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哥,这么好的项目怎么能砸进去,还说什么你爱我,为我可以付出一切,贷点款都不行,全是骗人的鬼话!”林娟娟性感的嘴唇一噘嗔怪地说。
“娟娟,我也没说不行啊,只是这件事太大了,要是让洪书记知道了,非吃了我不可。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办,只要何振东点头,事儿就好办了。他是主管市长,有权决定贷还是不贷。”房成高诡谲地说。
“那怎么才能让何市长点头呢?”林娟娟迫不及待地问。
“你不是和苏红袖是好朋友吗?哪天你让苏红袖约何振东出来,我们四个人打麻将,我们三个一起做何振东的工作,准行,何况苏红袖还有秘密武器。”
“什么秘密武器?”
“温柔乡啊!谁能扛住苏红袖的丰rǔ肥臀啊!”
“坏蛋!你是不是也扛不住啊?”林娟娟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揪住房成高的耳朵质问道。
“宝贝儿,我现在就快扛不住了……还是快回温柔乡吧。”
林娟娟咯咯笑着将车缓缓驶向水岸花都的别墅区,房成高的魂也跟着林娟娟的灵与肉走进了诱人的爱欲人生。
31、签约
签约仪式前,香港huáng河集团董事局主席huáng瀚晨再一次抵达了北京,在水敬洪的陪同下,打理完北京的业务后,在丁能通和北京花园总经理朱明丽的陪同下,乘机抵达东州国际机场。
为了造势,洪文山特意嘱咐丁能通带几家北京的媒体记者跟过来,丁能通不负重托,一下子带来国家级媒体记者三四十人。
huáng瀚晨走出机舱时,被眼前迎接他的热烈场面惊呆了,迎面是大红横幅:“热烈欢迎香港huáng河集团董事局主席huáng瀚晨先生一行莅临东州”,奔驰车队、鲜花、掌声、大红地毯,最先迎上来的是东州市市长夏闻天,他与huáng瀚晨热情握手后,将huáng瀚晨引见给市委书记洪文山。
洪文山握着huáng瀚晨的手热情地说:“huáng先生是个有战略眼光的投资家,欢迎huáng先生到东州来投资,我代表东州人民欢迎你!”
“洪书记,太客气了,我的老母亲曾经在东州求过学,我对东州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啊!”
huáng瀚晨说罢,众人哈哈大笑。
夏闻天一一介绍了赵国光、张宏昌、周永年、林大可、何振东、邓大海等市领导,huáng瀚晨、水敬洪、朱明丽等一一与市领导握手。
洪文山陪huáng瀚晨上了第一辆奔驰车,夏闻天、丁能通陪水敬洪上了第二辆奔驰车,其他领导也分别陪香港客人上了车。
奔驰车队在十三辆jiāo警摩托车队以及市公安局警备处前导车的引领下,可谓浩浩dàngdàng,风风光光驶上东州机场高速公路。
欢迎晚宴在草河口迎宾馆举行,东州市四大班子领导都参加了晚宴,高规格的接待让huáng瀚晨非常满意。
晚宴上,huáng瀚晨郑重地介绍了药王庙社区的合作伙伴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娟娟和总经理郑卫国,郑卫国很低调,林娟娟风情万种地给每位市领导敬了酒。
气氛虽然很和谐,但是夏闻天的心头掠过一丝yīn影,他觉得凭香港huáng河集团的实力,完全可以独揽这个项目,为什么要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林氏集团合作呢?
夏闻天很反感林娟娟身上散发出来的狐媚之气,他觉得为了不出意外,应该让丁能通通过郑卫国了解一下林氏集团的实力。
夏闻天叫过丁能通耳语了几句,丁能通点了点头,然后说:“夏市长,我一担挑找我有点事,我想先走一步。”
夏闻天点头同意了,丁能通如释重负地走出宴会大厅。
石存山得知丁能通回东州后,迫不及待地想找他谈一谈,原因很简单,衣梅得知衣雪与丁能通离婚的消息后非常震惊,特意让石存山找丁能通谈谈,看看两个人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丁能通也很长时间没见到这个既是老同学又是一担挑的好友了,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他迫不及待地往外走,迎面碰上了从洗手间走出来的苏红袖。
苏红袖是来采访报道huáng瀚晨一行的,同时负责陪同北京来的新闻记者们,苏红袖风摆荷叶般扭动着s型的身躯,略带醉意地问:“通哥,怎么当逃兵了?”
“有点急事!”丁能通敷衍着回答。
“通哥,听说你和衣雪闹离婚了,是真的吗?”苏红袖口无遮拦地问,一副长舌妇的嘴脸。
丁能通最讨厌别人谈及他和衣雪,没好气地扔了一句:“苏红袖,我离婚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转身走时,曾经的深爱触动了内心最隐秘的情感,晚风迎面chuī来,泪水竟然濡湿了丁能通的眼睛。
32、大拆迁
石存山和丁能通找了一家叫“吧嗒嘴杀猪菜”的小酒店,随便要了两个菜,又要了两瓶东州大曲,准备一醉方休。
石存山这段时间案子缠身,很长时间没痛痛快快地喝酒了,两个人都把不住自己,三杯酒下肚都打开了话匣子。
“能通,你和衣雪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存山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
“衣雪没告诉你们?”
