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盯着锦,东笑得嘲弄讽刺:「既然没任何东西能取代,那麽少了件毛衣又如何?!还是锦对克的感情脆弱到要靠件破毛衣维系?!如果真是这样,锦又凭什麽教训我不懂感情呢?!」
“砰”! 随着拳头击落的声音,东跪下了身体,捂着肚子,喘着气,抬着盯着锦的眼里尽是不驯。
「教训够了?!」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东巍颤颤的起身向浴室走去。
望着自己的拳头,锦自己也是一阵错愕,再看看紧锁的浴室门,锦吐了口长气,抹抹自己的脸,也自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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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皱的眉,紧闭的眼,看得出主人身体不适。额上贴着的毛巾更加证实了这点。
锦摸摸毛巾,这麽快又热了?!拿下东额头上的毛巾在加了冰块的水里绞了绞再放回东额上。
实在要被这个笨蛋气死! 泡澡泡到睡着,要不是他放心不下,等了一个半小时觉得不对硬是破门而入,今天早上的新闻大概就是在杰尼斯的宿舍里发现浮尸一具了吧!
“叮咚”
这麽早谁会来?!不可能是克,他有钥匙,而且依他昨日气恼的程度,也不会这麽快回来。这麽一想,锦更加不想开门了,但门铃一声催过一声,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锦虽然不想理来人,但见东的眉头愈皱愈紧,知道他一向浅眠,这铃声再不停,人只怕要被吵醒了。
不耐烦的开了门,冷冷的睇着站在门外不知所措的人。
城岛从来不知会在一向爱闹搞笑的锦师兄的脸上看到这麽冷酷厌烦的表情,在他冷冷的睇视下,城岛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现在站在这里了。
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还是问出了困扰着他一个晚上的问题。
「那个…请问…东师兄还好吗?!」
「什麽事?!」他好不好干你屁事! 根本不打算回答城岛的问题,锦的话如同他的脸色一样冷淡。
「那个…」踌躇了下,锦师兄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有起床气的不是克师兄吗?!他还特别打听到克师兄不在才来的说。
「讲话不要吞吞吐吐,没事就好走了。」对於城岛,锦没什麽耐心,打发二句就要关门。
「等…请等一下!」城岛连忙侧过身子,用身体挡住门,这下锦要关门也是不能了。
啊…东师兄的宿舍呢! 连空气闻起来都觉特别清新,城岛陶醉的深吸了口气,心满意足的张开眼…呃…锦师兄的脸色好像更加难看了。
「呵呵…」城岛乾笑两声,勉力挤出声音:「请问锦师兄,东师兄是掉了什麽重要的东西吗?!」
「没有。」锦随口回道,心里却不由一动:「你这麽问是什麽意思。」
「东师兄…昨天在圾垃堆里翻了好久,最後还要我载他到垃圾收集站去…我想帮忙找,可是他也不肯讲是什麽东西,最後还把我赶回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不然他这麽爱乾净的人才不会到垃圾堆去…不知他找到了没…」
城岛的声音愈飘愈远,如同锦的眼光穿过客厅、穿透门板愈移愈远一般。
这个傻子…唇角勾起了浅浅的弧,那抹温柔笑意把城岛都给看呆了。
这…真是刚才来应门的锦师兄吗?!脸变得好快啊,难怪大家都赞锦师兄戏演得一级木奉。
城岛还没反应过来就叫锦一把给推出门外…喂…锦师兄,人家还没看到东师兄啦…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说…想再敲敲门,但是想到锦师兄的脸色…还是算了,下次不只要挑克师兄不在,连锦师兄都要不在才行啊!
「唔…」
东一面呻吟着一面张开眼睛,迷迷蒙蒙间好像看到锦了。怎麽搞的,还在做梦吗?!东甩甩头,再张开眼,真的是锦。
皱着眉头不无疑惑,抓抓头发,现在到底是梦是真呢?!
「不是梦!」看出东的疑问,锦自动解答。
「嗳?!」刚睡醒的思绪显然跟不上平常的节奏。
难得一见东呆楞的表情,锦不由笑出声来,戳了下他的额头,说道:「回魂了!」
歪着头,蹙着眉,东懒懒问道:「锦怎麽在我房里?!」
「你发烧了。」
「喔!」难怪全身体骨头发酸像要散了一般。可是…刚刚那算是是回答吗?!不算吧!!锦现在不是应该忙着安慰克吗?!
