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内,武警特战分队队长看着队员:“注意!我们要对付的是多名持枪疑犯,他们身手敏捷,很可能接受过军事训练。”武警特战队员们聚jīng会神,握紧武器。
队长继续:“更要注意的是,上级命令,在对手没有对我she击以前,不得采取致命措施,只能采取非致命手段,抓活口!”特战队员们都很疑惑。
“执行命令吧,我们是军人!”
特战队员们面面相觑,还是关上了枪保险。
“队长,那我们用什么对付他们?”一名新兵问。
老士官笑眯眯地拿出一根警棍塞给他,新兵瞪大了眼:“拿棍子对付持枪疑犯?”士官们哈哈大笑。队长也忍俊不禁,片刻:“别笑了!别逗新兵同志了。我们有别的非致命武器,绳枪、镇痛弹、麻醉枪——招数多了。”队长正色,“疑犯的徒手格斗功夫也很了得,大家不要掉以轻心,不要逞英雄。发现目标要集体行动,防止被各个击破,明白了吗?”
“明白!”队员们喊。
“如果对手向我们开枪she击——”队长问。队员们怒吼:“gān掉他!”
车队从街上一掠而过,路口处已经有执勤的巡警、特警等,警灯闪亮,如临大敌。省厅指挥中心,钱处长匆匆赶来:“温总,在别的市县也出现了类似的疑犯!”
“不止这三个?”温国qiáng一惊。
“远远不止。”钱处长说,“根据刚刚汇总来的情况,起码有五十个之多!”
“一个都没抓住吗?”温国qiáng脸色严峻。
“都在追捕当中。同时出现这么多的可疑人物,如果不用战争前兆来解释,就很难解释通了。”
温总看着他:“战争前兆?什么意思?”
钱处长赔笑:“温总,您是打过仗的老兵了,我只是个军事爱好者。我想这不用我解释……”
温国qiáng看了他一眼,钱处长正色道:“是!我知道您是在考我。当代战争,为了缩短战争时间,减小战争代价,通常在战争爆发以前,特种作战就已经开始了。大批受过严格训练,装备jīng良的特种部队,会化装分组,以不同批次进入敌占区,在敌后长驱直入,对预定战略目标执行暗杀、破坏、袭扰等特种作战任务。”
“你是说战争即将爆发?”
钱处长顿了顿:“我不敢这么说。我只是说,很像战争前的特种部队渗透。”
“谁会对我们开战?”
“不知道。”
“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只能打个及格。我们虽然不是军人,但是也要对战争有高度的警惕性,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温总,如果这真的是战争前兆,我们自己可对付不了。”钱处长忧心忡忡。
“我会跟上面联系的,做好自己的事。”
“是!另外,温总,是不是可以解除对致命武器的禁令?如果这些真的是受训过的敌人特种兵,他们可能会先发制人。”
温国qiáng想想:“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以前,还是抓活的。不抓活的,你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但是温总,这些可真的是高手,万一对我们的同志先发制人……”
“他们对我们先发制人了吗?”
“目前还没有。“
“去做事吧,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记住,抓活的!”
“是!可是,如果他们对我们she击呢?”
“还需要问我吗?”温总看了看他,“如果she击,就地击毙!”
“明白了!”钱处长敬礼,转身出去了。温国qiáng看着大屏幕,脸色严峻:“一个也没抓住吗?”
9
夜晚的省城,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在一处还未完工的写字楼里,一个封闭的空间内灯火明亮,各种指挥设施一应俱全,已然成为一个军队的敌后指挥中心。特战队员们来来去去,各自忙碌着。范天雷和陈善明穿着常服边走边说,推门进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范天雷问。
“有几个菜鸟已经被抓住了,这次他们的反应比我们预计的要快。”陈善明说。范天雷苦笑:“吃一堑长一智,换谁也都快速反应了,何况是老温。”
“这帮菜鸟还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会不会都被抓住?”陈善明有些担心。
“总会有漏网的。”范天雷说。
“你还在说他们三个?”陈善明笑。
“你不希望他们三个准时到达吗?”
“希望!尤其是那个李二牛,他能脱身,超过了我的想象。”陈善明脸色微变,“不过这次公安和武警联动很快,他们会很麻烦。”
“特种部队化装侦察,深入敌后,就是要不断地面对麻烦,不断地解决麻烦。连这点儿麻烦都解决不了,还能成为解放军的特种兵吗?”范天雷转向大屏幕,武警、公安在到处设卡,盘查行人。
清晨,一个荒芜的小车站。货车停下,何晨光抱着箱子从车厢里钻出来。工作人员苦笑:“逃票的?坐这车可受老罪了!”何晨光支吾着,笑着过去了。
何晨光大步走着,远处架子上晾着一排衣服。何晨光看了看四周,没人,猫着腰,噌噌噌地收了几件,走时还不忘将两张钞票夹在晾衣绳子上。
车站外,何晨光穿着铁路工作人员的制服出来了。这时,几个民警下了车,正往里走。何晨光表情镇定,跟他们擦肩而过,大步流星地走向外面。稍倾,几个民警从里面出来:“刚才那个家伙呢?”几个人四处看,哪里还有人。
何晨光走进市区的一家商场,没一会儿,焕然一新地出来了,戴着假的长发套、手套,还架了副墨镜。街边,几个士兵正在闲逛,何晨光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他光定定神,转身上了公jiāo车。
高速公路上,一辆大货车急速行驶着。车厢里,王艳兵窝在jī笼子后面,捏着鼻子,一脸的难受相。jī们好奇地看着他,对峙着。不久,货车在高速公路的出口停住了——警察在路口处设岗。司机跳下车,热情地说:“警察同志,车上都是jī。啊,不是那个jī……”警察笑笑:“我知道,是吃的jī。例行检查,谢谢配合。”
几个特警牵着警犬走到货车后面,车门一打开,笼子里的jī开始扑腾,警犬也跟着狂吠。训导员捂着鼻子:“都是jī屎,狗鼻子失灵了。”警察看了看,皱着眉:“放行吧。这味道,他藏里面也熏死了。”
车门关上,司机道着谢,开走了。
货车里,王艳兵顶着一头的jī毛,从jī屎密布的笼子后面钻出来,痛苦不堪地骂:“我这是受的什么洋罪?!”
另一边,列车停在省城车站的站台,乘客们乌泱乌泱地下车。李二牛蓬头垢面,扛着编织袋走下来,俨然一个民工。他混在民工队伍间往外走,但目光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