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鸿林通报了姓名后,小保姆把众人让进了大门,进门左手是一进跨院,是小客厅的北向“倒座”,院中有一棵老石榴树,转过第二进院子的影壁,正面是五间大北房的正厅,看来是主人的居室和内客厅,两侧东西厢房。西墙下长着几丛幽篁,透出主人几分闲适的性情。
小保姆喊了一声:“爷爷,肖市长来了。”
王老一手拿着老花镜,一手拿着放大镜热情地迎了出来,这是一位身穿休闲裤褂的jīng瘦老人,看上去jīng神矍铄,jīng力健旺。
“鸿林啊,你一到北京我就知道了,我以为你那么忙,不会来看我老头子了,想不到我的秘书昨晚通知我,说你要来,这不,上午有个会我都推掉了。”
肖鸿林心想,“我一到北京你就知道了,说明东州有人通风报信呀,除了贾朝轩还能有谁?”
“承蒙王老关心,我再忙也应该看看您老!”肖鸿林寒暄道。
“王老,肖市长是昨夜从荷兰飞回北京的,下了飞机就让我与您的秘书联系,说是东州申办花博会成功,要专程向您汇报呢!”丁能通溜缝儿地说。
“好好好,快请进屋坐!”
众人随着王老走进客厅,小保姆上了茶。肖鸿林一边呷着茶,一边环视了一下客厅,以往他拜访过这位在省里的元老级人物,曾任过东州市委书记、清江省委书记的王老,是九十年代进京的,但是对省里的工作十分关心,说话也有份量,不过自从离开东州后,几乎就没有回去过,倒是逢年过节省市大小官员络绎不绝地前来拜访,无形中便抬高了老爷子的威望。客厅的博古架上摆了许多古玩,墙上的字画也不是凡品。
“王老,听说您退下来后靠收藏这些玩意修身养性,今儿,我也给您带来件小玩意,不知道能不能入您老的法眼。”
肖鸿林说完示意郑卫国把东西拿出来,郑卫国就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紫檀木小盒,肖鸿林接过小盒,放在窗前的大书桌上,大书桌也是文物级的,他亲手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huáng得温润通灵的小石佛放在大书桌上,王老看见这尊小佛,双目顿时冒出光来。
“王老,这尊用田huáng石雕琢成的福寿如意,您可喜欢?”
丁能通看后心里暗吸了口凉气。民间早就有一两田huáng,三两huáng金的说法,其实,市面上一两田huáng何止三两huáng金,十两、百两也未必求得。
丁能通心想,肖鸿林为了与贾朝轩斗法,真下工夫呀!一山不容二虎,二虎相争未必只有一伤,很可能能是两败俱伤!丁能通觉得肖鸿林与贾朝轩一般见识,自己过去真是高看了这位服务多年的领导。
“还是鸿林心里有我老头子啊!这可是女娲娘娘当年补天剩下的灵石啊!”王老兴奋地拿起放大镜爱不释手地赏玩着。
“也是乾隆皇帝做梦时,玉皇大帝赏赐的宝贝,这福寿如意放在家里,‘驱邪避灾’,延年益寿啊。”肖鸿林补充道。
“谢谢,谢谢!这田huáng石有上板色淡,中板色huáng,下板天质好之说,看这尊佛像温润灵透,色泽如金,大概是中板田huáng,难得难得啊!”
这时,一位老太太笑哈哈地走了进来,“听说小肖来了?”
“哎哟,老部长,您好啊!”这是王老的老伴,曾经在东州市当过市委组织部部长。
“老伴儿,叫保姆搞几个菜,今儿高兴,正好中午了,我和鸿林喝两杯。”
王老说完走出客厅,来到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下,让众人围坐在树荫下的石桌旁的石凳上,小保姆又重新沏了茶,王老兴致勃勃地与众人闲聊起来。
丁能通见王老的架势,不禁暗自感叹,看来贾朝轩那套“永子”围棋是白送了。正想着,王老说:“鸿林,饭菜还得等一会儿,不如你陪我老头子对上一局如何?”
“好啊!早闻王老围棋了得,正想领教呢!”
丁能通最清楚,肖鸿林围棋水平比贾朝轩qiáng,但很少下,自己酷爱围棋,看来今天要一饱眼福了。
“老伴儿,把我那套‘永子’拿上来,我要与鸿林较量较量。”
不一会儿,王老的老伴捧着“永子”过来了,当棋子摆上时,肖鸿林的脸上掠过一丝yīn云。
肖鸿林回到东州与王元章沟通后,召开了专门研究花博会的常委会,会后,李为民请贾朝轩一起到市委大院小花园的草坪上走走。
贾朝轩看出来李为民有话,便跟着李为民来到市委小花园。远处的金融大厦直插云端,十几只鸽子在上空盘旋飞舞。
两个人信步走在石子路上,李为民环视四周说:“朝轩,东州的城市建设这几年真是日新月异呀!”
贾朝轩也感慨道:“是啊,每次出差回来都有新变化,有时候我都不敢任了!”
李为民诚恳地说:“朝轩,东州城市建设的步子迈得这么大,这其中有你的功劳啊!”
贾朝轩苦笑着说:“在其位谋其政,功劳苦劳无所谓,别弄出罪过来就是万幸,否则,对不起头上的乌纱帽呀!”