「锦为什麽在我房里?!」抽抽鼻子,又问了一次。
知道东的鼻子有过敏的毛病,早上起床时会有些不适,锦体贴的抽了张面纸给东,回道:「照顾你。」
捂在面纸下的声音带着浓浓鼻音,东说道:「你该去安慰克吧!」
「他都被你气跑了,我到哪里去安慰他。」
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东才觉气顺畅了点,说道:「连克去那儿都不知道,你这…朋友也当得太不称职。」
东原想说男朋友,但锦和克都是男生,这麽说好像又有点怪怪的,一时不知说什麽好,只好跳过。
端过一杯温开水给东,锦瞅了他笑得意味难辨:「这倒好,你把他气跑了倒要我负责。」
想起昨天的事,东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道:「锦再送他件礼物,钱我来出。」
摸摸东的头,锦笑道:「你当真说不清呐! 要是这样就能解决,我还会舍不得那几个钱吗?!」492CE6A72着看:)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实在不懂锦的意思,沈默了会儿,东才抬起头来,语带埋怨:「不就是件破毛衣吗?!再送他一件新的还不行?!烂的像抹布一样了还当宝。」
叹了口气,摇摇头,锦的神情甚是无奈:「要在昨天,你这话怕不又要挨我一拳。」
昨天晚上锦不知道事情经过,只觉东无谓又死不认错的态度实在惹人发恼,所以才会气得动手。今早自城岛口中已然知道东确实不是故意丢了克的东西,为了找回那件毛衣还在垃圾场找了一天,心里那还有半点气。这时听东这麽一句,心里不禁叹道,这个呆子,平时心思灵活,口才便给,怎麽遇到该替自己解释时就傻了,净挑些惹人生气的话说。
其实这事说来也不能全怪东,他x_ing子有些洁僻,三人宿舍的公共区域虽说是流轮负责,但真正在打扫却是东,锦和克不时制造出来的垃圾也都默许东处理。
因为三人对“垃圾”的定义不同,东也确实误扔过几次锦和克的东西,不过不是什麽重要的事物,都是当时抱怨几句也就没事了,没料到三人随便的态度会惹出这次这麽大风波。
「真是近墨者黑啊,锦以前那有这麽暴力,还想你潜移默化把克教得文明些,结果反倒是锦变野蛮了。」
听着东嘟嘟囔囔的埋怨,锦不禁好笑,敲了他的头一下:「好的难学,坏的好学,知道自己做错了吧!」
横了锦一眼,东是敢怒不敢言。
掀了被子打算要起,不料一离开温暖被窝便打个寒颤。锦看了直皱眉,把他压回床上,掖好被子。
「你又干嘛?!」
「该上课了吧!」东不解的看着锦。你才又干嘛呢!
「我帮你请假,今天在宿舍休息吧!」锦不容商量的决定。
「不要。」东才没这麽容易妥协:「动一动出点汗就好,请什麽假啊。」
东挣扎着想起来却叫锦二只手制得牢牢的。锦看起来瘦,但小时练过武的身骨却是力气惊人,东本来敌不过他加上现在烧得四肢发软头昏眼花更加不是对手。
气恼不过,东哇哇叫道:「是男子汉就放手,咱们公公平平打一架。」
听了好笑,锦凉凉说道:「平时就打我不过了,你现在打得过?!」
东当然知道打不过,刚才不过一时气恼随口说出,现在被锦堵个正着,那里能甘愿,当下又是嗔瞪一眼:「不试试怎知,你…你就会钻空子欺负人!」
「钻空子欺负人!?」心里吃吃笑了几声,锦只觉东轻嗔的表情、耍赖的语气比之平日实在可爱无比。
放开了手,瞅着东轻蔑笑道:「我要欺负你还用钻空子?!你要赢得了我,今天我随你使唤。」
瞪了锦一眼,东翻过身去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密密,透过被子传出来的闷闷声音大概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没事我使唤你干嘛! 行了,我认输了,你可以走了。」
没料到东这麽乾脆,锦一时倒楞住了。
躲在被里的东,脸上的笑跟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根本完全相反。锦,我打你不过,躲你总行了吧! 等你一出门,我自己去上课还不行!
听到锦出他房间的声音,东偷偷探出头,吐了舌头笑了笑,轻轻松松的就等着锦上课去的声音。
咦?!怎麽还往这里来?!听到锦的脚歩声,东忙不迭把自己的头又包进棉被里。
可惜动作慢了点,还是被推门进来的锦看到了。
推了推东,锦掩不住笑意:「喂,不怕闷死了!」
不甘不愿的拉开被子,东问道:「锦还不去上课?!都要迟到了。」
「迟到?!还有一个小时呢! 你当人人跟你一样,时间观念极度不正常。」
「那里不正常!?」东反驳道:「像我这样守时的好青年可是时代的模范呢!」
「我看是睡不着的神经质老头子吧!」锦嗤笑道。
一开始合宿时真是不习惯东的早起啊! 每天满满的通告和练习,每个人都累得巴不得睡到最後一分钟才起床,偏偏东不是,他就是有办法天天准时早起,那还不算,要是有早上的通告,他更是能自动调整为出门前二个小时起床,完全不必闹钟,真不知他的自律神经跟别人那里不同。
当然,因为他早起的“好习惯”也累的与他合宿的锦和克只能早起。锦还记得第一次骂东,就是他起得太早扰了他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