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老师,东山身体不舒服吗?!」
「是…是的。」
「您…“照顾”过他了吗?!」
知道锦的意思,北川闪躲着锦锐利似刀的眼神,呐呐回道:「还没。」
点点头,锦笑的冷然:「那就好,东山可是社长最喜欢的学生,如果在北川老师的课出了什麽意外,社长恐怕会很不高兴吧!」
锦冷冷的言语说得北川额上细汗不断淌下来,若是让Johnny知道他的作为,纵使他再有才气,名望再好,在演艺界也别想再混下去。
「北川老师竟然敢动杰尼斯的人,实在令人意外。」锦仍是盯着北川一刻也不放松:「尤其是东,他对师长虽然尊重听从,但可不是隐忍退让的x_ing子,北川老师有把握让他事後什麽都不说?!」
「我…给他服的药会让他什麽都不记得…」北川的话截断在锦愈见冷厉的眼光中。
转头看着已失神智的东,潮红的肌肤,无法控制的粗喘,间或自鼻子哼出的低浅呻吟,锦不由心口怒火更炽:「你还给他下了c-ui情的药?!」
锦周身张扬的怒火让北川根本不敢再与他对视,吞了口口水,声音有些发颤:「发泄过就没事了,不会有什麽後遗症…」
“砰!” 锦忍不下的一拳打断了北川的话。
捂着肚子,北川趴跪在地上,不住喘息,看着锦的眼光充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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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北川老师要去国外进修,几年内不会再回日本了。」锦挑着眉声音清幽。
「没有…」痛得胆汁都要吐出来的北川,直觉的回答。
对着北川的胸口,锦又是不留情的一脚。
「唔…」
「北川老师是说我记错罗?!」锦的声音恭谨不已,根本看不出刚才出手的狠厉:「不会吧! 我才刚从老师口中听到的,怎麽会错呢!?」
直觉还要否认,但看到锦冷寒的眸子,北川倏然明白了,连忙回道:「是,我这几日就要出国了,暂时不会回来。」
锦的声音沈了下来:「既然要出国何必再拖,北川老师何不现在就走。」
「对…我马上走,马上走…」
北川再不敢停留,就在锦冷然的眼光中仓惶而去。
目送北川离去後,锦急急转身查看东的情况,见他全身安然这才放下胸中大石,轻拍着他的脸,低声喊道:「东…东…」
「唔…」微微张开的眼睛看到锦後有了短暂的聚焦,但随即又自迷散,嘴里喃喃吐着连锦也要细细分辨才能听得的话:「…好热…好难受…锦…我好难过…」
轻轻抚着东的额头,锦柔声安慰道:「忍耐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唔…」
像被利斧自脑中劈过一般,从未有过的剧烈头痛,让东在醒来之际不禁呻吟出声。才伸手想按按额角,额头二侧已落下温柔舒缓的按摩。
缓缓张开眼睛,入眼的是锦略带关心的笑谑脸庞。
眉峰微微拢起,东对现在的情形实在不知所以然。
「觉得怎麽样?!」锦问道。
「嗯…头好痛,怎麽会这样…」东努力回想着昨天的情形…
「糟糕!」东惊呼一声,连忙掀被要起来,但突来的动作,带动他头痛的抽动更剧,不由又跌回床上,苦闷呻吟。
「小心点!」锦啧声道。
「北川老师…」东压着额头,低声吟道:「完了…我昨天定把他惹恼了。」
「呵呵…」锦略带笑谑:「你是完了,有你这麽不受教的学生吗?!老师才念你两句,你就气得昏倒。你都没看到北川老师的脸色有多难看,还直嚷着以後绝不再教杰尼斯的学生了。」
「啊…」东掩着脸哀嚎道:「这下真的糟了。我怎麽会突然昏倒呢!」
「谁叫你平日练习总是毫无节制,体力透支过度,身体当然要抗议。」
「那有!」东嘟嘟囔囔埋怨道:「你不准师弟们把练习室的钥匙借人,分明就是针对我,一个个都这麽胆小,真是没用!」一面瞪着锦一面慢慢坐起。
锦见东坐了起来,索兴蹬了拖鞋上床,坐在他後面轻轻替他按摩起头部来:「那叫听话守规矩,那像你。」
「锦…」闭上眼享受锦轻重适中的力道,东慢悠悠的开口。
「嗯?!」这家伙,想道谢还会不好意思啊! 锦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
「你的脚有洗乾净吧?!」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锦推了东的头一下,笑骂道:「难怪克死不肯进你房间!」
「他是怕看了自惭形秽吧!」东轻哼了一声:「他那个猪窝…请我进我也不进。」
锦笑了笑没再搭话,东也没再开口,二人间自然弥漫着一种极为恬和的静谧气氛,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有的安适和放松。
不知过了多少,东淡淡一句:「锦,我…想去动声带手术。」