李为民看了一眼贾朝轩,颇有感慨地说:“是啊,比起普通百姓,咱们当领导的会更多地面对诱惑和考验,在领导岗位上,真正做到坚守操守、承受考验,比常人更难啊!”
贾朝轩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李为民站住说:“一个‘利’字让多少人为之倾注一生,甚至丢掉性命啊!”
贾朝轩回过头来说:“为民,恰恰是利益的车轮在推动社会前进啊!”
李为民肃然道:“那也不能唯利是图啊!”
贾朝轩不耐烦地问:“为民,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李为民正容道:“我是听到一些反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是我始终不敢相信你贾朝轩糊涂得连党纪国法都忘了。”
贾朝轩冷笑道:“为民,谢谢你的提醒,我相信组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应该让那些想整我的人得逞!”
李为民正色道:“朝轩,那么多的群众来信都是整你?”
贾朝轩冷哼道:“那是诬陷!”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的轿车走去。
李为民注视着贾朝轩上了车,轿车疾驶而去……
55、告别
贾朝轩给陈富忠出主意,让他安排个美女到袁锡藩家当保姆,一开始,陈富忠觉得这件事不太好办,因为缺少搭桥的人,后来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苏红袖,因为苏红袖不仅仅是市电视台的大美人,而且是东州官场上的jiāo际花。
苏红袖虽然跟贾朝轩走得很深,但跟其他副市级以上领导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特别是西门大官人,对苏红袖更是垂涎欲滴。袁锡藩也曾经对苏红袖透露过,如果家里能有个像苏红袖这么漂亮的美人做保姆,那就太幸福了。
其实,袁锡藩家的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根本不是他那瘫痪多年的老伴难伺候,而是袁锡藩难伺候,老伴瘫痪多年根本不能行房,袁锡藩正当年,这方面瘾头还大,不仅在外面拈花惹草,在家里也常打小保姆的主意,不顺眼就打发走,即使顺从了,时间长了也受不了他的蹂躏,主动走了。就这样,袁锡藩家的保姆换得跟走马灯似的。
陈富忠答应给袁锡藩找个又漂亮又好的保姆,正中袁锡藩下怀,再加上苏红袖溜缝儿,此事一拍即合。
找谁给袁锡藩家当保姆呢?陈富忠确实费了一番心思,他把身边熟悉的女人想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把目标锁定在林娟娟身上。
林娟娟出身贫寒,又是学中医的大学生,父亲得了尿毒症,需要花很多钱,林娟娟又很孝顺,人不仅漂亮,而且朴实,最主要的是可以利用她父亲的病,为自己所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这个女孩基本上认定了陈富忠,如果让林娟娟去袁锡藩家当保姆,西门大官人一定满意。只是心里有些舍不得,太便宜了这个老王八犊子了。但转念一想,事业为重,天涯何处无芳草,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陈富忠终于下定了决心。
早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帘,she进落地玻璃窗时,舒适的双人大chuáng上,陈富忠搂着林娟娟刚刚睡醒,他抻着懒腰慢慢从chuáng上坐起,把枕头垫在背下,靠在chuáng头上。
“娟娟,我昨晚嘱咐你的话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林娟娟背对着陈富忠冷冷地说。
“袁锡藩一辈子没孩子,老伴已经瘫痪十多年了,外界都说他们是恩爱夫妻,我看未必,你去他家后,要尽快取得袁锡藩的信任,我要掌握他和肖鸿林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有关花博会工程的信息。娟娟,大哥我对你不薄,你可要对得起我呀!”陈富忠字斟句酌地叮嘱道。
林娟娟猛然坐起来问:“忠哥,你就不怕那老头子喜欢上我呀?”
“那就看你的造化了,”陈富忠yīn冷地说,“记住,只要你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大哥不会亏待你的,别忘了,你老父亲还躺在医院里呢,是我让他活到现在的。”
“放心吧,陈哥,我会让你满意的。”林娟娟心灰意冷地说,语气里充满了悲凉和破罐子破摔的颓败。林娟娟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世间为什么会有像陈富忠这种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
“晚上见袁锡藩时穿得朴实点。”
“嗯。”
林娟娟仍然背对着陈富忠,陈富忠有些不高兴,他一把将林娟娟雪白圆润的肩头搬过来,林娟娟不得不平躺过来,陈富忠平时要求林娟娟睡觉全luǒ,这一躺过来,一对白花花的奶子露了出来,两颗红润的rǔ头如樱桃一般鲜嫩,陈富忠看后,顿时生出邪念。
“娟娟,”陈富忠双手捧着林娟娟如凝脂般温润的rǔ房说,“咱们最后做一次,算是告别吧。”
陈富忠说完,将厚厚的嘴唇扣在鲜嫩的rǔ头上吸吮了起来。一只手还伸到了yīn部,林娟娟习惯了任其蹂躏,还不时发出诱人的呻吟。
此时,一种深沉的空虚感笼罩着林娟娟,或许肉欲的发泄更能让她充实,她迫不及待地抓住陈富忠的硬家伙对准自己的yīn户塞了进去。
林娟娟立即飘飘欲仙起来,她需要这种感觉,只有这种感觉让她可以忘记自己,她甚至想,忘记自己做一个地地道道的婊子,或许正是自己的特长。
56、林娟娟
晚饭安排在大唐鱼翅庄,酒店是陈富忠开的,属于北都集团旗下企业。这里的鱼翅鲍鱼是东州最好的,也是东州的达官显贵经常光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