此时更怕得要死,本来想破口大骂的嘴也乖乖合了起来,只用眼光诉说他的恐惧和愤怒。
少年的手已经在脱他的裤子了,一张嘴也没闲住,“你是不是在想,他简直是个妖怪。”
听见这句话,他只想快点昏过去,连他想什么都知道,不是妖怪是什么?但偏偏天不从人愿,在他想昏过去的时候又发生了更可怕的事--不仅衣服已经一件都没了,那少年竟一把握住了他身上从来没被人碰过的地方!
他惊叫了起来:“放手,快放手!”
那少年猛然加大力道,在他耳边道:“你若再大声叫,我就割了它下来。”
他全身都因这难以言述的疼痛而狂叫,却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得用力咬住下唇,眼睛也因羞耻而湿润,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事,只剩下竭力强忍既将决堤的泪意。
身边的恶魔却为他这幅模样赞叹:“真可爱!”俯下身轻舔了一下他破裂的嘴角,“好甜喔!”脸上的表情又媚又荡,月光之下愈显魔魅,握住他的那只手开始上下滑动,另一只手竟向他更羞耻的地方探去。
这恶意的揉搓令他羞愤欲死,却不知为什么成功的挑起他那种怪病再次复发,尤其不能看那少年的脸,一看身体就热得象要融掉,他难堪的摇动头部,只强忍了一下下,便再也止不住喉头粗重的喘息和低沉的**。
那少年再次笑出了声,也跟着他喘息起来,低喃道:“可怜的孩子......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口吻仿若怜悯,手指却向他身体内部侵入。
他再也无法忍受,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嘶声道:“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邪恶的声音这样回答他:“我正在教你,什么是真正的**。”
这句话听的很清楚,他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觉得好笑,他只能不断的后悔,又不断的一边掉泪、一边**,身体上产生的巨变让他快要发疯,和那少年碰触的每个地方都象着了火一样,令那被手指侵入的地方都不觉得太痛,脑子里频繁闪现一个念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正在做梦,在他脸上搔动的手却硬把他的梦境打碎。
“醒来了!小笨蛋!”
他茫然睁开眼,便看见一张漂亮却可恨的脸。这张脸的主人已经穿上了还是那么华丽的衣服,施施然坐在床边,表情就象中了状元一样的得意洋洋。
他试着动了一下,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了,只是全身又酸疼又疲倦,跟无法动弹也差不了多少。头里面象有个锤子在不停的敲打,乱糟糟的不知该说什么。
那个可恨的人开口了:“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
他傻傻的点头。现在他倒没昨天那么怕了,那少年只是把他吓唬得要死,却
没对他做什么很可怕的事,非但不可怕,反而很快活——他平生之中,从来没象昨晚那么快活过,虽然是有些疼,却又说不出的受用。甚至就这么看着那张坏笑着的脸,都有种酥到骨头里的舒服。
“第一件事,想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他又只能点头。这妖怪让他不佩服都不行,比他自己的嘴还方便。
“我的名字很少告诉人,不过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便告诉你也成。”
那妖怪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似对他施了什么莫大的恩惠:“听好了,我姓苏,叫引玉,你可不能忘记哦。”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没听过。”
那苏引玉倒也不很生气,只佯骂了一句:“说你是笨蛋你还真笨.......我的真名岂是人人都可以知道的。”
他又不明白了:“为什么?”
“你既是个偷儿,想必听过此道中排名前三位的顶尖高手。”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就是‘玉狐’、‘鬼影’、‘飞云’。”
苏引玉缓缓道:“‘飞云’是个女人,‘鬼影’是我师兄。”见他仍是不大明白的样子,轻叹道:“你还没想到吗?‘玉狐’便是我的别号。”
他吃惊得几乎跳起,“你.......你是‘玉狐’?”随即猛摇头道:“不可能,你......你才几岁,那‘玉狐’成名已有多年,岂是你这个样子!你武功这么高,何必冒人家的名号?”