极为平淡的一句话却把锦给惊吓了,转到东的对面,锦正色说道:「不准你打这种主意,一个弄不好,连声音都没了。」
他知道东一向在意自己的声音,却没料到东竟在意到这种地步。东与面容、年龄并不相衬的沙哑又略带淡淡鼻音的嗓音虽然极具特色,但力度不够、音域不寛,唱起歌来确是稍微吃亏了点,虽然东的歌唱技巧在老师的指导和他下足功夫苦练下有了长足的进歩和弥补,但天生的特点却不可能完全改变。
看着锦,东久久才说出一句:「但北川老师的批评有一半是我再怎麽练习也没用的,我想…」
「你想都别想!」该死的北川! 为了留下东一逞私欲用竟这种最伤人自尊的办法。
有些讶异於锦的激烈反应,东扯起一个笑:「随便说说罢了,锦何必这麽认真!」
何必认真?!这话要是克说的我自然只当笑话,但你说的还能不认真?!锦知道东看来温雅,实际却极为固执,打定主意後更是万难回头,要不在此时熄了他心中所想,日後再难劝回。
「我认识的东可不会这麽容易认输。」盯着东,锦的眼里燃着肯定的火光:「即便现在不是最好,你也一向有把握、也会努力做到最好,这次就这样打算放弃?!」
「呵…」东笑得无奈:「再这麽努力也有做不到的事,这就是天赋吧!」抬头看了锦一眼,虽不明显,但东一向自信从容的脸上看来竟有些羡慕:「锦这辈子还没有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吧?」
看着东的表情,锦竟觉心里有些扎扎的刺疼。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脱口而出:「对东而言,样样第一当真这麽重要?!」你为什麽总要给自己这麽多的要求和压力?!
「第一?!」东喃喃重覆了一次,随即摇摇头淡然笑道:「倒没想这麽多,只是认为能做到却不去做,连自己也对不起。再不济至少也要做到老师的要求…」垂下了眸,眼睫微微颤动:「这次却连老师最基本的要求都…」心里还是在意啊!
揉揉东的头发,不知为何,锦竟为东的这一番话感到有些心疼。东是极聪明灵慧的人,一般人若不仗着这天赋自满自得便是懒散偷闲,像他这样更加要求自己的人却是少见。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心下一阵计量已有主意。
「其实北川老师是故意这麽做的。」虽然不想替北川这个混蛋贴金,但为了挽回东的自信,锦也不得不这麽做。
看了锦一阵,东突然笑道:「变个法安慰我吗?!我可不是克,三言两语就让你哄过了。」
锦也不理东,迳自说道:「北川老师昨天就回美国了,他原本想在走之前给你做最後的特训,所以故意这麽说想激起你的好胜心,没想到你这麽在意,竟然给气昏了…」
「我才没这麽小气,才不是气昏的呢!」东皱着眉十分认真的反驳。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麽昏倒,此刻反驳起来那有平日的自信从容,反而气弱已极。
见东明明心虚却又认真驳斥的模样实在可爱,锦忍不住想笑,脸上却没现出半点异样:「总之,他很遗憾没机会在走之前再点拨你一下,他可是非常欣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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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北川老师说克和我的声音已经是同一类的了,还好东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三人合声才会有不同的激发和感觉。北川老师还说,东的声音很有自己的特色,只要选对曲子就能发挥出十足的魅力,所差的就是…」
「就是什麽?!」见锦顿了下来,东连忙问道。
「嗯…气不足,丹田的力量不够。」
「北川老师有没有说怎麽加强或练习?!」东双眼发亮紧追不舍的问道。
「呃…平时练练仰卧起坐会有帮助的。」东,我知道你好学,但也得考虑一下我编谎话的速度吧!
「仰卧起坐啊…」东歪着头喃喃念道:「现在每天都做一百下了,这样的话…每天改做三百下不知够不够…」
三百下?! 喂,你别自己胡乱决定啊…
抬起头,东仍是一脸期待:「北川老师还有其它交待吗?!」
其它交待?!我才随便说了一样你就给自己这麽大一项功课,再有其它还得了?!
锦只得不着边际的说:「作息要正常,不要太cao累,切忌心浮气躁,注意身体健康,别吃太辣,烈酒少喝…」
怎麽听来全像是妈妈交待的话,东一脸疑惑:「锦确定没记错?!北川老师是交待这些?!」
「是啊。」瞥了东一眼,锦万分正经的说道:「嗓子的保养本来就是靠平时生活细节,东难道怀疑北川老师的话吗?!」这小子只听老师的话,这下还不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