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危看着这充满她和海澜爱情回忆的地方,充斥了她龌龊x事的地方,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丑陋,她决定卖掉这个公寓,填实那个密室,让那丑陋永远尘封在墙壁里。
思危定下心绪,心头突然一阵疑惑,她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海澜,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思危拨回了那个打给她的号码,电话一通,她便直接问道。
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了海澜凄凄的哭声:“我只想看看你…”剩下的就只有海澜连绵不断的哭声,一直持续着。
雨滴终于从天上落了下来,思危走到窗前,雨滴打在窗户上,混合着耳边海澜的哭声,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你过得还好吗?”思危小心翼翼地问着。
“我的生活已经与你无关了,你好好保重吧。”海澜的凄凄啜泣声逐渐消逝,转变为失落的叹息声。
“我要和莉雅订婚了。”,“我已经从报纸上知道了。”说罢,海澜便挂断了电话。
雨越下越大,思危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光线很暗,看不清思危的表情。
许久,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壁炉边的铁棍,向墙壁走去,她打开暗盒,开启了密室的开关,走了进去。
“啪,啪,啪…”,就听得墙里传来阵阵镜子被打碎的声音,“啊…”思危大声地发泄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又欠了一个女人的情债,而她已经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她决定要好好和莉雅相守一生。
思危卖掉了这个画室,在巴黎近郊买了一个小酒庄,那里真是一个不错的好地方。
一望无垠的绿地,蔚蓝的天空,古堡般的酒庄里藏酿着质地优良的葡萄酒。
思危喜欢红酒,她觉得只有红酒才能逐渐抑制自己无休止的x瘾,她决定不再和莉雅之外的女人发生任何x关系。
这是真正的田园生活,思危只想享受这充满甜香味的宁静。
这里空气的洁净指数很高,虽然一点儿也没有陈晋豪的豪宅气派,但是那原汁原味的乡间小屋让生活多了一分简单和朴实,没有奢华,也没有争斗。
“思危,你可以到我家来一下吗?”电话里,史蒂夫先生对思危说道。
“有什么事吗?史蒂夫先生?”
“我想把你的那幅画还给你。”
“还给我?就是您在垃圾堆里看到的那幅?”
“恩,现在来我家吧,它真的是一副好画。”
思危不明白当年史蒂夫先生收藏下的这幅画为什么现在要还给她。
心下狐疑之际,她来到了史蒂夫先生的家,她也想看看史蒂夫先生的身体怎么样了。
史蒂夫先生有心脏病,之前因为手术连话都说不了,但是史蒂夫先生一直没有停止过资助思危,思危心里相当感激他。
史蒂夫先生的家很大,管家帮思危接过外套,便带着思危来到了史蒂夫先生的卧房。
几年前思危来过这里,史蒂夫先生鼓励她好好画画,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
而如今,史蒂夫先生却病在了床上,看得出来,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您的身体还好吗?”思危关切地问。
“还不错,呵呵,你来了啊。”史蒂夫先生虚弱地说着。
“那幅画最好的主人还是你啊,拿回去吧,不要忘记你那时候的梦想,做一个优秀的画家。”史蒂夫先生拍了拍她的肩膀。
“既然您坚持,那我就拿回去了,您要好好休养身体啊。”
“恩,好好保护这幅画,这幅画里的瑶池真美啊。”
思危点点头,她不想打搅史蒂夫先生休息,便带着画作回去了。
她看着画里的瑶池,那已经完全不是传统画法下的临摹,而是抽象现实主义批判。
思危的生活经历让她无法对现实中的不公和丑恶置若罔闻,她的画,在天马行空想象力的掩盖下,充满了对现实的讽刺。
史蒂夫先生看中的正是思危这一点,她不像很多画家一样为了画作的栩栩如生而一味地专注在绘画的技法上,她赋予了画作更深的东西。
思危把画小心翼翼地放进收藏间,那是特别被史蒂夫先生器重的画作,那里有史蒂夫先生梦想的瑶池。
作者有话要说: 请MM们各种口诛笔伐吧,开枪射死,用刀戳死,怎样都好,向我开炮吧,哇哇!
☆、慧
在中国人心里,爱情如果没有前期长时间的交往,对彼此真心的付出,便直接发生x关系,这样的两人势必不会产生真爱。
因为在释放对彼此的欲望时,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形象就已经彻底完蛋了,思危和慧对彼此刚燃起的好感便在那场疯狂的x爱中熄灭了。
但是为什么会愿意和陌生的彼此发生如此亲密的接触?性和爱真的是可以分开的吗?
