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你真要做掌门人?你不是……”
“呵呵,不是我!妈,我就是个稻草人儿,是个幌子!真正要接手板指的,另有其人!要不,咋能绝了肖壁的想头儿呢?我掌门?我不还是姓肖的吗?妈,会有一个外姓人来接管这板指,到时候,肖壁连哭都找不着地方!哈哈,我闺女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太平日子了!”
“可……”小瑞转着眼珠儿理着思路,如果那板指给了外人,那这间屋子是不是就来去自由了呢?“小兵,你二叔能同意吗?交给一个外姓人……”小瑞想套出这外姓人到底是谁。
“所以啊,所以才要我这个稻草人儿来做几天傀儡啊!妈,到时候,我是主子,要合要散,我说了算!我就是把肖家拱手让人,他肖壁也没权力,没本事阻止!妈,等着事儿过了,咱们到老家散散心去!嗯,最好能赶在年前,可以回青岛过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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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让墨麟等在外面,自己轻轻的开门进屋,一楼的书房,门半开着,有微弱的灯光。
白离光着脚走进去,小林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睡着,地上扔着一本《柳如是传》,床头桌上,开着一盏小台灯。
白离把被子给他盖好,捡起那本书翻了翻。小林的口味很杂,说不准喜欢看啥。白离不理解,一个秦淮河的歌妓有啥可看的?小林却说,柳如是一点儿也不比多尔衮差,就是生错了时候和性别。
白离关上灯,摸了摸那人的头发,孩子,睡个好觉吧,天一亮,啥事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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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你这主子倒放心你,少见啊?”墨麟笑嘻嘻的晃着脑袋,“多少年了?白家的大事儿小情儿的,都是你说了算吧?这个主子倒是想得开!我还真好奇,白家啥时出了个这么豁达的族长呢?连结亲都没有过,唉?不会……也是个女身吧?哈哈……”
“闭嘴!”白离指了下那人的额头,“不该知道的事儿,少在那儿穷打听!好了伤疤忘了疼!”
墨麟撇撇嘴,拍了拍身上的长衫儿,“唉?快到子时了?你可快着点儿,咱就两个时辰啊!”
“行了!”白离指了下北边儿,自个儿先行跃起,“去江边儿吧!”说着,已经没了影子。
墨麟跺了跺脚,飞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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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摸了摸毛衣,他的衣服都是小林买的,要戳破了它,哪里舍得呢?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了毛衣,衬衫,光着膀子披着披肩,抬头扫了一眼面前的人。
“唉?”墨麟张了张嘴,“大冬天的,你不是想冬泳吧?我可不行啊!”说着,他不自在的打了个哆嗦,双手抱在胸前,牙齿也直打颤!
“少见多怪!”白离冷哼一声,蛇精?哼!就是有了人身也还是个蛇性!一到冬天就浑身僵硬,除了睡觉连嘴都很少张!就算是重生了,也还是这个水平!
墨麟抱着膀的看着白离,看着他伸出右手扶了两下自己的左胸,然后指甲瞬间增长,变得纤细尖利,隐隐的闪着红光;接着,食指和中指就直接插进了左胸,鲜红鲜红的血汩汩而出……
“白……白离?”墨麟傻了,这是要自尽?“白离,我说下地府,可不是真的去死啊?”他有点儿急了,抢过去握住那人的手就往外拔,心想:这人有病!死人都能下地府,就是回不来!
“闭上眼睛!”白离抬起头,眼珠儿已经变成了金色的,墨麟瞬间就失了神,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白离把自己的血抹在他的头旋儿,头缝儿,顺着,一直抹到眉心。
“白家第十六代子孙白离跪求……”白离默念着,另一只手始终拉着墨麟的手,再睁开眼睛,就看到冰面上有一道青白色的裂痕,下面隐隐透出些蓝蓝的光。
就是这里了!白离拉了下墨麟,发现这人反应太慢,干脆抱起他,纵身跳入那个裂缝中,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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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白离拍了拍那个正在查看生死帐的人,“这么多,啥时能看完啊?”白离扫了扫四周的书摞子,足有四尺来高,整整的七摞儿啊!“没看出来啊?你跟通判的关系不错啊?为啥不求他呢?”白离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有点儿生气了。
“唉!这是求他的吗?再铁的朋友也不能三求四求的!”墨麟抬头冲白离笑了笑,“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好钢得用在刀刃儿上!你看,不是他,咱咋能进这库房?咋能查这个帐?”
“好钢?”白离翻了翻眼睛,合着自己就是块废铁了?哼!看在蛇胆的份儿上,先饶了你,“你也快点儿啊!就两个时辰,这么多,就你这速度……能看完一半儿就不错了!”
“哎?就知道催!你倒是帮帮忙啊!赶紧的!别那儿杵着了!”墨麟也着急,没想到地府的检查系统这么陈旧,只分地区!其他的,什么性别、年代、姓氏啊,全都混在了一起。
白离漫不经心的抓了一本儿,“找谁?叫啥?”帐本儿,白离还是挺熟的,找起来也比墨鳞快!
“找郁乔!”
“生日?”
“1963年7月28!阴历!”
白离一目十行的看着,看完一本儿,接着看另一本儿———没有,还是没有!他十分钟扫完了两摞帐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