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 作者:绝风逸的钢筋水泥屋,空调沙发冰箱电视一应俱全,庄【完结】(2)

2019-02-24  作者|标签:绝风逸的钢筋水泥屋 空调沙发冰箱电视一应俱全 花季雨季

文案

文案

总会有些遗憾缓缓的爬过墙,总会有些不安牢牢地被钉上;

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

她和她,邂逅并不是上天的安排,而是生命中必经的过程;

她和她,注定爱擦不出火花,那么至少在了解后学会放手。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景若等 ┃ 配角:秦美佑等 ┃ 其它:校园;感情;家庭

  ☆、弃

  初三暑假咸湿的风依然吹在耳边,原本就四分五裂的家庭关系已经到了沸点,“嘟嘟”响着越发令人焦躁,温柔亦残忍的伸出手拔下插头,世界按下静音。

  他们儿戏似的产出了她,她儿戏似的晃过了她的中考,白底黑字的试题一道道扫过,不知怎的从那字里行间反射出来一股消毒药水的味,呛得她的眼泪都凝在眼眶却只固定在眼里,没有仰望天空也能自行让泪止住,是因为没有风。

  没有动笔,因为她根本连笔都没有带,她蹬着那些题目出神了好一会儿,监考老师已经朝这儿望了好一会儿,终于走了过来,把笔放在了她的桌上,她看着她眼里盈满的笑意慢慢拿起桌上的笔,在她转回身去检查别的学生的试卷时,生脆的声音响断在她手里,她应该为那支笔哀悼一下,顺便也哀悼一下父母即将离婚的事实。

  妈妈听她说完后,用手不停戳她的脑袋,“你怎么不去死啊!?竟然交白卷,你知道中考是多么重要的嘛,是你人生中第一个转折点啊,你翅膀硬了你了不起...”

  责骂声随着手指头点戳的节奏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下意识认为她的脑袋快要被戳残的时候,妈妈停了下来没有交待她该在原地待命还是不了了之,看她走向厨房她也动了有些站麻的双腿。

  在倒水声渐起的时候她关上了门,似乎有点不适应妈妈刚才手指的离开,脑袋自发的快速往一边倒,想象着滚烫的水沿着杯壁缓缓下降,在等待它自然变凉的这段时间里,她静坐在空气里,妈妈解渴之后会再来责备她吧?

  她会责备她也是说明她关心她吧,她这么故意的让她来责备她只为换取一点她的关心证明她是有存在感的,结果又被她讨厌了啊,想想是有些卑劣呢。

  苏琴喝了一半的水,手停在了要敲门的动作,叹气声梗在喉咙嘴型先一步顿住,未溢出喉的声音和剩下的半杯水一起流经肠胃,却没有温暖过心脏。

  醒来的时候,天刚刚有些亮度。腰酸背疼的直起身子,靠着房门睡了一宿啊,记得昨天一直在等那后半场的责骂,却迟迟没听见踹门声的她自己先睡着了。

  接连几天的考试她依然交了白卷,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拗些什么,还真是不计后果啊,脚步不轻不重,只不过薄薄几张纸的重量,深度及厚度不过就是重点高中学府的通关票罢了。

  出考场总是最早的,即使那些题她都会解,可是妈妈爸爸的答案明显就是早摆在那儿的一样,比标准答案还要标准,她自问没信心给出完美的答卷,这种时候她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看见一面旗帜上没有任何图案且是白色的。

  看来妈妈对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啊,所有该考的科目一律白卷,连班主任都看不下去了,征询她是否要复读,她摇了摇头给出否定的姿态,若重头再来一次的结果仍然是父母的离婚,那她本就期待中考早日完结。

  漫长的暑假,2个月的时间都在被窝中渡过,有些事情已经不想浪费脑细胞去思考了,鲜艳的烫金字体映在眼里的那刻,大红色的封面—离婚证书,中考结束即离婚,她早就知道的啊!可是,为什么现在她所望到的地方好像都隐隐约约被染上了刺目的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  分不清有多少个日日年年,只是碎碎碎碎念,我偏执地相信,你的到来只不过是时间。

  第一次发文觉得很新鲜,大家可以叫我小逸或者疯逸(好啦,随大家喜欢叫什么都行),会写女同文是因为《YES OR NO》这部电影,看了之后就觉得T真的好帅,对P也是没得说,所以也想创作出类似的感觉。

  欢迎大家给我扔评论,鸡蛋鲜花神马的尽情砸,还有看文一定要文明呐!~\(≧▽≦)/~

  因为是第一次写文,文笔还有各种不好的地方请多包涵!

