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认识她。”何晨光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认识她,拿着花来gān什么?”
“我……这么说吧,就是前一段演习的时候见过……”
哨兵一愣,随即明白了,笑:“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个兵啊!”
“啊?哪个兵啊?”何晨光自己还没明白。
“就是那个脱她军装的兵!”哨兵乐了。
“啊?!怎么你也知道了?!”何晨光张大了嘴。
“乖乖!你现在很出名啊!好小子,有你的啊!唐工可是机关多少年轻gān部惦记的一朵花,没想到败在你手里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列兵啊!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打电话!”
“是,谢谢班长。”何晨光很尴尬。
过了一会儿,哨兵出来了:“唐工在实验室呢,现在接不了电话。”何晨光如释重负:“那什么,班长,那我就走了啊!”
“回来回来!把你证件放在传达室,你进去吧!”哨兵招呼他。
“啊?那……不合适吧?”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都是当兵的,要成人之美嘛!嘿嘿,列兵,有眼光啊!”
何晨光头皮都发麻了,尴尬地进了传达室,写完入门条,把证件jiāo给里面的人:“班长,我把这束花先放你这儿啊!”
“行,放这儿吧!”
“谢谢!”何晨光拿着另一束花儿进去了。
何晨光走在走廊上,墙上贴着一些关于特种作战的常识海报等。何晨光一边走,一边认真地看着,路过的gān部们都好奇地看他。
“喂!那个兵!”顾晓绿路过叫他。
“哦,你好!”何晨光回头。
“你找谁啊?”顾晓绿问他。
“我想找一下唐心怡。”
顾晓绿一愣:“唐心怡?你是谁?”
“我……我是在演习的时候遇到她的,我是来向她道歉的。”何晨光说。顾晓绿马上就明白了。
特种作战科研中心狙击手作战实验室里,各种现代化的科技装备、狙击步枪模型和各种伪装图解装得满满的。显微镜前,唐心怡正低头忙碌,测试数据。顾晓绿闯进来,急道:“喂喂喂!唐工,唐工!不得了了!”唐心怡心静如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等我测试完这颗子弹再说。”
“他……他……他来找你了!”
“谁啊?”唐心怡头也没抬。
顾晓绿指指门外:“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哎呀,你自己去看看啊!”
“看什么看?进了实验室,就要专心致志,你导师没有教过你吗?谁来了都一样,在外面等着!”
“是……是……是那个小兵!就是演习的时候……他……就在门外!”
唐心怡的脸色突变,腾地起身,试验器材翻落一地。
走廊上,唐心怡跑出来,满脸官司:“你来gān什么?!”何晨光急忙立正,敬礼:“报告!我是专程来道歉的!”
“道歉?道什么歉?”
第32章 (4)
“对不起,演习的时候,也是情势所迫,我……”何晨光不知道怎么解释。
“拉倒吧你!别在这儿废话了,赶紧走人!”唐心怡一点情面不留。
“是!请你收下!”何晨光将手里的花递过去。唐心怡一把推开:“我不要你的花!”
“不管你要不要,这代表我的歉意。对不起!”何晨光不由分说,把花塞在她手里就要走。
唐心怡将花一把摔向何晨光的后背。何晨光一个转身,接住花,笑笑:“首长,要扔,好歹也等我走了再扔啊!”唐心怡刚想骂,走过俩校官。唐心怡不好骂,何晨光把花又递了过来。唐心怡没办法,害怕再来人:“你赶紧走!”
“是!”何晨光笑笑,敬礼,转身走了。唐心怡眼珠一转:“等等!”
“首长还有什么吩咐?”何晨光回头。
“你在门口等我!”唐心怡说。何晨光一愣,唐心怡说:“五分钟以后,我出去!”何晨光有些犹豫,唐心怡已经进去了。何晨光苦笑:“看起来,还没完。”
唐心怡回到实验室,脱掉白大褂:“晓绿,我先出去了。主任要是问,你就说我老乡来了。”顾晓绿瞪大眼:“啊?唐工,不是吧?!这就约上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唐心怡将花一把塞给顾晓绿,“送你了!”顾晓绿抱着花,眨巴眨巴眼:“本来没事,这一收拾,闹不好真的有事了!”
何晨光抱着给林晓晓的那束花站在大门口。哨兵笑嘻嘻:“列兵,咋?刚才不是送了吗?”何晨光笑笑:“这个是给别人的。”
“可以啊你!我这五年兵算白当了!你这一年兵就开始挂女gān部了!还挂俩!”何晨光苦笑:“班长,你误会了!”
这时,唐心怡开着一辆越野车,停在了门口:“上车!”何晨光苦笑,上去了。车一溜烟开跑了。
唐心怡开着车,看看他手里:“还准备了第二束啊?准备充分!”何晨光苦笑:“这个……是给别人的。”
“你行啊!”唐心怡说。何晨光很尴尬:“我也是听人说的,这个是道歉的意思。”唐心怡不再说话,飞快地开车。
越野车在体育大学门口停住了,何晨光一愣:“到这儿来gān什么?”唐心怡白他一眼,没说话。保安笑道:“唐助教,您来了!今天有课?”
“加课。”唐心怡意味深长地说。
保安打开护栏,越野车开了进去。何晨光在车里很尴尬,左看右看。唐心怡冷笑:“你欠人钱了?”
“没有啊!怎么可能?”何晨光掩饰着。
“那你怕什么?”
“我……我对象在体育大学。”何晨光看了看车外。
“可以啊!还找了个大学生!”
何晨光尴尬地看看她:“我们一起长大的……”
吉普车停在了格斗馆门口。
“下车!”唐心怡跳下车,径自走了。何晨光想想,抱着花也下去了。
格斗馆里面空无一人,唐心怡走进来,打开灯,中间的散打台子立即亮了起来。
“我去换衣服。”唐心怡说。
“首长,何必呢?”何晨光苦笑。
“你不是能打吗?我就想见识见识你有多能打!”
“首长,没有必要的。”
“有必要!”唐心怡走近他,“何晨光,不要以为只有你没有输过一场,我也没输过!”
“你很像我一个战友。”何晨光看着她。
“什么意思?”唐心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