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妮儿的小腹我太熟悉了,我在梦中不知感受了多少次她小腹的柔软、温暖和曲线,越往下方越能感觉到诱人的体温和舒适的手感。而照片中的圆肚皮不能激发我chuáng上一点点想象空间。这显然是杨妮儿从哪儿借用来的照片,是用来专门刺激我老婆跟我离婚的,死丫头心地够毒的。我接着点开了其它照片,有在九谷口拍的,但没有一张风光照,全是在帐篷里暧昧的照片;也有她过生日那天拍的,但没有一张是在饭桌上拍的,全是在我宿舍的卧室里的chuáng上拍的。无论是九谷口帐篷里的照片,还是她过生日那天在我chuáng上拍的照片,我向毛主席保证,我根本不知道拍过这么多照片,因为不论是在帐篷里,还是在我的chuáng上,我都烂醉如泥,我怎么可能知道?
再说,如果我是清醒的,我不可能让杨妮儿拍这么不检点的照片,我的身份根本不允许我拍这么不检点的照片。这些照片很显然不是杨妮儿拍的,因为有些角度的照片根本无法*,特别是在帐篷里拍的那些卿卿我我的照片,只有第三者才能拍下来,这么一想,我顿时紧张起来,在帐篷里拍的那些照片,还好解释,因为那天在藤萝谷不仅有小尉、小吴和小贺,还有他们仨的女朋友,这些人都可能充当拍照片的人。但是那天杨妮儿过生日,在我的卧室里只有我们俩,那么多chuáng上的照片是怎么拍的?我说过有些角度的照片不可能通过*完成,难道在我烂醉如泥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还有别人进入了我的房间?这怎么可能呢?我早晨醒来时,明明杨妮儿躺在我身边,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像我没想到杨妮儿会chuī笛子一样,难道杨妮儿在摄影方面技高一筹?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前几天,有两位专案组领导,找我谈话,听到我谈这一段时,他们都情不自禁地笑了,我知道,他们是在嘲笑我,其实男人越聪明,在美女面前可能变得越傻,驻京办主任个个都又jīng又灵的,无不是男人中顶尖聪明的,我又是驻京办主任中的佼佼者,见了美女可能会变的更傻。这是有科学根据的。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条科技信息,荷兰心理学家做过一项科学实验,实验结果显示,与美女jiāo谈会在短时间内令男人大脑功能减弱。这位心理学家发现,一名同事在与陌生美女jiāo谈时,总想如何引起对方注意,结果对方问起地址时,他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想起自己住在哪里。于是决定作一项实验,招募了四十名非同性恋男性大学生做志愿者,心理学家让志愿者以最快速度阅读并默记一串字母,接受记忆测试。接下来,志愿者与研究组美女成员jiāo谈七分钟,然后再一次接受记忆测试。
结果显示,与美女jiāo谈后,志愿者在测试中背诵字母的速度减慢,jīng确度下降,而且越想引起美女注意,测试分数越低。对一组女性志愿者的测试显示,无论jiāo谈对象是异性还是同性,女性志愿者的测试结果不受影响。因此得出结论,男性的认知能力在与美丽女*谈后可能会降低。其原因是男人遇到美女会变成我们常说的“繁殖动物”。女性与男*往也会寻找自己感兴趣的特质,如财富、青chūn和仁慈。但这些无法一眼看出,所以仅看外表不会使女性产生同样的效果。也就是说,对男性而言,看到异性的满足感在相当大程度上受到异性外表魅力的影响;对女性而言,外表魅力的影响很小,甚至没有。既然女性可以使男人变得弱智,你们就不应该嘲笑我越来越不像驻京办主任,因为杨妮儿不是普通的魅力女性,她是仙女下凡,浑身上下散发着仙性。在我的宝贝儿面前,我的智商难免变得有些迟钝。这种迟钝其实是一种*,坦率地说,我满脑子都是蠕动的欲念,怎么占有并奴役一个仙性美女,这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调动我的全部智商蠢蠢欲动,但是我仍然不能达到我们向往的幸福状态,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对付的不是仙女,而是鬼魂,一个可爱的*的令人寝食难安的小鬼魂,这可真是痛并快乐的体验,这种体验让我陷入一种痴迷状态以至于让杨妮儿牵着我的鼻子走到了我将离婚的地步。我一脸惆怅地删掉杨妮儿发来的照片。一边删一边侥幸地想,多亏我老婆没将这些照片寄给夏书记,而是寄给了梁市长,要是寄给了夏书记,我头上的乌纱帽一准保不住了。
由于杨厚德一案,夏书记正拉着架子找我毛病呢,这些照片要是到了夏书记手里,他非指示市纪委成立调查组调查我不可,真要是动真格的调查,我那些烂*子事哪一件也藏不住,到时候就不是保乌纱帽的问题了,弄不好就得被“双规”。一想到“双规”两个字,我的神经就十分紧张。我惴惴不安地打开老婆发来的信,读着读着,心都快碎了。信里从我们谈恋爱时说起,整整回顾了我们二十年婚姻走过的历程,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该说的都说了,但是最后我老婆痛苦地说:“则成,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喜新厌旧、忘恩负义的陈世美,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家里全部财产必须归我,你净身出户,否则你别想拿到离婚协议书,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女儿,女儿得知你和杨妮儿的丑闻后,对你这个父亲的所作所为十分痛心,丁则成,你有什么脸面再见女儿?”
