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转动,才说到这个话题人就回来,看着君仰一脸期待的看向门口,真像等着主人回归的忠狗,彷佛看到有尾巴欢乐的狂摇准备要扑上去。
这小妞难道就不怕奕明吃醋?
为了看别的男人这样兴高采烈。
瞧瞧,奕明的脸色都变黑,表情都有些扭曲。
想到疯狂爱看美少年的老妈,还有在一旁无奈看着疯狂老妈的老爸。
奕明绝对会步上老爸的后尘!
可怜的孩子,本人为你掬上一把同情的眼泪!
节哀吧!
短短的一秒,思绪不知转了几回。
定神看着君仰张嘴惊讶的模样,想来定是被师父的美貌震得无绪。
我笑着对师父介绍:「师父,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叫做君仰。」
师父点点头,微笑对着发愣的君仰道:「欢迎,一道吃晚餐吧!」
奕明同时也出声,「天胤哥。」
那声音却有说不清僵硬、尴尬,我想奕明的内心总有些复杂,对于师父跟我的关系……
「大家可以吃饭了。」小真这声招呼打破这凝滞气氛。
我一手拉着奕明,「来来,吃饭了,饭要趁热吃不要辜负小真辛苦的劳动。」把还未回过神的君仰也一拉,回向师父有些歉意眼神,大步朝餐桌前进。
这顿饭吃得是异常的安静,奕明照旧沉默不语安静的举箸,贯彻食不言的美德。君仰则是不专心的偷瞄师父,连嘴理念念不忘的美味菜肴都忽略,典型的见色忘食。师父优雅的用餐,一举手投足都带着魅力。小真则是有些不知所措,这气氛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僵硬,连带着也默默不语。
暗暗地叹气,打起精神微笑。
「小真,你煮的菜真好吃,我们实在是太幸福了。」我对小真的手艺绝对折服,诚心的赞道。
夹块鲜嫩的竹笋给发愣的君仰,企图换回这小妞的注意力,说道:「君仰你要多吃点,下午你不是还想把小真绑回家,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只能趁现在多吃点,不然过了这一餐,还有没有下一顿,我可不知道。」
「啊!对喔!吃饭最要紧。」
果然,君仰马上回过神,开始迅速的消灭眼前的菜肴。
毕竟眼前的美景怎么也不能填饱肚子,还是品尝美味的珍羞符合现实。
「君仰姊姊,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啊!」小真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人,我拍拍小真的肩膀,「别担心,小真你也快点吃吧!」
君仰持续风卷残云的肆虐,奕明还是沉默不语的用餐,可凝滞的氛围却也消失无踪了。
饭后,奕明便藉口需准备才艺练习离去,君仰则以参观为要求把我拉进房间。
关好门,看见这人大剌剌躺在我的床上,斜躺支着头说:「你也别在意奕明的反应,这人只是还没适应,并不是反对你的恋情。拜托你,麻烦不要一副怨妇哀戚的脸看了就难受,丑死了。」
「什么怨妇脸,我哪有。」面带不悦从桌上随手抓个东西丢过去。
「随便啦!反正就是这样,我传话结束了。」君仰坐起,环顾了一会。
「你没跟美人说在一间房?搞啥啊!啧啧……你无能喔。要是我每天都要缠着极品美人,谁舍得放弃同床共枕的机会,浪费……实在浪费。」
「……」
「说真的,我觉得你们的相处模式实在不像是对恋人,反而像是长辈对待晚辈,太奇怪了吧。而且你是个迟钝的白痴,要你主动是有点难度。转过头看看美人,想他也不是主动的个性,你们就这样冷淡淡的相处喔。」摇摇头,君仰点出我与师父相处的徵节点。
虽然跟那人相处已经有十年了,但这过程中我对那人的感觉多半是敬爱,纵使后来转变成了恋爱,可是之间的相处模式却还是维持本来的互动。
我知道这样不行,可又苦于不知如何改变。
师父本就是这样冷淡的个性,想来没有外力的介入应该是不会改变。
「唉,我也很困扰啊,可是那又能怎么办?」苦着脸,烦恼的扒着头发。
「真受不了你,主动点啊!首先,至少不能在分房睡,你都不想跟美人睡在同张床上吗?晚上看着心爱人的睡脸,早晨第一眼看见心爱人的样子,甚至可以缩在别人的怀里汲取温暖,枕着爱人的手臂……这么多甜蜜蜜你难道都不想感受!?啊……啊?你说啊!」说到最后君仰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猛摇,摇的我晕头转向脑袋不清。
「好……好,我懂了,你……别激……激动了。」艰难的制止这个暴行,从天摇地晃状况脱离出来,喘口气之后。君仰又补道:「你最好积极点,美人的外貌不知会有多少人会被煞到,如果出现别的妖娇美人使手段把你的师父抢走。到时你可别哭,别以为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以你散慢的个性,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失恋了。」
「说得也是,我也搞不懂师父怎么会跟我在一起。说脸蛋没脸蛋,说才能没有才能,什么都只是普通的一般人,真要好好注意。」君仰赞同的点点头,「奕凌,感情是需要好好的保护与维持,再深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慢慢转淡,你懂……吗?」
「恩。」
「那好,你今天就去跟美人一起睡觉吧!顺便……嘿嘿,反正明天的早上的课不很重要,你若是起不来我会帮你pass,安心吧!祝你『性』福啊!嘿嘿……」
望着眼前一脸淫笑的脸庞,让人想给她……打下去。
你这个死变态,竟然意淫自己的好友,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十八章
踌躇着站在门外,事到临头却犹豫要不要进去。
耳边回响起君仰的叮咛:感情是需要维持,时间会冲淡一切……
轻敲门板,随即扭开门把推门进入。
师父半坐于床头,手里捧着一本薄书专注的阅读着,由于我的进入打断了师父的阅览,他抬起头看着我嘴里噙着一抹笑,问:「怎么还不睡?」
是我过于敏感,总觉得这问话中带着打趣的兴味,结结巴巴的开口:「那个……就是我……可以一起睡吗?」
这话一问出口,眼前那人的笑意更加明显,就来看惯这人的我都不由得被此流转的绝色给吸引的脑袋放空,不知所云的道:「我没有不良的睡眠嗜好,不打呼、不磨牙、不留口水、不抢人被子、不乱动踢人下床……还有……还有,反正……那……那个能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