  ☆、入学

  9月3日接到入学通知,她从被窝一下子弹跳起来,入学通知!?竟然是入学通知,统统交白卷的她还有学校肯收留她吗?

  “快起来啦,今天开学快滚去上学。”望着苏琴吐着烟圈一脸悠闲地对她说,她瞬间明白了。她把手里的入学通知折成纸飞机,飞机降落以不太好看的弧度掉进了垃圾桶。

  “你特地从海南岛飞回来提醒我开学,还真是谢谢了。”视线直望进那双黑瞳眸里,黑的发亮的珍珠似的眼睛仅在她脸上停留两三秒,随着脚踩高跟鞋的声音越走越远,她把被子一翻重又回到史前时代。

  烟味隐隐地从床头传来,被搅得毫无睡意的她甩了被子,趿着拖鞋冲到垃圾桶前开始翻找起来。脑袋被不明物突然袭击,僵硬地稍转回头,刚折成纸飞机的入学通知掉落脚边,穿着单衫的她捡起了纸飞机,也许也避免了一场灾难,一场不肯入学的灾难。

  “啪啦!”她关上了门,把她的冷漠隔绝在门内,一个暑假过去了,久未用过的双脚似乎是有些兴奋,促使着她不停往公交站走,它想她早点入学呢。

  “喂!”一双手与声音同步地搭上了她的肩,她不客气地把她的手从肩上拿下来,没好气地说:“秦小佑,别随便搭我肩啦!”秦美佑无所谓地越靠越近,“哟,躲了2个月终于现身了,我们苏小帅的真颜真是几月难得一见啊!”

  挡住她在放上来的手,“别开玩笑了,中考交白卷哎,当然得躲在家里避风头啦,要不然出来被苏琴背后放冷箭嘛!”秦美佑了然的点点头,“你所谓的避风头是指在家里乖乖反省啊?”

  对着她露出森森白牙,痞痞一笑,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回答:“反省嘛,那也挺舒服的嘛!(睡觉也是一种反省的修行吧)”秦美佑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你2个月都没有露面,人家超想你的。”说话间挽起了她的胳膊,她斜视看她一眼,“去云南旅游的时候也在想我?”

  秦美佑讪讪地放开了她,一脸受伤,捶打了一下她的肩膀,“真是无情啊你,害我东奔西走就为了能让你有学上,竟然还对我这样。”

  原来的原来,这张入学通知书不是苏琴千方百计为她打通门路得来的啊,秦美佑的那句话并不刺耳但穿过空气的爆发力震疼耳膜又弹回空气消散回音。

  不给她反应时间就被秦美佑拉着上了公车,已接近中午的光景,车上的人不多有很多空位,但就是没有可以坐在一起的那种座位,因为连在一起的座位不是已经坐了人就是只坐了一个人。

  秦美佑拉着她向里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在她想松开的空档,有一位乘客自觉自发的从座位上站起,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秦美佑拉着她过去的时候,那位大妈朝着她笑了笑,“现在的小年轻的感情就是好昂。”

  她稍微愣了一下,再被小佑拉着坐上了座位,看着那位大妈坐到了下面单座的座位上。她该不会是认为她和小佑是情侣吧!?怎么可能,她这幅样子明明就是女生嘛?好的吧,她承认她是头发短了点,胸平了点,身材太过笔直了点,长度也长了点,但是这不阻碍她是一个真正的女生的自觉昂!

  这样想着,她挣开了小佑的手,看着小佑显然是很开心的侧颜,一个一直绕在她脑海里的问题蹦了出来,“呐,小佑,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喜欢和我坐公交的时候坐在一起呢?”

  还没听到小佑的回答,车子一个急刹车弄出了很大的噪音,小佑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显然刚刚太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没有听到她问她的问题,“呃,你说什么?”

  没有再一次脱口而出问她,她笑着伸出手揉乱她的头发,她的头发一直是很好闻的冰柠薄荷,顺出一缕在鼻尖深嗅一下,微长的刘海遮住半只眼睛,车窗外美好的阳光似乎有一股发霉的香气,刘海拓出的阴影让眼里的波澜渐渐平息,“谢谢你!”

