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先不说,你是来萧家抢一张纸的,不过都十年了,这个计划还没有进行,”
“什么?”温言一头雾水,“你的意思我和萧寒以前不认识?”
楚汐消瘦的脸颊两道法令纹让他看起来很性感,但是温言此刻混乱无比,更混乱无比的是萧寒,他回头一看媳妇就没了,然后他就撂下一竿子兄弟,迅速的找了一圈儿,他给叶温言打电话,对方停机了,然后他就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苏骥他们哥几个都喝大了,开始语无伦次的互诉哀肠:
“老老……老萧呢?”苏骥眼神发直,倚在邵潇身上。
“你爹在这呢。”萧寒转了一圈没找到,就坐在这喝闷酒,“我老婆找不到了。”
“老婆老老婆……你就……知道个老婆!”
邵潇也是他发小,也喝大了,还在和苏骥碰杯子:“对啊,这么多年你腆着脸倒贴人家,你也是够了吧,你媳妇儿要是知道你俩怎么认识的……啧啧。”
萧寒这一年来就觉得很不对劲了,他也火大:“老婆是我老婆又不是你们老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连个儿子都没有!”
苏骥说:“你怎么知道老子没有儿子,老子就是……就是……”
夏逸风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苏骥身边,看着他的酒杯:“你就是要有孩子了。”
苏骥哈哈一声,转头看邵潇:“你今天弄得货色不错啊,是爷爷我喜欢的款,来来过来我看看……长得跟夏逸风挺像的哈,”
夏逸风睁着大眼睛看了看苏骥,然后摇了摇头:“我们分手吧。”
苏骥胡子茬都贴了过来:“你说……什么?”
夏逸风扇了苏骥一巴掌。
他最恨这个男人这样风流。
他给了这个男人很多次面子,却不能,却不能再忍了。
周围人马上分开了他们俩个,萧寒喝的少,他比温言知道的多也见过这个omega,不过那是十年前温言刚进门的时候,他们俩就纠缠不清了。
夏逸风扭头就走,苏骥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追了上来。
两个人就这么纠缠不清的走到了马路边儿上,夏逸风找来出租车,却看着苏骥摇摇晃晃的追他,他这个样子在马路上真的很不安全。这么多年的情分让他于心不忍,所以他让司机师傅停了车。
他下车,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苏骥浑身酒气,他更觉得难受,凭什么受伤害的是我,但是反而看起来你才是受伤害的那个人啊?
“你醉了。”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没和别人上过床!”
“你经常喝花酒吧?”夏逸风苦笑,“算了,你回去吧,醒了再说。”
“你……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回家。”
说罢他也上了那辆车,夏逸风看着一上车就睡过去的男人,面部表情反而柔和了下来。
你这么可恶,我要把你肾卖了。他咬牙切齿的想,但手指轻轻地理着男人的头发,周围是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景,灯火璀璨,时光荏苒,他的心从未变过,却不知道这个人的心是否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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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Chapter5
萧寒找到温言的时候,温言正在阳台看星星,他脸色并不好,所以萧寒以为他在生爹妈的气,这里就能看见楼下的小凤凰,也就是一只苏格兰牧羊犬,在院子里溜达,萧式和他爷爷奶奶不知道溜达到哪儿去了,温言看着萧寒,突然觉得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人,十年啊,瞒了我十年。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或许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懒散的人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乐忠于享乐的安逸生活,所以他脑子里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楚汐走了,他走之前给了温言一张照片,上面是儿时的楚汐,楚凌,和另一个男人。
“这是爸爸。”
他突然很心疼萧寒,十年里他的心理压力一定很大。也突然明白了萧式父母对自己的态度,这不能怪人家。能接受自己进门就不错了,温言猜,他猜不管是萧寒还是萧寒的父母,起初同意自己进门的原因都是希望这是一张白纸,可以重头再来。但是生命真的不可思议,不可能过去的二十六年就被一次失忆一笔勾销,总会有那么多人在意你的二十六年,时间可以掩藏秘密,却不能被掩藏。
“爸爸起初以为你在生气,所以想让你气消了再回来,但是他等了一年,你生了一个孩子,他才发现你彻底的失忆了,然后我们基地发生了一些事故,爸爸坠机了,他在床上躺了九年,我这九年一直在养精蓄锐,直到基地已经足够强大。爸爸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带回你。”
他不知道这些话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实际上在一年之前他就逐渐醒了过来,开始是做梦,梦见那个男人,后来是日常生活也会有断片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些。
“萧寒想要你,所以你从未接受任何恢复记忆的治疗,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恢复记忆。”
萧寒沉默着,用他湿漉漉的目光看着温言,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温言身上。大冬天的实在很冷,温言见不了男人在风里穿着衬衣挨冻,就先进了门。萧寒在他身后跟着,温言走在前面,把西服外套扔给他,
“爸妈办这个家宴干什么?”
