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有两个特别的地方,藏菁阁外就是轩蝶小斋。
逃荒一样的来到这里,不惜弄醒蝶溪的把他压倒在床榻中狂吻,掀起他的衣服,在玲珑细瘦的身体上啃咬出樱红的烙印。
借着身体的狂热,我的大脑跟着冷静下来。
并开始懊恼,我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居然想把君如意招进我的后宫,他的过去不容许我为他的本身倾倒。
“嗯……”蝶溪扬长了脖子接受着我的怜爱,身体一如从前的软绵。
诱人的东西,在他半张半掩的涩眸下,谁还管君如意的事情,我低吼一声,压住他尽情地释放我的欲望。
一长夜的恩爱,他迷糊地趴在床上,秀美的背露在空气中,我则坐在一旁。
“蝶溪,太医说你的病情如何?”
“没什么大碍。”
“是吗?你当朕看不出来,才做了一次你就累成这样。”
“陛下。”
“听说,虚凝宫宫主的医术不错。”我抱起他来,凑怀里,徐徐地说道。“如果他救不了你,朕叫他就插了那里。”惑璇啊惑璇,也不枉费你认识我了,我在心里暗暗的说着。
蝶溪因为我的话而纳闷。“陛下认识虚凝宫宫主?并要他救蝶溪?”
我笑着对他,点头,不告诉他,我还要惑璇帮我治君如意的脸。
“陛下,你是想拿这个当理由出宫吧?但是……拿帮我治病当理由,大臣们会同意吗?怕到时候太后又要说我妖言惑众了。”他的眉头轻轻的压下,我则在心里笑着。
聪明的蝴蝶,如果真要叫惑璇救他,也不需要我带人去了,按我跟惑璇的交情,那家伙应该会很乐意前来参观我的皇宫的。
大臣那里当然我也不会如此直言不讳跟江湖人士有往来。
所以我拿去收夜晟的尸为理由,堵了在朝大臣的嘴。当然,顺其道可以去访问访问夕琉的皇帝——萧沐,前提是我要能见到他。
第二天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还在阁楼中的君如意。
他有点诧异的看着我。
“你陪朕一起去,朕要治好你的脸。”
“你还没死心?”
“不可能。”
“那随便你,反正我也不喜欢这张脸。”坐回藤椅中,他捡起旁边竹子矮架上的书册,低头在不理我的翻阅。
看他在这里居然可以自若的行事,我蹙蹙眉头,抬头看了下四周,从来没旁人来过的地方,我的天地,放了我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跟珍宝,我熟悉这里每样东西,每样后面都有个小小的故事,而君如意并没好奇的动过分毫,除了那些我闲来无事端放的书册。
“你读书居然还做笔记,看不出,你也会做这种事情。”在书中他平淡的说着,并没因为窥视了我的世界而有任何的内疚,他大方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现在的名字叫月息。
一下轻松许多,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淡淡笑,侧身靠着对湖的窗栏上。
空间一下又平静下来,如湖水在没风的情况下决对不会泛起波澜,他也没讨我欢心的继续找话题,只是依稀低头看他的书。
时间久久的过去,我觉得困了地打了个哈欠。
伸了个懒腰,毫无顾及的穿过他坐的地方,到里屋去小歇片刻。
在拉下帘子的那刻,眼睛中映入的他丝毫未动的背影,困涩的变得模糊,连自己都猜不透想什么,而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薄纱外,藤椅上那人不在。
我坐起来,揉了下眼睛,想着他去哪里了?难道是乘机逃了??
正想动的身体,忽然缠上一个东西,低头一看,那家伙居然睡在我的脚旁,手臂正搁上我的大腿。我为此怔怔,然后开怀的笑起。
居然给我来这招,君如意你总让我吃惊。
但这次又有何居心?
于是我爬起来,慢慢地爬到他边上,心想着,看他睡觉不是第一次,但我与他躺一起绝对不会发生除去睡觉外多余的事情,我无心,他无意。
但是他就不能顾及一点吗?难道他怀疑我要他进宫的话?我都明确的告诉表示我要他进宫了,他就不该在不防我的躺在我的床上,但是,为什么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来,仿佛睡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习惯??与他与我。
仿佛是习惯??难道说过去??
我开始有些懊恼我忘记的东西,觉得自己比别人少很多东西,然后总要在云里雾里探索,一不如自己愿就更加的懊恼。
君如意啊君如意,我到底忘记了什么?跟你有关的,为什么别的仿佛都记得,惟独忘记了你?
捏捏他睡着的面孔,弹弹他那难看的刀疤,然后再躺到自己的位置上,盖上被子看着漫天轻纱,发了些呆,再闭上眼,享受这难得安宁。
他拉拉我的发,让我在吃痛的情况下醒来,声音还没传进我的耳朵,他的嘴型仿佛说着。“我饿了。”
我看去外面,天已经漆黑,在回头,他站在我的床边,一派根本没睡过床的样子。
点点头,我也懒地思考什么,拖着鞋子,下楼去拿东西吃。
没我吩咐不可以下楼,是我给他的第一个命令,他如约执行,因为事关他的生命。
把东西端来,他正把藤条做的桌子移到中间,配合的把东西放好,他动手分起碗筷。
“皇帝会做这种事情的,大概也只有你了。”等分好,他坐下,在我的怀疑的目光下他阁着碗对我说。“一般来说,皇帝应该是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前面放一张很大的桌子,然后每样小菜只尝一口,就贵气的说不要吃,然后他吃过的就要按每一级分给他的妃子儿女,最后是太监宫女,皇帝都是这个样子的。”边说他还边点头。
我看了下他,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下嘴。
“确实如此,但是朕不喜欢吃饭被别人看着,一般御膳房上的东西朕一概说不好吃要他们翻花样,其实背地里都是叫江顺找人带宫外的小吃来给朕的,这个是京城最出名的烤鸭,还有薄饼。”
把东西统统推到他的面前,我站起来。
“怎么,不吃了?”
“饱了,时间也不早了,朕改日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说了这么多,我突然刹车,转身看着晚风,叹气。
“明个起,你就自己下楼去拿东西吧,记得在铃响半刻后。”
不愿多想,所以继续落跑。
第十章
“圣驾富安,我等皆全心朝廷,为社稷,为江山祈富,为圣上肝脑涂地率犬马之劳。”一群人跪地,在看不出真心还是假意中,我跨别整整五年来没出过的宫殿,乘在我不见含蓄的华丽马车里,一路像是猴子般被我的百姓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