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十根针,全部穿到一条线上!限时一分钟!计时开始!”阎王掐表。
女兵们急忙开始纫针,所有人的手都哆嗦着。谭晓琳的手被针扎了一下,血点一下子冒出来,她没吭声继续穿。何璐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穿线。叶寸心定定地看着针眼,手晃动着,一下子穿了过去。沈兰妮坐在旁边,眯着眼,对着太阳光找针孔。
阿卓拔下一根头发,带着线一起穿。田果一边穿一边嘟囔着:“早知道想找做针线活的,就让我妈来了。”阎王听到大吼:“再废话,扣你10分!”田果不敢说话了,连忙举起针,一针扎在手上,连忙放到嘴里吮吸着。欧阳倩气得不行,笨拙地拿着针,还没穿,就把线给拽断了。
阎王看着表:“倒计时30秒!29秒!28秒……”女兵们更加慌张了,哆哆嗦嗦地穿着线。阎王掐着表观察着,“在战斗当中,全速奔跑和冲刺是常态,而跑不是战斗,she击才是战斗!这就是考查你们的心理素质和身体机能,是不是可以瞬间达到jīng力集中,首发命中目标!瞧瞧你们,连针都穿不上去,还想在奔跑当中瞬间停止,瞄准敌人吗?”女兵们汗水淋漓地继续穿着,阎王看看表,“10——9——8——7——6——5——4——3……”
“报告!我好了!”叶寸心起身大喊。
阎王走过去,提着线看,十根针整齐地串在线上。叶寸心目不斜视,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阎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接受过狙击手的训练?”
“报告,没有!”叶寸心回答。
“那你怎么可能完成?”阎王问。
“报告,我上中学的时候,看过关于狙击手训练方面的书籍。”
“光看书就能做到的话,还要训练gān什么?!”
“报告,我自己也练过。”
“这能说通了。”阎王一笑,“这项训练本身并不难,但是需要适应的过程。好了,你们都停止吧,时间到了。”女兵们停下手里的动作,大部分人都没穿上几根。沈兰妮也是,恨恨地站起来。
“看来你们比我想象的要好点,有人把功夫做在了头里。”阎王说,叶寸心得意地撇了一眼沈兰妮,“我负责选拔你们当中的狙击手,你比她们要qiáng一些。”阎王看着叶寸心。叶寸心有些心花怒放:“谢谢阎王!”阎王挥挥手:“先别着急谢我,这只是刚开始,是不是那块料,时间还长着呢!全体都有——收拾好你们的东西,10秒以后下山——冲刺3000米!出发!——”女兵们忙不迭地背上背囊,挎好武器,跌跌撞撞地迅速向山下冲去。
越野车上,阎王戴着墨镜,看着拼命跌跌撞撞接近终点的女兵们,栽倒了但咬牙又戳着枪爬起来,咣一下又栽了下去,被队友架着往终点跑,到达终点后一个个都瘫软在地,大口地喘着气。阎王低下头,有东西从喉咙处滑过,再抬起来时又恢复了往常的目光。他从车上跳下来,拿着高音喇叭:“还没有到休息的时间!还没有到休息的时间!全体都有了,全体都有了,去那边默写化学周期表,一分钟时间!快!”
伪装网下摆放着马扎,放好了纸和笔。女兵们相互搀扶着爬起来,在马扎上坐下,握着笔的手都在不停地哆嗦,汗如雨下。
“还有40秒!——”阎王掐着表。女兵们拼命地平静自己,谭晓琳捧着脑袋苦想:“第一周期氢氦……第二周期锂、铍、硼……”旁边,阿卓拿着笔在纸上画小人玩。田果抬起头想看看旁边叶寸心写的,叶寸心连忙侧了侧身子。
“30秒!——”阎王转身向前排走去。田果赶忙伸手拉了拉前排的欧阳倩:“姐们儿,帮帮忙!”欧阳倩小声地:“钠、镁、铝、硅、磷、硫、氯、氩……”田果疑惑地小声念叨着:“那美女鬼……留绿牙?糊我!”
“时间到!”阎王大喊,女兵们都停住笔,个个气喘吁吁,“在剧烈的运动当中,如何保持头脑的冷静和敏锐的判断,是特战队员最基本的基本功。看看你们的熊样子,笔都要握不住了,还能扣动扳机吗?雷神说得真没错,我们最应该gān的事情,就是把你们全部淘汰,一个不留!现在出去——体能!快!”女兵们忙不跌地扔下笔,赶紧往外跑去。
田果一脸埋怨地问欧阳倩:“啥美女留绿牙?关键时刻逗我玩,还好朋友呢!”欧阳倩一脸疑惑:“说什么呢?”叶寸心反应过来,大笑:“那是钠镁铝硅磷硫氯氩,第三周期表!”田果啊了一声,欧阳倩一脸败给她的表情,几个女兵难得地开心大笑起来。
“女人是比男人能闹啊!”雷战坐在电脑前。老狐狸手里拿着一叠资料:“她们的文化素质也比我们高,有不少是大学生士兵。”雷战往椅子后一靠,看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几组生理曲线说:“真是奇了怪了,如此高qiáng度,她们的生理指标反而越来越好!”老狐狸说:“女人是比男人更有韧性,天生能吃苦,所以呀,女人的寿命也比男人长!”雷战一笑:“那是没到极限——继续加码!”
4
董事长办公室里,张海燕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正在看文件,一身职业女性套装显得她更加优雅gān练。办公桌的左边,摆着一个jīng致的相框,张海燕微笑地看着,照片上的叶寸心穿着新兵荒漠迷彩服,还没入伍,调皮地笑着。有人在敲门,张海燕收起思绪:“进来。”姚秘书推门进屋,也是一身优雅gān练,微笑着说:“张董,今天下午的董事局会议,您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关于国外合作方近期的运营情况还要进一步说明。”张海燕说。
“新药已经顺利上市了,ma那边出技术,我们投资,应该算是双赢吧?还有这个必要吗?”姚秘书问。
“我们的命门掌控在合作方手里,最近欧洲经济危机愈演愈烈,收益越大,潜在风险就越大,技术链一旦断裂,我们手里捧着再多的钱也没有用。而所有的下游企业一旦没饭吃,都会跟我们拼命的!”
“您说的在理,我这就去补充。”姚秘书转身出门。
“对了,”张海燕叫住她,“请你给我女儿寄的生日礼物寄了吗?”
“早就寄了,”姚秘书说,“可是又被原封退回了,我正要跟您说呢!”
“退回来了?为什么?”
“说是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张海燕一惊,“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我也纳闷儿呢!张董,有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姚秘书为难地说。
“你说。”张海燕笑笑。
“张董,您是不是跟女儿发生了不愉快?”
“没有啊!这段时间一直没接到我女儿的消息,我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话说错了?”张海燕无奈地说,“这孩子从小个性就qiáng,一不顺心就发脾气,不理人,想一出是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