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儿子伺候老爹儿天经地义的,我去算哪出啊?”
“哪出?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贾云溪替儿搓澡,哈……啊!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林十一靠在卧室的门上,听着外面的对话,慢慢的勾起了嘴角,心情已经平静了。二逼也罢,双插也好,我认了!既没破坏世界和平,又没影响人类进步,我是变态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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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冬子先把要吃的点心和水果摆到了阳台上,按老人的说法儿,这叫供月。所有的吃的得先让月亮品尝一下,再拿回来吃。
贾云溪不以为然,冲着正给自己刮胡子的林十一说,纯属胡扯!就跟上坟时供的点心似的,还不是都让狗叼走了!报纸上还报道过:有家陵园门前卖点心,等家属买了点心拜祭完了,看门的人再把点心拿回来,装到盒子里接着卖!反正死人也不吃!
林十一用自己的菲利浦给老虎推干净脸,也不停的点头表示同意!老虎的喉结像个刀子似的,好像一不小心就能顶破脖子冲出来。那里有零星的胡茬,怎么剃也剃不到。最后,只好换了工具。
冬子从阳台忙完了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爸支着一条腿半靠着沙发,躺在爹的腿上,仰着头,闭着眼睛。爹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子,正专心致志的低头给爸剪着脖子上的胡茬。
冬子僵硬的看着,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看惯了的场景:爹躺在离叔叔腿上,离叔叔摁着爹的脑袋,给他掏耳朵。
“嗯!”贾云溪哼几了一声,林十一马上拍了拍他的脸,“对不起,不小心夹到了!还好没破!”
“爹!我来吧!”冬子走过来直接抢下了爹手上的剪子,拉起爸坐到另一边儿,又推了一下还在那愣神儿的爹,“爹,你带点儿吃的回城西吧!省的回去现做!”
“……”林十一冲着孩子张了张嘴,却啥也没说出来。
“冬冬!”贾云溪反应过来了,这孩子是在撵人呢!“你说啥话呢?要走也是我走!”
“爸,今儿个太晚了,等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回去!”然后冬子贴过来仔细看了看爸的脖子,有点儿红了。他回过头看着那个发呆的爹,“我爹家里有人等他呢!爸呀,咱不能耽误人家团聚呀!”
“团聚?”贾云溪摸着脖子愣了,有人等他?谁呀?啊,对了!冬冬说过的,哥有喜欢的人!想到这儿,贾云溪疑问的看着林十一,等着他回答。
“冬子,你这话我不明白!”林十一皱着眉看着孩子。这孩子自打小瑞出事儿就一直别别扭扭的,说话老是夹枪带棒!你问深了,他便不吱声了,就是打电话也让人不舒服。“儿子,八月十五是团圆节,我不在你身边儿团聚还上哪儿团聚去?”
冬子看着爹,半天还是没有想到该说什么。他抓着手上的剪子放到了茶几上,摸着爸的脖子慢慢贴上去,伸出舌头来回的舔着那个喉结。他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个画面,他控制着自己不去冲爹大喊大叫,不去责问爸为啥不会自己刮胡子?
“行了冬冬!伺挠啊!”贾云溪拍了拍孩子的头,“吃饭吧,早吃早睡,明天还得早起上学呢!”
林十一也拉着孩子拽过来,“又没出血,有啥好舔的!”
冬子摸了摸爸的手,斜着眼睛瞅着那个爹,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堵在了嗓子眼儿里。他慢吞吞的站起来,把阳台上的吃的端回来。爷仨默默无语、各怀心事的吃了一顿空前郁闷的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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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冬子搂着爸的胳膊睡着了。然后,飘飘忽忽的,连续剧又上演了,主角还是那个缠着绷带的银发小瑞!
小瑞在洗澡!这是冬子的第一知觉。
小瑞光着身子靠在温泉池子的边儿上,身后有几个托着尾巴的小妖精,男男女女的有三四个,身上都披着青色的短袍子。一个黄头发,红袍子的少年,站的远远的吆喝着,手上不停的比划着,指挥者那些小妖给小瑞洗头发,擦身子。
冬子靠过去,贴在小瑞的脖子上闻了闻,嗯,真是小瑞啊!他象往常一样趴在小瑞身上,反正没形体也没重量!他渐渐习惯了把自己当作一两空气,象片羽毛一样贴在小瑞的胸口,近距离看着这个家伙!哼!还真享受啊!
“白扔?白离是让你来伺候我,你咋找了一帮青狐来呢?”小瑞懒懒的靠在池边,伸手抓了抓脖子,好像有气儿吹在脖子上,怪伺挠的!
“让我伺候你?”白礽叉着腰,瞪着眼睛,“我这辈子就伺候俩人儿!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族长!不知道,你是哪一位?”白礽翻着白眼儿指着其中的一个黑头发的小女孩儿,“那花碱要揉开,打在自己手上再给主子抹!不能直接往他身上擦,会划到皮肤的!伺候人都不会,一群白痴!”
小瑞听到白痴俩字儿愣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取笑白礽,“白扔,我是哪一位不重要。你爸是哪一位?族长又是哪一位?”小瑞笑着扬了扬头,又伸手挠挠胸口。
“族长是小林!我爸是族长的大护法!”白礽摇头晃脑的说着,“只要给你洗干净就行了,你管是谁洗的呢!”
“白扔,你长了个好脑子啊!哈哈!”小瑞笑着喝了一口小妖精递过来的花蜜糖水,这个小狐狸既看不清爸不是爸,也没明白族长只不过是个称谓!整个白家还不是抓在白离的手上。“黑子呢?”
正说着,从池水里钻出个灰色的松鼠,大尾巴一甩就窜到了小瑞的肩膀上,黑蓝的小眼睛晶亮的闪着,贴着小瑞的脖子吱吱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