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不管是内行外行,不论是否刁钻,铸春霖都回答得有条有理,旁征博引、解释在三,到后来变成他一个人独讲,所有人都静静聆听,这个人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就是会让人仰望。
贾孚若看着侃侃而谈、万般出色的他,忍不住心痒痒的,这是他的男朋友耶,这么帅、这么酷,有这么有能力,虽然不是什么戏里面的霸道总裁,但已经相差不远了。
而铸春霖一双手在桌子底下轻轻的握住他酒醉发热的手,大概是酒气的关系,两个人交握的手像火一样炙热,热度直烫到人的心底里。
一股暖暖的感动充满心间,分解不开,也剖析不了。
贾孚若借着酒意,轻轻的倚在他的肩膀上,他刚才为他挡酒的事,他好感动。
这人平常不太夸奖人,连他的优点也说不出来,但是日常小事里常会见到他贴心与体贴。
例如之前谈到玫瑰的花语,隔每两天铸春霖就送了几朵玫瑰花给他,虽然还是不太甘愿的道:“我还是觉得买花的钱若是用来投资的话,几年后顺利,就可能变成了钻石,可有价值多了。”
“钻石会有花语吗?”他实在受不了他的无趣,忍不住呛了一句。
铸春霖倒是咧嘴笑了,“不过既然你喜欢花,我们就送花吧,反正钻石我也买得起的。”
这种买花算什么,钻石我也能成打成打买给你的态度,说铸春霖有霸道总裁的范,他绝对第一个点头同意。
末了,铸春霖说了几条外资对国内景气的观察,也分析几个台湾大老板对景气的看法后,庆祝会也吃得差不多了,纷纷就要解散回家,有些老板更迫不及待回家去检查一下自己投资的项目,看是不是要换一换。
大伙儿都喝了酒,铸春霖便在餐厅外面用手机帮大家叫了计程车,送老人家们上车,虽然几个老的都一副这点小酒怎么可能会醉的表情,但是铸春霖帮他们打开计程车门时挑眉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哇!”
一群欧巴桑又像小女孩一样的尖叫了,因为铸春霖弯腰开车门的动作、训示的表情实在太帅了,逼得这群阿伯也只好坐进计程车,但很快又露出笑容,因为铸春霖说了一句有魔法的语句——
“计程车费我已经先付了。”
最后坐进计程车的是铸春霖和贾孚若,贾孚若头晕晕的,被他带进铸春霖家后,就被喂了不少水醒酒,他看了看周围,问道:“文清呢?”
“他妈延了好几次时间,这几天才来把他接去,说要带他玩个几天。”
“所以——”贾孚若眼神闪着诱惑,一手往铸春霖的胸前摸,热烫的气息带着微甜微醺的酒气,拂过薄唇,“今晚就只有我们了。”
因为已经进入夏天,衬衫轻薄,贾孚若手心的热度透过布料传递到铸春霖胸口,他只觉得被贾孚若摸过的地方全都起了热汗,忍不住弯下身,将人抱进怀里,贾孚若难得柔顺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着他身上的男x_ing强悍气味。
“谢谢你帮杨伯找律师,还有帮他跟他儿子讲周姐的事。”
贾孚若声音很柔和,铸春霖不禁想起那个当初拿着高丽菜,气势汹汹就想砸他车的亮眼男人。
他愿意陪着一个曾经他店里的陌生小孩念书吃点心,甚至为了这个小孩,跟小孩的爸爸起冲突;他愿意帮杨伯找证据,陪他打官司,就是要为杨伯讨回他该得到的公道。
一样的人、一样的心、一样的笑容,贾孚若总是为别人这么尽心尽力,勇往直前,不计得失。
而正是因为他毅然决然、不求回报的付出,才让他有这样的好人缘。
可是他总想问,为别人累得挺不起腰,值得吗?
一般来说一点也不值得,贾孚若做这些实在是有点傻,却可爱得令人感到心怜。
明明从利益方面来说,这一点也不划算,你付出了一份金钱、时间,要拿回来两份才是赚了,才是有盈余。
但感情与感觉都是虚无缥缈的、难以计量,更无法确定对方会给予回报,很难说赚不赚,但至少没有实质利益上的报酬。
然而此刻,把这个男人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散发的酒气与体香,却有难言的幸福感觉,那份满足与喜悦比他完成了大案子时感觉到的更加浓烈、更加喧腾。
铸春霖拍抚着贾孚若的后背,将他更深的搂进怀里,他忽然感谢上天,让他没有错过这个这么傻、这么呆,却有这么可爱的人。
被前妻嘲弄对任何人都有洁癖的他,搂着这个满身酒气的人,却一点也不觉得讨厌,甚至恨不得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人温热的体温,脸上流露出的温柔,看着他的暖暖眸光,都让他觉得心里涨涨的,像得到了这世界最美好的宝物,充盈着满足。
结婚只代表你有了一个合法的配偶,并不代表两人合适,他跟前妻的婚姻是三天一大吵,四天一冷战,他对结婚这两个字完全没有好感。
此刻却觉得若是没有用结婚的仪式在这个人身上搭上自己的烙印,也许自己就会保持着不安,深怕无趣的自己会让他背身而去。
“有人说,一个人只要年收入超过了两百万左右,他的幸福感就不会再跟收入的增加成正比,也就是说他再怎么赚钱,也不会增加他对自己、对人生幸福的感觉。”
但他自从认识了贾孚若后,幸福的感觉每天都在增长。
贾孚若哦了声,这个男人刚才在餐厅帅死了一堆欧巴桑,也差点帅晕了他,但谁也不知道,这男人实际相处起来,大概是职业关系,跟一大堆金融数据搅合在一起久了,长长自言自语一些没人听懂的话。
贾孚若将脸埋在对方的怀里,他喝了酒头晕晕的,又被那热热的气息包裹,再加上对方一整天帅气无比的表现……他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上次被铸春霖做得死去活来,但因为平常毕竟有文清在,两人是在没啥时间亲热,现在他欲火上升,只想好好的把眼前的帅哥给拆吃入腹。
“我说有个说法你听过吗?”