  秦美佑干笑几声,把头发从她手里扯出,用力用手拍打她的肩膀,“干嘛昂,我们是死党嘛,这点小事还用和我道谢嘛。”接着继续干笑,脸色泛着润泽的光芒。

  “咳!咳!咳!可以住手了吧,我已经充分了解我不需要道谢了。”秦美佑注意到自己拍打的节奏有点狠,立马停下手来,“对...对不起。”

  “不用道歉啦,既然我无须道谢的话。”秦美佑刚想很淑女的点点头,却被出现在她眼前的那根黄瓜而转变了动作,抄起黄瓜就往她后脑勺砸去。

  她眼疾手快的阻挡住她的攻势,陪笑地对她说:“大姐,小弟是看你特别想要抒发一下拍打物品的乐趣,便递了一根黄瓜给你。”她露出一脸为她着想的样子。

  秦美佑敢肯定她一定是故意的,刚想发作,车子一个颠簸,由于惯性她的身子往她身上扑,那么巧为了阻止她拿黄瓜拍她的瞬间,她的手被她握在手心里。

  所以......就变成了她为了把她护住往怀里拉,还一脸关切的问她:“没事吧?”小佑立刻像触电般远离她的身子,拿好包坐的规规矩矩,脸色越发红润有光泽。

  她看着她一系列的怪异举动,甚是不解。 却没有多想,顺手把拦下来的黄瓜,往嘴里塞。出来的时候,没有吃早饭,现在又快要到午饭的时候了,真的饿了,幸亏她有个往包里塞黄瓜的习惯,不自觉的认为这真的是个挺不错的习惯。

  在下车后,她和小佑就各自朝着各自的教室找去。也许她会在这个新的地方渐渐成长,可是成长它带走的不只是时光,也带走了当初那些不害怕失去的勇气,不害怕失去她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东西就应该任凭它留在记忆里,保留最初的模样。

  苏景若也就是苏小帅,而秦美佑就是秦小佑,另一个主角就要出场了,虽然还没想好她的名字,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

  

  ☆、翻墙遇

  顺着旋转楼梯走上去,走一阶台阶就出现一张白纸,还没弄清楚状况的她已经渐渐把一楼的楼梯走完,可是白纸却越积越多,她止不住好奇的跟着这些白纸往上走。

  走到顶端的楼层,她以为应该能看到是谁在放这些白纸,但是只感觉一个白色身影快速从她眼前晃过,扶着栏杆脸不自觉往上抬瞧着外面的蓝色天空,可能是阳光的灼热使她眼花了,光源中间一只白色纸风筝悠闲的飘着。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了,她不在注意那白色纸风筝而是转身下楼去寻找她所在的班级。都快一点了,就算去了班级也是没人吧,好像迟到了很久的样子。

  转角的地方,林白晓手里操纵着一根透明的丝线,另一只手里大把的白纸继续任由它们往下做落体运动。

  “A—304,应该就是这里了。”她走到标着A—304字样的暗绿色门前,旋动门把手门开了,走进去感觉周围的东西都已经渐渐枯萎了,仿佛血液抽离身体时那种虚无的落寞感。

  走到同样是暗绿色的黑板前,将手指轻轻拂过,无数抖开的细小尘埃在照进窗户的阳光中飞扬,凝结了时光。

  “这位同学,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个班级里面?”她慢慢转过身体,看到了一个年近25岁的女士,她暗自猜测她可能就是班主任了。

  看她脸上带着微笑,她也同样微笑着替她解开疑问,“老师好,我是迟到的苏景若。”面前的人听到她的回答,略微点了下头,“原来是苏景若同学啊,虽然你迟到了,但是今天只是报道,没有关系,该领的书呢也已经有别的同学帮你领了,就在第四大排的最后靠墙的位置上,还有你等会儿放好书以后就去宿舍楼整理吧,我等会儿也会过去检查的。”

  接过她从手里递过来的钥匙和写明宿舍楼地图的小纸条,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谢谢,班主任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只是她的手给她的触感很温暖,一个人在零度以下的环境呆久了,就会惧怕深渊以上的暖热扎进坚实的岩壁,融化那一层虚伪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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