苏引玉也不管他,自顾自说道:“我比师兄晚十年进门,轻功却比他还好上少许,于是他排名便在我之后。我自九岁起,做了第一件案子,至今不多不少,正是十五年。这几日无心做案,便到处游山玩水,不想却被你这呆子缠上。”说至此处,语意突转促狭,嫣然一笑,眼睛斜斜瞅着他,“你一路跟着我好几天,也不知稍避痕迹,一见便知是个雏儿。我平生见过的同道无数,不乏功力差些的,却从未见过你这种活宝。”顿了一顿,象是强忍着笑意,又道:“也不知你师从何人,竟教出你这种徒弟。”
他听得大窘,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却又很生气,大喊道:“我是笨,可这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毛病,跟我师傅没关系!你要是再说我师傅的不是,我就......我就.......”
苏引玉接道:“你就怎样?”
“我......我......我不能怎么样。”
苏引玉蓦的一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还真是......真是......好好好,我再也不笑你师傅了,倒要谢谢他才是。”
他傻傻接道:“谢他什么?”
“谢他教出这么可爱的好徒弟。”
他心下着恼,只当苏引玉又在调笑他,翻过身面朝床里,闷闷的不出声。
苏引玉却轻轻翻过他的身子,表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看着他,柔声道:“我这句话可是真的,没骗你。”
他不由得怔住了,想了好半天兀自想不通,心里却甜丝丝的。
(写得好累,多多鼓励我吧!)3.
苏引玉见他想的甚是辛苦,只得转开话题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还有,生辰是几时?”
他一听,突然满面通红,底头道:“我不说。”
苏引玉见他这样,显是又有什么趣事,不禁意味盎然,抓住他手轻摇道:“告诉我嘛,我不跟别人说就是了。”
那动人的娇态令他目眩神迷,大大的犹豫了一下,几乎便要脱口而出,却还是强忍着:“我......我不想说。”
苏引玉突的沉下脸,冷冷道:“你不说我也不稀罕。”起身便要走开。
他好不情急,只得道:“你别生气,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生的,怎么告诉你?师傅在一个破庙里捡的我,大概是五、六岁时候吧,他老人家也不清楚。”
“那你的名字呢?”
他窘得要命,却不敢再瞒:“我没姓,师傅也懒得给我取,我只有一个小名,叫.......狗儿。”说完这些话,他头都埋到胸前了。
果然,耳边响起银铃般的笑声,他拉高被子,再不想出来见人。却听得苏引玉不断的念:“狗儿!狗儿!”语气戏谑,恼得他不知怎么办才好。过了好半天,从棉被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只管笑,笑死你。我知道这名字难听,哪有你这个富家公子那么好。”他到此时仍是不信苏引玉便是那大名鼎鼎的玉狐,只当全是逗着他好玩。
察觉身边的人用力扯开棉被,全不容他抵抗,又是一阵沮丧:自己武功低微,打是决计打不过的,无论怎么被取笑,都是无计可施,说到底便是个小丑罢了,想至此处,方才那丝甜意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苏引玉却道:“你气什么,我可没当你是个小丑。能笑你的,只有我一个,若是旁人敢笑你一下,我定要取他性命。”
他吓了一跳,“你、你又在说笑?”
苏引玉森然道:“我这句话,也是真的。”看着他的眼光却很是温柔,让他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开心。
苏引玉倚在他身侧,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说话的声音也是轻轻的,语调温婉,简直说不出的好听:“你若还在怪我,便打我消气好了。从小到大,除了师父和你,我可没让人打过。”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向那张漂亮的脸,呐呐道:“我打不过你。”
苏引玉微笑道:“既要你打,我自然不还手。”
他怔了半晌,方道:“就算你不还手,我也不打。我......我舍不得。”说着脸又红了——他从未说过这般肉麻的话,却又实实在在是心底的真话。
苏引玉浑身一颤,眉梢眼角,喜意盈盈,比之昨晚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好看,令他喉头一紧,不自觉的说道:“我不想打你,我想.......我想.......”
苏引玉道:“你要什么尽管说!”