铸春霖扬了扬眉,颇有些傲气,让贾孚若很想亲亲他的眉毛,更想亲亲他的嘴,而他的腰劲瘦有力,光是贴着就能感觉到那股强悍,贾孚若已经忍不住想到自己双腿环在他腰上时,他进攻的狂野热情,一点也不像坐办公桌的人。
“就是喝酒之后,做做那一回事,醒酒特别快,而且隔天一点也不会头痛,我们现在来身体力行一下?”
说着,像只小狗一样,贾孚若缠了上去,对那张垂涎万分的俊脸从额头亲到下巴。
铸春霖被他的主动给逗得低声笑起来。
帅哥一笑,世界就静止了,只剩下那个笑容。
贾孚若心跳加快,这男人常常板着一张脸,一旦笑起来确是要人命,幸好他平常没那么爱笑,若是整天端着这张笑脸,只怕他会为了帅哥把心掏出来。
所以真的不能怪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逗褒姒一笑,自己若是周幽王,碰到这种帅哥,只怕也要变成昏君,把那些诸侯给耍了一遍,只为讨得心上人的笑容。
贾孚若的心脏在这笑容下快停止了,露出呆怔傻痴的脸,眼睁睁看着俊脸逼近,被铸春霖封住了嘴唇,他唔唔两声抗议,但也明白自己对这张俊脸毫无抵抗能力,更惨的是,铸春霖也知晓这个弱点,往往这个时候就更爱捉弄他了。
这张俊脸就是终极武器,上次,明明自己被折磨得哀哀叫,已经受不了再来一次了,被这张脸笑一笑,他就酥软了身体,任由着压着他的男人为所欲为。
一想起当时花痴的行为,贾孚若真想挖个洞逃跑,这种不堪回首的记忆还是要尽快忘掉比较好,这种恶习也还是赶快改掉比比较好。
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x_ing难移,这种本能岂是说该就能改,此刻他又被男人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身体无力。
铸春霖咬着贾孚若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逗,逗得贾孚若一腔欲火在燃烧,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受不了他这么磨人,贾孚若在他舌头轻咬了一下,他就报复的在贾孚若的酒窝咬了好几下,咬得他浑身发软,低喘呻吟。
“春霖哥……”
这个称呼,大概是贾孚若有意戏弄,或是心里怒极时喊出来讽刺,而更多的时候,是在床上撒娇时叫唤的。
铸春霖笑容更深,大手探进去贾孚若的运动衫里头,爱怜的抚摸现在已经挺立起的坚硬小点。
贾孚若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喝醉了,总觉得身体比平常敏感,只是被捏个几下,他的腰就扭了起来,胯间也撑了起来。
“小若。”铸春霖低下头,在他红润的唇r_ou_上细细厮磨着,两人气息交融,酒气混在一块,更增添暧昧气息。
忽然大门砰砰砰的被用力拍打着,还听到外面有人喊,“对,就是这一间,赶快开门,我儿子有危险。”
贾孚若傻眼,立刻萎了下去,怎么这声音那么像他老爸?
还不及细想,门锁被咯咯咯的转动打开,铸春霖跟贾孚若都满脸错愕,不过铸春霖的反应极快,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下一秒门就被猛力打开,撞到了墙壁再弹回来,嗡嗡声不绝于耳。
看到贾孚若半躺在沙发上,旁边站着铸春霖,两个人衣衫不整,贾孚若更是嘴巴又肿又红,贾爸立刻虎吼一声,拼命似的冲向了铸春霖,把铸春霖一把推开,扑到儿子面前哽咽道:“儿子呀,你有没有事?是不是被侵犯了?”
贾孚若目瞪口呆,铸春霖拉了拉衣服,顺了顺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冷静的跟贾爸贾妈问好,“伯父、伯母好。”
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也有点慌乱,似乎怎么也没想到贾爸贾妈就这样破门而入。
同样在菜市场做生意,被请来开门的锁匠早被贾妈挡在门外,没看到什么,贾妈付了钱让他走,然后她也走进屋,把门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