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溪又有了笑容,自那天叫他来后,拥着他直到天明。我似掩实张的眼睛偷瞄到他嘴角勾出的弧度,虽然只是淡淡的笑容,但是知道他不在沮丧了。
那天并没与他行云雨之事,实怕他的身体吃不消,搂着他的腰,猜想着他到底吃的是什么,为何如此轻盈柔软。
想到这个就会想到夜晟那家伙,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在不同的人身上意义就会不同,而且差距如此之大?
一想到这,就会想到,我在他们间总有点角色的互换的味道,像是我可以拥有蝶溪,他离开了我自然不可能活下去,我与他是主与宠,我可以没他,他不可以没我;而对于夜晟更多的像是在利用,利用他对我的心态来控制他,夜晟啊夜晟!其实他才是流觞的鹰,原本可以翱翔天空寻求他的自在,却因为有我这个人而停留下。
直到起了床,离开还挂着笑容的蝶溪去上了朝,我还是在想着这个问题。望着又少了那抹邪肆味道的朝野,我觉得心空落落的,于是下朝后就问身边的人。“镇西将军现在何处?”
“禀陛下,自从废鹰令一出,镇西将军就起程去了夕琉。”
“去夕琉?已经走了啊……都没去给他送行。”我低头咕哝了句,由于过轻边上的太监自没听到。
四国里,他居然选去夕琉。眉蹙起,我继续问。“走时他有说什么吗?”
“呃……这个……”太监面有难色。
“有还是没有?……”
“奴才不知……”太监突然跪下,又开始磕头。“陛下恕罪。”
又是如此,我看着地上的人,突然觉得无心在玩,厌恶的挥挥袖子。“你退下吧。”
“尊……尊……旨。”看他因祸得福的脸部表情,我突然想到伴君如伴虎一说,自己成了老虎了,到是好笑。
“先慢着。”我突然叫住他,欣赏他又开始变化的面孔,身体靠上边上的柱子,看着外面,懒懒的吩咐去。“把江顺找来,看来看去还是他最中用。”
“江公公他……”
“罗嗦,朕叫你把他找来,走不动用抬的也要抬过来。”
“是是……遵旨…………”
“退下去吧,没用的家伙看了就晦气。”
太监退下了,我一个人靠在柱子上,浑然没有皇帝的样子。不过身后那些陪伴的人也不会多说我什么,看着美伦美换的景色,无聊感顿生。
这里的人几个有用处了,自己还不是依靠别人活着,依靠满天下的人活着。
看苍穹的辽阔,竟让我想到山林中流浪的日子,是未登基前惬意的自由,只有夜晟两个人的时候,然后逃了回来,然后就坐上这个位置。
不由吁气。
“臣叩见陛下。”身后传来老迈的声音,我没转身,淡淡地问道。“来者何人?”
跪到地上的人恭敬的回我。“臣,诚王”
“有何事?方才不说现在来讲?”我转过身,看地上,自己的叔叔正给自己的行叩礼。
“那个,下月小女将嫁于探花,所以……那个,还望陛下肯赏脸参加。”
“昌平与探花的婚事?”
“正是。”老头的脸低着,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探花是君如意?”我明知故问。
“正是……”老头的声音开始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