“我想.......做昨天晚上的事。”见苏引玉好象呆住了,他好心的补充道:“就是你说要**我......之后的事。”伴随这句话的是他的手,已经开始不安份的抚上苏引玉的腰间。
昨晚那么可恶的人,此刻却有些害羞起来,苏引玉面上微带粉色,啐道:“你这个小色鬼,身子不痛了吗?一大早就想这种事。”
他诧异得很,不知一大早想这种事有什么不对,“你不喜欢?”
苏引玉眼睛一转,有些明白了,原来那小笨蛋真的是个笨蛋,还是什么都不懂,心里却很高兴,便顺势倒了下去,伏在他胸前柔声道:“我当然喜欢。昨晚喜欢,现在也喜欢,以后.......也都喜欢。”
听着这么销魂的话,他冲动得好快,周身的疲倦都不翼而飞,抱着身上的人就是一阵乱亲,不停的念着那个好听的名字:“苏引玉.......苏引玉.......”
惹得苏引玉咯咯娇笑,呼吸却渐次急促,不得不去压制他乱动的手脚,“小笨蛋,别、别这么急,慢慢来。”随即撑起身来,慢慢褪下长衫,“其实我一早便在打你的主意,本想趁着昨晚,诱你入毂,谁知你竟这么笨,连欺负人都不会,现下.......总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话语之间,脸颊隐隐透着红晕,倒回复了几分
昨晚假作的柔弱神态,只是不再有那种妖气,仅觉清丽动人。
他看得连眨眼都忘了,痴痴道:“你这种样子,真是好看。”
苏引玉脸又是一红,嗔道:“你还等什么?你若再不动手,就换我来了哦!
”话音未落,身体便被紧紧抱住,重重的吻落下来,凌乱的大床上,只余绮丽的春色。
良久之后,房间里终于平静下来,亲密依偎的两个人都累得要命,比昨晚更甚,慵懒的声音轻轻响起:
“喂,小笨蛋,您怎么样?”
“我好得很,你怎么样还差不多。还有,别再这么叫我,好难听。”
“难不成你要我叫你狗儿?也可以啊,我挺喜欢的。”
“......还是笨蛋比较好,反正.......师傅也老这么叫。”
轻轻的笑声:“那么这样好了......在别人面前叫你笨蛋;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就叫你狗儿......啊......别捏,我不说了.......”
“........”
“喂,你......是喜欢昨天晚上那样,还是喜欢刚才那样?”
“......我不知道.......都喜欢。反正差不多。”
“那好,再来一次......”翻身的声音。
“天啊!你不累吗?”
“我武功高强,怎么跟你比?”
“这种事......跟武功有关系吗?”
“当然有哦......”
“.......啊.......哼!我一定要苦练武功,总有一天超过你......”
“闭嘴!笨蛋......”
声音渐渐模糊了........
(说明:我认为真正相互喜欢的两个人,谁攻谁受其实不是问题,男性的侵略本能都是很强的,不一定非要固定GIVE&TAKE之间的角色分类,真实的男--男的恋情很多都是这样,我在这篇文里不想把男男关系写成模拟男女相恋的模式,身为“男人”而爱上的也是“男人”,这应是最重要的一点。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不喜欢这种论调的,忘了它吧。某方面来说,我也非常玩赏“弱受强攻”,因为我很有点SM的恶趣味情结。[狰狞大笑 ^=^!!!])
4.
自那日之后,我们可爱的小笨蛋狗儿累得两天没下床,不过他倒是很开心哦,引玉哥哥都是整天陪着他,请他吃最好的、喝最好的,还有呢哝软语佐餐,享尽富贵温柔,他乐不思蜀,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其实他本来就没姓嘛),还趁着机会硬是缠着引玉为他取个名字——什么都好,他就是再也受不了被“笨蛋、狗儿”的叫了,从前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他不想再到引玉的面前丢脸,原因嘛,他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想有个名字,想想自己的名字被那张美丽的薄唇叫出来,真是高兴啊。
引玉问他,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他想了好久,说“要象你的那么风雅。”却让引玉“扑哧”一声笑起来,随即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不适合。见他着恼,才认真寻思,片刻之后,面露喜色,说有两个字,既适合他,又不难听,一定让他满意。
他兴奋的追问是什么,引玉忍住笑意,正色道:“你那晚从窗口潜入,无声无息,颇有名盗之风,就叫‘夜飞’如何?”