“增加……感情。”
温言冷冰冰的点头:“你说的对。”
宴会已经结束了,萧寒快步赶上了温言:“回去休息吧。”
温言还暂时不能接受自己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简直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而且如果楚汐说的是真的,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年的恋人,他的“青梅竹马”,萧寒萧元帅。
“萧寒,我最近可能得去出个差,”温言揉了揉眉头,“一段时间不回来。”
有一些东西他需要自己去确认一下,于是他现在需要逃避。
而萧寒并没有多想。
他的温言一直这么美好,他从不多想。
温言果真在本家萧寒的房间的床上安详的看着他的德文侦探小说,他刚洗完澡,整个人窝在大床上,竟然给了萧寒一种金屋藏娇的感觉。萧寒带着他的金边儿眼镜,轻轻翻过一页书。
萧寒是看不懂的,他学习从小就是很差,儿子好歹遗传了他妈的头脑,他小时候就带着一帮子小太子到处玩。
但是温言曾经说,你看起来很像一个有学问的人。
萧寒坐在床边给温言吹头发,他一边吹一边看着书页上那扭曲的文字,他媳妇真棒,这都能看得懂。想当年德国人来访,萧寒作为元帅一马当先,热情的接待了德国的金发碧眼小帅哥,他握着人家的手,听着人家乌拉哇啦不知说了啥,面色不变,点了点头。
“@!#@¥…………**()……%%……#¥%##¥@!”
萧寒:“x你妈!”
小帅哥:“!~@#!#¥@%……&*……&(*%%@#!”
萧寒:“ok!Ok!”
后来还是温言亲自出马,一句一句的翻译给了他老公听。并被萧寒传为佳话。
温言并没有看进去那个小说,不知所云,任由萧寒给他吹干了头发,然后他放下了书,窝在了枕头里。
“我困了。”
萧寒点头:“我在旁边等你睡着关灯。”
这是他们俩的小习惯,温言闭上眼睛,等着晚安吻的来临。
萧寒轻轻吻了他的唇,他心满意足的窝在了男人怀里。没错,他习惯了。萧寒也习惯了,萧寒轻轻地揉着他的肩膀,温言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气。
但是猛然间他觉得记忆深处里还有一个人也曾这么做过,他感到害怕。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过了很久,灯轻轻地被关掉。萧寒看着平稳呼吸的爱人,果然,拥有他的每一天世界都很美好。明天依旧会很美好。
“爸爸我走了!”
这是上学的萧式。
“寒儿哥我走了!”
这是出差的温言。
堂堂帝国元帅萧寒同志,目送着两辆车远去,一进门就看见小凤凰在汪汪。
他掐着狗脖子:“你他娘的看什么看,汪什么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狗眼里都有笑意。萧寒冷笑一声:“你等着,爷领你去做结扎手术。你就爽了。”
小凤凰理都不理,甩甩尾巴走了。
萧业蹲在花园里修枝剪叶,看着儿子一副落魄样,说:“你这是舍不得儿子还是媳妇儿啊?”萧寒看着老爷子一身工装,真像那么回事儿,啧啧惊奇,他说:“爸,你这冬天还剪啊,本来就和非洲难民一样。”
萧业说:“你懂什么,这是艺术。看这姿态多么挺拔!”
几只鸟在萧家大院儿上空叫了几声,清脆的啼声唤醒了这个城市的居民,他们都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就像苏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