应该说,我是怀着极大的勇气读完我老婆的信的,我坐在电脑前凝固得像一尊雕像,屋子里死一样的沉寂,我感到自己痛苦扭动的心不仅遭到我老婆的弃绝,而且还受到嘲弄和羞rǔ。二十年的相濡以沫一夜之间化作了无情的报复,我感到浑身发冷,尽管窗外华灯闪烁,但我却冷得直恶心,我觉得自己坐在椅子上像一只高贵的畜生,正等待着命运这个刽子手屠宰。我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次与老婆*的情景,一次次*的高峰全都化作一个个荒凉的坟包,满目萧瑟。我喃喃地冲着真空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说这话时,我发现自己的心脏像一只老鼠活蹦乱跳起来,仿佛在告诉我:“傻瓜,你已经心想事成了,gān吗沮丧得像个木乃伊似的!”我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一颗早已被蛀空的牙上熟悉的小dòng,心想,对呀,不是还有杨妮儿吗,我历尽千辛万苦落得妻离子散的地步,为了什么?不就是从我老婆那衰老的怀抱投向杨妮儿那青chūn的怀抱吗?应该承认,杨妮儿bī我老婆和我离婚这招儿够毒,但毒中有美,毒中有爱。想到这儿,我的心既感动,又惶恐,就像自己刚刚由鬼魂又变成了人一样。
第十二章
没过几天,有一位自称是律师的穿得西装革履的男人找到了我。这年头,律师跟公务员没什么两样,而且给我的感觉律师还是比较低一些的公务员,我感觉律师远没有驻京办主任受宠,你们可能不同意我的观点,认为律师不属于公务员系列,在我看来,有椅子坐的人都是公务员。谁又不是万里长城上的一块砖?正因为如此,律师的模样没什么两样,就像法官的模样没什么两样一样,因此,我对这位西装革履的律师印象并不深。因为一切我都深思熟虑了,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只是与律师分手时,他说了一句:“丁先生,祝你好运!”这句话虽然很平常,却让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我迈着矫健的步履找到杨妮儿,我坚信,当她听到我与我老婆离婚的消息后,一定会兴奋不已,我也幻想着备受煎熬的爱的苦涩,能够得到*的回报,曾经的海市蜃楼真正化作沙漠绿洲,然而事与愿违,当杨妮儿看见我递给她的离婚协议书时,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恭喜你,丁世美先生!”
我听了这句不伦不类的祝贺,像是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哭笑不得地说:“妮儿,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杨妮儿突然大笑道:“宝贝,你可太可爱了,你为了我可以离婚,那么你为了我可不可以去死呢?”我实在受不了杨妮儿的嘲弄,从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可以!”
杨妮儿用一副动人的表情,将一张媚脸贴过来,厚薄均匀的香唇犹如含苞欲放的花蕾,使人心动情溢,我以为杨妮儿“唇唇”欲动,是出于感动想回报我一个香吻,没想到她却将嘴凑到我的耳朵说了一句让我终生难忘的话:“那你就去死吧!”说完将长发轻轻一甩,扭动着小蛮腰,像蛇在水上穿行一样悠然而去。我的心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脚,心想,小妖jīng,为了你我再也没有可失去的东西了,只剩下一条命了,难道老天爷派你到驻京办就是来索我的命的吗?微风拂面,我觉得脸有些热,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搓了搓脸,有一种愤怒的感觉,我猛然睁开眼睛,试图看清命运的银幕上有没有一对幸福的身影,没有,有的只是一阵眩晕。这时白丽莎迎面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头儿,脸色这么不好,病了吗?”
我遮掩地说:“眼睛迷了一下。”白丽莎凑过来伸出一双白嫩嫩的手要给我扒眼皮,我赶紧制止说:“没事了,已经好了。”
白丽莎还是借机凑过来用打小报告的语气说:“头儿,好多人私下里议论说,你离婚了,你知道这谣言是谁散布的吗?”
我一听顿时心里一紧,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出去了,我离婚的事只告诉了杨妮儿,很显然是杨妮儿刚刚散布出去的,这个小妖jīng想gān什么?搞得满城风雨对她有什么好处?像我这个级别的gān部离婚必须向组织汇报的,我本想在杨妮儿答应嫁给我之前一直隐瞒这个消息,想不到这么快就传开了,我相信很快就会传到东州,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太被动,只好向梁市长汇报了,好在梁市长不是夏书记。于是我搪塞了白丽莎几句,匆匆回到办公室。我先跟高严通了话,问梁市长方不方便,我有事情向他汇报。没想到,高严一句话捅到了我的腰眼上:“丁哥,离婚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顿时心里一紧,苦笑着问:“老弟是怎么知道的?”
高严压低声音说:“丁哥,我也不瞒你了,嫂子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我的邮箱,将你和杨妮儿在一起的照片从澳洲发给了我,还给梁市长写了一封信,信里痛斥你和杨妮儿之间的不道德行为,痛斥你是当代陈世美,着实告了你一状,要求梁市长为她主持公道。”
我一听脑门顿时渗出了细汗,赶紧问:“老弟,梁市长看到这些照片和信了吗?”
高严卖好地说:“丁哥,就凭咱们哥俩的关系,老弟能这么做吗?我给你压下了,梁市长根本没看见。丁哥,你是不是得好好谢谢老弟呀?”
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如释重负地说:“老弟,你让哥怎么谢你都行,只是离婚的事纸里包不住火,还望老弟在梁市长面前多替哥哥担待几句,既然梁市长正在开常务会议,那我就不打扰了,散会后还望老弟替哥哥打一打圆场,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