“告诉我们什么?每次衣雪给衣梅打电话都哭得跟泪人似的。怎么,想当陈世美呀?”石存山讥讽地问。
“我知道我在你和衣梅的眼里一直就是陈世美,不像你永远是英雄!”丁能通自斟自饮地说。
“我们什么时候把你当成陈世美了?我是在问你那么好的媳妇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石存山也gān了一杯酒bī问道。
“别问了,存山,就算我对不起衣雪。”
“什么叫就算呢?你本来就对不起人家娘儿俩,大老远地你把人家娘儿俩扔在异国他乡,你整天花天酒地的,让衣雪整天守活寡,我要是衣雪非给你戴顶绿帽子不可!”
石存山不提绿帽子还好,一提绿帽子,丁能通一下子火了:“石存山,绿帽子我早就戴上了,而且是洋绿帽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石存山听罢,圆睁二目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衣雪会红杏出墙?”石存山喃喃地问。
丁能通痛苦地端起酒杯连gān了两杯,石存山缓和了一下口气,轻轻拍了拍丁能通的手,然后掏出烟递给丁能通一支,两个人互相点上火,半天没说话。
“能通,事儿既然发生了,就想开点吧,我听说那个罗小梅还在纠缠你,我提醒你,这个女人水很深,小心别把自己淹着!”石存山深吸一口烟说。
“存山,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丁能通警觉地问。
“反正你得加小心,色子头上一把刀,你现在孤身一人了,小心别掉进温柔井里淹死!”
“有这么严重吗?”
“等着瞧吧,狐狸尾巴早晚露出来!”
“存山,我也提醒你,常务副市长林大可和副市长何振东可都当过皇县父母官,没有证据可别乱怀疑人,弄不好毁了自己来之不易的前程!”丁能通不愠不火地提醒道。
“能通,我也不是吓大的,当年肖鸿林、贾朝轩猖狂不,我都没惧,不照样栽在我手里。为什么?咱们行得正走得端啊!”
“存山,我提醒你,林大可和何振东是两种人,走的不是一条道。”
“这话我同意,林大可的司机和杜心海是战友,林市长的儿子在邻省的大学读书,有一次林市长从东州去邻省开会,正在家中休假的儿子想搭便车去学校,就上了车,林市长一上车看到坐在车里的儿子,毫不留情地把孩子从车上轰了下来。她媳妇上班远,又不会骑自行车,每天都挤公共汽车,林市长从来没用公车送过夫人上下班。”
两个人正说得起劲,丁能通手机响了,他接听后才知道是顾怀远打来的,顾怀远告诉丁能通金冉冉的小说出版社很看好,同意出版了,丁能通听罢很高兴。
“怀远,我回东州了,正在和石存山喝酒,你过来吧,我很想听听你这个大作家的心得。”
“我在电视里看见你了,好吧,你们在哪儿?”
丁能通说了地址,顾怀远说一会儿就到。
“能通,顾怀远这小子我很佩服,能够出污泥而不染,而且离开官场也能活,不简单,现在官场上有不少官混子,虽然地位熬得挺高,但是屁本事没有,离开官场让他养活自己,他连下岗工人都不如。”
“存山,你这话太偏激了,郑卫国就给林娟娟的林氏集团当总经理呢。”
“郑卫国给肖鸿林当过秘书,肖鸿林虽然腐败掉了,但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你丁能通不给肖鸿林当秘书也未必出息成这样!”
石存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整天打打杀杀地出口伤人惯了,丁能通不挑他的理。
“我跟怀远不能比,怀远在市政府办公厅是公认的大才子,不仅文章写得好,而且有政治头脑,如果不是跟错了人,保证是个政治明星。”
丁能通正说着,顾怀远推门走了进来,石存山说:“说曹操,曹操到。怀远,这儿呢!”
顾怀远一挥手走了过来。
“你们哥儿俩好雅兴啊!”顾怀远与丁能通、石存山握了握手说。
三个人重新落座,丁能通又重新要了酒菜。
“怀远,想不到冉冉的小说真的能出版,我替冉冉谢谢你,先敬你一杯!”
两个人一饮而尽后,石存山问:“能通,谁是冉冉?”
“一个朋友,在周书记家做过保姆,现在是人大的研究生。”丁能通轻描淡写地说。
“能通,跟存山还打马虎眼,我看是红颜知己吧,要不你为她的事会这么上心?”顾怀远一句话捅破了窗户纸。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丁能通脸泛红晕,连忙解释。
“丁能通,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在北京城一点也不老实呀,难怪你的婚姻走到了头……”石存山自知在顾怀远面前说走了嘴,连忙转移话题,“怀远,又写什么大作了?”
“最近正在酝酿一部新的长篇小说。”顾怀远深沉地说。
“什么名字?”丁能通颇感兴趣地问。
“《大拆迁》。”
“怎么会想到这个主题?”丁能通不解地问。
“是受药王庙社区项目的启发,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自从市政府有意动迁药王庙社区后,那里的老百姓群情激愤。傍晚的东州新闻报道,今天白天市政府和香港huáng河集团已经就开发药王庙社区的项目签了约,说明这件事板上钉钉了,我担心即将失去家园的老百姓会闹起来,我将全程跟踪这件事,以动迁药王庙社区为背景,写一部长篇小说《大拆迁》,专门揭示在拆迁过程中老百姓的苦辣酸甜、喜怒哀乐。”顾怀远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