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的手贴着那个瞬间胀大的东西,思想冻结了一分钟,“小林?你……”
“离哥哥?”小林拉着白离坐上来,贴着他的脖子说,“白离,知道自食其果的意思吗?呵呵,白离,你不是说,会绝对服从我吗?”
“嗯,我会的!”白离搂着小林的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
“那就陪着我吧!陪着我打光棍儿,陪我活着,陪我到死,陪我下地狱吧!”小林说完,使劲的咬上了白离的脖子。
白离仰着头任他咬着,心里莫名的轻松。那时他好像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其实,他是最不愿看到小林娶媳妇儿的,不论是人还是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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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岁的林十一躺在白离的腿上说:“白离,今天有个美女做上肢手术,要进行臂丛麻醉。她光着上半身躺在手术台上,一共换了5个实习生,都扎不准地方!哈哈!你猜为啥?”
“为啥?”白离按着他的头,给他掏耳朵。
“因为啊,那些孩子都是血气方刚的,受不了那个刺激!个个都是软着进去,硬着出来的!哈哈!”林十一说着指了下自己的腿间。
“嗯?啊!”白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男人的悲哀啊!
“后来,我去给他扎的麻醉针!他们都服了!老虎还说我控制能力强呢!哈哈!”林十一挥了下手,“我告诉他我是先天不举,他还不信!哈哈……”
白离皱了皱眉,拍了下小林的脸,“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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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岁的林十一在早晨的饭桌上问了白离一个问题:“白离,你听过玻璃这词儿吗?”
“玻璃?”白离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窗子。
“白离,”林十一的眼镜反着清晨的阳光,“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儿啊!哈哈!”
“小林?”白离皱了皱眉。
“白离,”林十一抬了下手,“今天,在京沈高速上会有场事故,我估计,应该是下雾引起的,可能在盘锦一带。”
“小林,你是让我把路绕开?”白离想,难道小林想救人?
林十一摇了摇头,“我不会害他们,但我需要创伤的病人!”说着敲了敲桌子,“我想让你把这个事故往C市这边引,越接近零公里越好!能办到吗?”
“嗯,”白离有点儿纳闷,可还是点了点头,“这倒不难,鬼打墙呗!把路重新连一下,让盘锦直接对上C市就行了!”
“那就好!”林十一点了点头,“还有,送些看着严重却没危险的伤员去公交医院!”
“小林?”白离撇了撇嘴,“你要帮他干嘛不直接办调转,绕这么大个圈子!”
林十一抿着嘴笑了,“白离,你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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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搂着林十一,闭着眼睛想着心事。从前的小林是冷酷的、淡漠的。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动辄损伤数百人,可以见死不救,可以落井下石。可,什么时候一切都开始变了?小林变得爱笑了,话多了,还会莫名其妙的帮个陌生人啥的!就象祠堂的事儿,从前,小林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从没插手过三个子女的生活,啥时候变得这么有人味儿了?
白离一直认为,小林是鄙视人类的,因为他们胆小、迂腐、又爱撒谎!而且,小林也排斥狐族,他很反感狐狸们放纵欲望的作风。白离也知道,自己并不能全部理解小林的话,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小林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想起有一次早上醒来,听见小林在浴室里念叨着:
爱,就要试着放开手,
如果放开手,他就飞走了,
那你从来就不曾拥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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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跟三舅睡在林家老宅的西厢房里,挤在三舅身边,正在做梦:
………
一个十二三的孩子,梳着童子的抓髻,骑在一个高个子的侍卫身上笑着:“跑啊,快跑啊!”
侍卫身上亮闪闪的盔甲,乌黑的辫子,声音柔和而恭敬,“主子,玩会儿就回吧,到站香的时辰了!”
“不去!”小男孩撅着嘴摇晃着身子,胸前的麒麟送子的金琐叮当乱响着,“玉琪不陪我,我找三哥去!”
这时,远处传来个浑厚清晰的声音:“路加!回来站香了!”
没等孩子回答,那个侍卫就应了一声“来了!”驾着肩膀上的孩子,一窜入云,不见踪影。
…………
冬子被一阵甜香的气味儿唤醒,睁眼一看,炕上的小桌上摆着金黄的玉米饼,还有,啊!糖稀!三舅的独家糖稀!
冬子钻出被窝就冲着糖稀伸出了手,正好林立金端着脸盆进来,“三舅,姥姥跟四舅妈呢?不一起吃吗?”
林立金给冬子拿了条毛巾,拉他起来洗漱,顺手指了下窗外,立起两根手指晃了晃,又比了个七的手势,另一只手摸了下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