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些门派见势,权衡之下,也都加入进来,场内一片混乱。楚飞扬硬是用剑气格开周围一圈人,四周鲜血四溅,被剑气碰到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轻伤。他大声道:“诸位,我楚飞扬若想走,你们谁也拦不住。如果各位执意要拦,别怪我手下无情!”
信白冲到前面,气红著脸,吼道:“你们都别吵!”等到周围静了下来,信白咬牙切齿又道:“好!飞扬,你有出息!为了一个邪教的妖人连黑白也不分了。你要走,就先从为师的尸体上踏过去!”
楚飞扬苦笑一声,道:“师父,我不可能会伤您,但是我也不能让你们伤了他。我劝您老人家要为这在场的所有人想一想,虽然非我所愿,但我不能保证一片混战里会不会误伤了谁。”楚飞扬慢慢说著,环视了一周.一双双眼睛警惕地看著他,带著些许忌惮。
“你……你敢威胁……”信白急道。
“不是威胁,是事实。”楚飞扬平静道。
袁康寿皱眉道:“飞扬,老夫看著你长大,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你到底是为什麽要这样做?”
楚飞扬看了一眼君书影,淡淡笑道:“因为他是我的人。”
袁康寿皱著眉头,喝道:“这是什麽乱七八糟的理由……”
信白拦到前面,强压怒火道:“楚飞扬,你既然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别怪老夫不给你退路。从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清风剑派的弟子,我信白同你,再无任何关系!”
楚飞扬的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却低下头沈声道:“是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清风剑派。我也……无颜再呆在清风剑派。”
“别叫我师父,谁是你师父!”信白怒道,“你要带著这妖人走,可以。把我派留给你的所有东西全都留下,你要走去哪里,我再也管不著你。”
楚飞扬轻叹一口气,手中的剑当地一声落在地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坏玉佩,几瓶伤药,全都放在地上。
其他门派的人已慢慢退下擂台,人群中寂静无声,满场只有楚飞扬放在地上的那些东西滚动相碰的清脆声音。
楚飞扬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看向信白。
信白冷笑道:“这就完了麽?你好象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东西。”
楚飞扬疑惑地看向他,信白冷声道:“你的武功!楚飞扬,你从三岁开始所学的我清风剑派所有的功夫!”
一直在旁带著复杂神色静静看著的君书影惊道:“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凭你能教出……”
“你闭嘴。”楚飞扬轻声喝道,转而直视著信白,道:“只要我自废武功,师父你就让我带他离开?!”
信白被他清澈的眼睛看著,突然後悔起自己的急性子。明明知道楚飞扬是什麽样的人……他皱起了眉头,放软了声音道:“飞扬,你现在回头并不晚……”
“是不是只要我自废武功,就可以带他离开?”楚飞扬又重复了一遍。
信白没想到楚飞扬会如此干脆,虽然後悔一时口不择言,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只能硬著心狠狠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