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众人各自解散。
李猖狂相当不舍与他新认识的娃娃分别,提议要招待我们去夜店庆祝,老妈兴致冲冲答应,老爸也只能无奈的跟去,我们则是照原订计划回家。
四十一章
回到家,还以为接下来无事。
胤让我略做休息,开了一道光门,开始监督修练进度。
回到之前居住的地方,一样的山光水色,安宁寂静,心灵放松沈淀。
胤抽出一把剑,随手比画比画,对我说道:「先来看看你现在的程度,再看要你需要什么训练。」
好久没有动手了,心跳加速,我克制住紧张。
深吐出一口气,气吐尽,吸气的瞬间。
一动,上前先是一阵猛攻,剑式银光闪闪,对方都游刃有馀一一破解。
几个呼吸间,已交手几个回合。
「反应太慢,招式不够俐落,过于死板应用,招式华丽无实,浪费体力」套招间,我的缺点被如悉指出。
他手中未开封的剑锋,不留情的击在我的手脚。
痛!力度比之前小石头还狠。
没想到两人的程度天差地远,从前以为学到别人七成的本事,今日交后后深知是自己高估,看这情形估计我连三成都比不上。
我的攻击往往还没展开,手才刚抬就被打歪方向,处处受限被玩弄于鼓掌间的无力。郁闷在心头,同时也不服输的提起一股子的气,刹时脑子运转更快,使劲要摆脱被无力反抗的情景。
两人同时收手。
我气喘吁吁,身上多处疼痛,头发也在激烈的动作后,凌乱。
对方连呼吸都没有改变,一样的平和,完全不像与人交手过后。
我揉着红肿的手腕,手腕多处施力点的错误,都一一被剑尖刺击矫正。
每次的疼痛都提醒着我,还有多处的不足,我的功夫还差的远。
「体力变差,招式僵硬。」稍顿后,补道:「奕儿,你退步太多了。」不是以批评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淡诉说事实,但可以听出不满的情绪。
「以往我所教导都是基本的剑招,如今则是要加强你的灵活运用。要灵活运用,就要加强你对战的次数,增强你的反应,以后每天都要跟与我对练。」定下往后的训练准则,很简单,加强的是我应战技巧。
我明白以前所学只是基础,从前我都是在这世外桃源埋头学习,平日甚少与人对战,回到和平的时空也几乎没有出手的机会,所以自个也忽略了手脚的训练。
胤的吩咐,我应道:「是。」
检讨后体认到自己安逸久时、反应迟钝、手脚硬化、心态畏缩、害怕疼痛。
种种缺点,不胜悉数,偷懒多时就要花更多心力补回。
又是几十个来回,停下,我被打倒在地。
膝盖上面遭到重击,一时的剧痛,站不起身,仰卧于地动弹不得。
蓝天白云,徐徐微风,耳边是虫鸣鸟叫,鼻间是大自然芳草的清香。
深吸芬芳的空气,脚上的痛减缓不少,一个弹跳起身,摆起架势下回合开始。
充实、专心,时间悄悄流逝而过,此次的对练直到我手脚再也无法动弹为止。
大字形躺在草地上,浑身汗流淋漓,湿透整件衣服。
看看周身满满的淤青、擦伤,狼狈不堪,若是真剑交手,肯定鲜血汩汩流出。
刚松懈下来,整个人昏昏欲睡,精神不济。
半梦半醒,身体很自然的流转着一股能量,以我疲惫的精神是没有能力运转,必定是胤协助,如此可以让我早日回到过往的水准。
被人抱起,脱衣、沐浴,按摩酸痛的肌肉,按抚肿疼不堪的击伤,冰凉的药膏治愈的舒爽,再失去所有意识之际,我小小声的呢喃:「晚安……」
回应的是,唇上羽毛般柔软的碰触,耳边让我安心的声音:「辛苦了,晚安。」
好膏好药使用下,隔天醒来后,神清气爽,伸个懒腰,丝毫没有遗留不适。
假日结束,身为学生的我依旧要去上课,今天的课有翁语嫣坐镇大意不得,纵然我不在意被人挑剔,也希望减少被当成笨蛋的鄙视眼光。
教室在上课前,吵杂如菜市场不是在讨论我与奕明昨天的扮像,就是直接看上传至网路的照片,传言起我们双亲年轻出色的外貌。
身为大家口中的主角之一,个人提不起力气与他们参与讨论,手里拿着准备好的资料默背,与课本比对是否还有缺失部分。
我认真的模样不与大家同乐,引起同学安慰拍拍我肩膀,一副八卦告诉我:「不用紧张,刚刚我经过系办,听说翁语嫣好像生病要请假,这学期可能都不会来上课。你放心,不会有人在针对你啦!放轻松点吧!」
我随便应声几句,那同学又继续与其他人讨论。
翁语嫣生病?
上星期上课还好好的,不像是有病的模样啊!
记得上星期放假前,我还见她气色红润上课,真奇怪。
「发什么呆?」
君仰坐在我旁边,推我一把,拉开旁边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我回道:「没有啊!君,你知道翁语嫣生病,听说这学期都不会来教课耶。」
君仰压低声音,说:「恩,知道。其实,我跟你说翁语嫣不是生病而是失踪。」
失踪!事情可不简单,好好的人怎么失踪了?
我也压低声音追问:「你怎么知道?她怎么会失踪,学校都只知道她是生病而已」
君仰跟我解释:「你不知道吗?翁其问就是翁语嫣的弟弟,他自己说他姊姊失踪。
而且很奇怪,他们家的人都对外声称她只是生病不便外出。还帮忙她向学校请假,完全没有报警的迹象。」
「他们家都不担心吗?人都不见了耶!」对于看我不顺眼的翁语嫣,她的失踪我仍旧会担心,毕竟是认识的人。
「不知道,翁其问也没说清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他跟我讲这件事情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心情也很不好,只能帮他多注意看看。
唉,翁其问现在一定很难过,他在家里感情最好的就是他姊姊。」君仰缓慢半是叹息半是担心的说。
等下课,我回去问问胤,看是否方法帮帮忙。
上课时,没有人逼迫,没有人用眼神鄙视,自然而然的走神去了。
这堂课从未如此轻松,来代课的教授没有翁语嫣严厉,当然也不会特别针对我,甚至整堂课都只是教授在说,与多数老师一样没有要学生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