他念了几声,觉得蛮好听的,高兴的抱着引玉又亲又嘬,引玉只是微笑不语,神色间却露出狡鮚,他哪里注意得到,但不知引玉其实绕了个弯儿调侃他。高兴了半天,又道有了名字,还没有姓,也不管引玉反应如何,就要跟着他姓苏,引玉嘴上不说什么,内里却暗自受用。
一直在这豪华的客栈住了几天,引玉有些闷了,便要带着他去往别处。
一路之上,风光宜人,两人也如胶似漆,彼此不舍得离开一步,夜飞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名字,每天缠着引玉要他念上好多遍,引玉便也由着他。
有时引玉细想这几天来的缱绻,总觉自己不象往日,当初只见那偷儿苯得甚是有趣,加之面孔也还中意,便稍加引诱,所求者不过床第间的一夕风流,原没打算过后还去深交,所说情话也多半并不当真,只是为当时添上几分意趣,谁知竟不知不觉,相处到今日,但与他一起委实开心,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日,引玉正和夜飞在集市乱逛,看他对什么都好奇不已,便一样样仔细说明,夜飞选上一对玉佩,爱不释手,引玉拿过来一看,成色甚差,便即微微摇头。夜飞却不知为何非买不可,引玉只得依他。
走到街尾,夜飞兀自把玩那对玉佩,还不时傻笑,突然侧过头来对引玉说道:“你一个,我一个,可不是一对吗?”接着便蹲下身来,系了一块在引玉腰上,街上人来人往,也不知避讳。
引玉略觉尴尬,待要推开,却见他已站起身来,将另一块往自己腰上佩挂,表情无比认真,那张脸此时看来,比任何时候都更令他移不开眼,不知不觉竟看得痴了。
夜飞挂好玉佩,向他咧嘴一笑,他方才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心中但觉隐隐有些烦躁。
到了午后,二人相偕游湖,夜飞站在船头,快乐得大喊大叫;引玉亦在他身侧,却是拿着把羽扇轻摇,极目远山,悠然吟道:“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亦如是.......”
夜飞听的满头雾水,打岔道:“‘青山见你亦如是’是啥,山会看人么?我可从来没听过。”
引玉用扇子狠敲他头,“想教你读书你还不肯,笨蛋!”
夜飞痛叫一声,“干吗打我?我又没说错!”
“....... .......”
他们的小船慢慢行至湖心,旁边很有些华丽的大船,夜飞咋舌:“好漂亮!”
引玉道:“你若想坐,一点不难,买一艘便是。”
夜飞吓了一跳,“买一艘?肯定很贵的。”
引玉淡然道:“天下财帛,于我唾手可得,何来贵与不贵之分?”
夜飞从没相信过他便是最富声名的巨偷,此时也只以为他是随便说说。
哪知引玉目光一转,便跃上最近的一艘大船,他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
过了半晌,引玉和一个男子一并走出船头,叫他过去,他心下忐忑,也跳至那艘大船上,却听那男子正对引玉说道:“兄台如此人物,在下好生仰慕,千万不可推辞......”
引玉看向夜飞道:“这位公子邀你我同游,你意下如何?”
夜飞好生摸不着头脑,问道他们可是认识,那男子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盛意拳拳,极力结交,夜飞细看那人,年纪二十七、八左右,面目英俊,也甚有好感,便向引玉道:“人家这么诚心邀我们,就答应了吧。”
引玉自无异议,当下三人进入内舱。但见内里陈设甚是豪华,还备了满席酒菜,席间已坐着三、四人,俱都衣饰华丽,那男子显是什么大富之家的公子爷,在此摆设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