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知道那里是城堂先生休息的地方。
在我看着秋阳发呆的时候,城堂先生从床旁小桌的抽屉里不知道拿出什么东西。
我凝视着他脱掉身上的衬衫,恋人温柔的手轻抚着我因为静电而紊乱的头发。
在他的注视下脱衣服虽然羞耻,但让他一件件帮我脱更是叫人脸红。
"你不脱吗?"
"如果你肯让我绑的话。"
他眼底眉梢满布调侃地说。
"因为你很会乱抓人。你选哪个?"
"哪个……"
手术缝合跟放射性治疗的伤口光是用手指抠都还会痛。
所以,他在抱我的时候很少脱衣服。
虽然城堂先生已经出院三个月,但是到现在还不能把伤口弄湿,要是洗澡时不小心淋到热水还会痛得皱眉。
尽管如此,他从来没有说过要绑我啊!
"……我答应让你绑的话你会怎么做?"
"别用这么煽情的眼神诱惑我。"
在他扬起唇角微笑的同时,也让我看到放在他掌心上的黑环。我一看就知道那是要箍在男人性器上的玩具。
我想起以前曾经用过一次的记忆,到现在依旧难忘。
那是在城堂先生入院的前一天。我整晚承受着他的激情,全身汗如泉涌。在一夜狂乱醒来之后,还有几分钟脑里一片空白。
麻药——。
或许那就像施打麻药的感觉吧?我连下床的力气也被剥落殆尽……。
"偶尔玩玩也不错吧?而且,我不用在你身上,怕你会挣扎。""你自己用?"
怎么、不满吗?他戏谑地看着我,我连忙摇头。
城堂先生微笑地脱下衬衫,用袖子绑住我的手臂。虽然没有紧到会让皮肤留下痕迹,但就算我挣扎也是松不开的。
过去他不知道用这种方法让多少人变成"商品"。
偷渡到香港的他过着非法的日子。
在他父亲去世后的十七年间,不分男女,他送了超过三百人去卖春,还调教他们性技巧。
这种事他当然不会跟我炫耀,是我逼问出来的。
在他第一次抱我的那一夜,我威胁他如果不说的话就去问樱庭先生他才就范。
听到他在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口口声声说着"报应"二字的时候,我当然想知道那令他难以启齿的过去。
那当然是残酷的事实,他的所作所为足以被每一个人唾弃。
但是,即使知道了实情,我对他的感情仍旧没变……。
当我沉溺在过往记忆的时候,城堂先生涂满润滑剂的手在我的臀间游走。
那湿滑的手指轻易地潜进我的窄壁之中。
我压抑着呼吸轻轻抬起下颚。
被他调教的对象,除了被卖的人之外,也有在旅行中突然不见的失踪人口。
他们都集中在九龙城的卖春街,长则五年,短的只有一晚就……死了。
"……好了……"
我抓住手腕上的袖口,哀求似地看着他。
全身的肌肉锻炼得相当匀称的城堂先生,全裸之后的体态更是强壮得令人眩目。
那种光是看一眼就足以夺走全部力气的压迫感弥漫在他的全身。
有人动过手术之后体态会改变,但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在他身上。
他终于退出手指,改用酝酿已久的灼热凶器顶住我柔软且松开的入口。
那好色的窄门迫不及待似地迎进他的那种感觉让我觉得羞耻。
我的身体诚实地渴求着与他合而为一的时刻来临。
"啊……啊啊……"
他扶住自己的身体慢慢进入。
感受到那种缓缓撑开的触觉,我的意识反而更加鲜明。
然而,前进却在途中停止,他还没有完全进入啊……。
我摇着肩膀抗议。
"你可以继续啦……"
"不行、太快了,你还没有习惯。"
我也知道自己的体内深处还没有暖好床。
"你要主动地迎合我,我可是比玩具还深呢!"他抬起我单腿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冷笑。
光是承受比平常感觉还要巨大的他就已经消耗了我不少力气,还要更深的话……。
要不要请他先解放一次?我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口,那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