思危和慧都在践行着这让人唾弃的信条,现实中的糜烂无时不在宣告着所谓箴言的溃败。
慧在国内原本是一个优秀的舞者,虽然不能说她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但姣好的容貌,特别是她诱人的身材,爽朗的性格,让她被很多人喜欢着。
几年前她来到法国,想要在巴黎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不想却屡屡受挫,男朋友卷走了她所有的积蓄跑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留在法国。
那时的她已经走投无路,一个曾经向她学过舞蹈的阔太太引荐她去见了乔西亚,这个乔西亚白天干着高级酒店的经理,夜里却干着为名人高官引荐美女的勾当。
你经常可以在巴黎的高档酒店里看到一些中年或者更老的男人,他们的身边都坐着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长得漂亮,生得水灵在这个时候简直就是吃饭的法宝啊,慧没有办法,为了生计,她开始了交际花的生涯。
像慧这样有风韵的交际花在巴黎到处都是,她可能就住在你家旁边,甚至可能是你曾经的朋友或者老师。
当然,鉴于法国人浪漫的天性,他们眼里的交际花和红灯区的女人还是有区别的。
通常,有点品位的老男人,花了大价钱,只想你陪他聊天,不过,慧不可能那么幸运,总遇到这样的诉说男。
慧的工作场所通常是高级酒店,高级酒店里的职员都知道这些女孩子是干什么的,大家默认着彼此的存在。
慧做交际花有一个原则:她只用嘴巴为客户服务,但是这个职业,有时候还是非常危险的。
有一次,一个中年男人想要强行和慧发生x关系,却被慧硬生生把舌头咬出了血,差点就断了。
慧开朗的性格在这样的生活中变得越来越冷漠,直到有一天,她在帝国酒店遇到了雨桐。
雨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迪奥西装,笔挺的身材显得更加帅气,慧正坐在吧台边看着她,而且,慧并没有发现其实她是女的。
女性男性化永远是一个让人争执的话题,很多人都觉得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女人搞得像个男人一样,或者男人搞得像个女人一样,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现实就是,有些女人真是帅得掉渣,有些男人却是美得让女人想死。
那这些人就是同性恋产生的根源了吗?很多人都以为是这样,其实这根本是一个误区,女人再帅也还是女人,男人再美也还是男人,什么都没有改变。
雨桐一米八的个子,白净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慧从她一走进酒店就一直看着她。
雨桐走到吧台边的椅子上坐下,她环顾了四周,发现了正在看着她的慧。
慧有点不自然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哪知雨桐却走了过来。
“你好,小姐,一个人吗?”雨桐用法语说着。
“你好,先生,我的法语说得不好。”慧使劲地镇定着自己。
“哈哈,小姐,我不是先生,听出来了吗?我是女士。”雨桐哈哈大笑起来。
慧吓了一跳,她仔细看着雨桐的脸,皮肤很好,眉毛很黑,再看脖颈,没有喉结。
好囧,慧觉得抱歉极了,“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很抱歉,我把你看成了男人。”慧急忙解释道。
“你是中国人吗?”雨桐用中文对慧说着。
“是,我是中国人。”慧顿时感到一股亲切,欢快地回答着。
“我是法籍华裔,我会说中文。”雨桐笑着看着慧。
“我叫慧,很高兴认识你。”,“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雨桐。”
慧和雨桐的相识既搞笑又别扭,后来慧知道了雨桐是L集团Lee先生的独生女,从小在法国长大,有过几个女朋友,现在是单身。
慧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女人交往,虽然她也有同志朋友,但是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同志。
雨桐,按照今天人们的说法,就是一个富二代,一身名牌,生活奢华,讲究品位,出入高档场所。
雨桐知道慧的职业,也并不介意,她开始有事没事地往帝国酒店跑,而慧也总是在那里等着她。
慧那时候的心态是奇异的,明知道雨桐是女人,但每次看到她,她那颗心总是不自觉“腾腾”跳个不停。
和雨桐交谈有一种舒适,安心的感觉,慧每次都能和雨桐聊很多,她很喜欢和雨桐在一起的感觉。
雨桐开始带着她到处游历,巴黎,柏林,日内瓦,马德里,她俩做了一个畅快的欧洲游。
感情就这样,在交谈,相处,游历中逐渐浓密了起来,雨桐在伦敦买了定制的钻石项链送给了慧。
慧接受了,那晚雨桐拥有了她,拥有了她的身体。
那是慧第一次和同性发生x关系,她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
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当雨桐轻轻吻着她的时候,她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彻底爱上了雨桐,女人在恋爱的时候就是这样,什么感受都是美好的,她的一切都是美妙的。
慧那时候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她相信自己会和雨桐的爱情永远延续下去,因为她相信雨桐和自己一样,会永远对爱情忠贞。
可惜好景不长,雨桐的花心就慢慢显露了出来,她开始以公司开会,公事繁忙为由,经常不回和慧同居的公寓。
慧时不时从喝醉的雨桐的衣领上发现其他女人的头发,很长很长的头发,有红的,黄的,也有黑的。
慧向雨桐大闹过,哭过,乞求过,但是都没有用。
终于到了分手的那天,“我不会再来了,这套房子就留给你了,对不起,慧,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雨桐不去看慧的脸,淡淡地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要分手,不要和你分开。”慧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雨桐没有回答,她拿起行李,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慧没有追出去,她一直在哭,连雨桐走了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她发现雨桐已经不在了。
慧呆滞了,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她饿得不行了,才僵硬地去冰箱拿了牛奶出来喝。
她想过自杀,以前的男朋友卷走自己的钱,现在的女朋友带走了自己的心。
那段日子,她天天以泪洗面,饭也吃得很少,整个人一下子瘦了好几磅。
不过她还是坚强地熬过来了,逐渐走出阴霾的那些日子里,她决定剪掉自己的长发,永远都不再留长。
不管怎样地打击,人都能从煎熬中扛过来,因为人有复原的能力,但终究是不能恢复到原先的样子了。
慧剪掉了长发,卖掉了雨桐留给她的那个高档公寓,她对男人和女人都充满了失望。
慧的心如死灰一样,她把卖公寓的钱拿到雨桐的办公室,当着她的面全部摔在了她的脸上,“你的服务很好,这是你的服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