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肖天明抱住陈点点激动地说,"感谢安拉——" "我操!"林涛涛苦着脸说,"我认识的都什么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安定医院出来的呢?!那胡子真的假的?假的赶紧摘了吧,我怎么看怎么像王府井扒包的!" "当然是真的!"肖天明嘿嘿笑拉着陈点点坐下,"gān我们这行的除了心是假的,什么都是真的!" "你对我的心也是假的?"陈点点流着眼泪问。
"那当然不是!"肖天明赶紧说,"演戏归演戏,自己还是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的!——说真的啊,我跟你们露两手!这个烤肉啊,需要技术,要掌握火候!" "啊?!你真成卖羊肉串的了?!"陈点点大惊失色。众人哈哈大笑,楚静笑得最开心。
雷鹏开车到了后海边上,慢慢开过旁边的小路。他已经看见了上官晴的背影,透过车窗仔细观察着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他开车经过,在一个拐角停好下车三步两步上了面包车。
"雷头,一个小时了没动窝。"一个年轻gān部说,"也没什么人跟她说过话。"雷鹏仔细看着监视器:"打电话没有?" "没有,她的手机我们都监听着呢。"年轻gān部说,"一直没动静,好像是关机了。" "不正常就是有问题。"雷鹏看着监视器上的上官晴,"学校去过吗?" "去过,不过没搜出来什么。"年轻gān部说,"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还真以为她是老师呢!蛮内行的,都是专业书籍。英文的也查过了,都是戏剧理论方面的。" "她是潜伏的,不是一般的职业学生或者教师角色。"雷鹏仔细思量着,"没人接头,一个小时没动窝?这是什么状况?" "要不要正面碰一碰?"年轻gān部问。
"别,惊了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呢!"雷鹏苦笑,"盯死了吧,我又调了一组人过来。我觉得她应该有什么目的,不然有病啊?跟后海看一小时滑冰?" "转身了!"前面的gān部低声说。
大家急忙凑到监视器跟前,看着上官晴转身呆呆看着后海附近的建筑。她慢慢地走向那片酒吧,雷鹏急忙命令:"去两个人,先去酒吧那边等着!看她进哪个,可能要接头!我下去跟着,你们在这里死盯!"傍晚后海边人很多,上官晴默默走着。雷鹏和几个衣着各异的gān部前前后后夹着她慢慢走,在不同的距离将她盯死了。上官晴浑然不觉,她的心已经一片混乱。
"没停,过去了?"雷鹏有点纳闷。
上官晴确实没有在酒吧停留,她跟着面前那个不存在的模糊的小女孩慢慢走着,也不知道到底要带自己去哪儿。她的脚步变得有些疲惫,几乎是在扶着墙行走。
雷鹏看了一眼她拐弯的地方,路牌写着"桔子胡同".他愣了一下,但是还是跟上去了。另外两个年轻gān部夹过来,远远跟着。上官晴在前面慢慢走着,走着,她扶着青砖墙面,慢慢走到了桔子胡同小学的门口。
小学铁门紧锁,她看着那个白色的牌子。
雷鹏在后面远处站住了,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这里是一个死信箱?
上官晴冰冷的手抚摸在这个牌子上,白皙的指头滑过牌子。雷鹏仔细看着,看她是不是留下什么记号。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只是看见疲惫的上官晴慢慢地走到校门口看着铁门。
上官晴看着门里面的小学,空无一人的校园。脑子还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她看着校园的操场,似乎一瞬间出现很多孩子,欢笑着在操场奔跑。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切都消失了。
完全违反敌后工作原则啊?雷鹏看得很纳闷,但是自己肯定是不能跟了。他退出监视圈子,换了别的同志。他回到车上看着监视器,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晴看了好一阵子,才拖着疲惫的脚步慢慢走回几个胡同之外的戏剧学院。雷鹏坐在车上一直看着她进了校园,也没想明白。但是他不能再犹豫了,他命令立即增加监控力量,随即开车去向冯云山报告。
冯云山听完雷鹏的报告,闭着眼睛半天没说话。他睁开眼睛:"她去桔子胡同小学了?" "对。"雷鹏说,"在那边门口站了很久,没发现什么特殊的迹象。"冯云山点点头,翻起桌子上的资料,看着上官晴的照片。"组织力量继续监控,任何可疑迹象立即报告我。你去吧。"雷鹏出去了,冯云山打开桌子上最底层的一个案卷夹,拿出韩晓琳的资料。
两张照片放在一起,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孩。冯云山的眼睛很锐利,他可以看出来身高是一样的,而且身材也几乎一样,甚至神态也有几分相似。眼神,最关键的是眼神——冯云山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两张照片的眼睛,很久很久。
"周新宇,周新宇啊!"冯云山压抑着内心的怒火,"算你狠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整容呢?!"摇曳的渔船上,周新宇yīn郁着脸看着面前的廖文枫。
"四哥,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廖文枫笑着端起酒杯,"过去你是大忙人,好不容易你能闲下来!来来来,咱们兄弟一醉解千愁!"周新宇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我有什么愁?" "四哥的愁,六弟也不好说。"廖文枫笑道,"我先gān为敬!"他一饮而尽。周新宇淡淡一笑,也喝了。
"大老板走了,树倒猢狲散啊!"廖文枫说,"不知道四哥下一步什么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生是团体的人,死是团体的鬼。"周新宇闷闷地说。
"岛上现在正是乱世啊!"廖文枫感叹,"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永远是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的!" "作为一个军人,是不过问政治的。"周新宇说,"对于我来说,我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我想你也是军人,不会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吧?" "谈到军人,我有一句话想说。"廖文枫毫不惧怕他的眼神,"四哥,我们兄弟是在新兵连摆把子的!说过同生死,共患难!" "对!"周新宇盯着他。
"这个岛已经是冰海沉船,再这样下去将是死路!"廖文枫诚恳地说,"你我是兄弟,也都是热血军人!还记得我们在新兵连的誓言吗?遵从总理遗训,誓为中华效命!——现在我们在为谁效命?四哥能告诉我吗?"周新宇看着他,不说话。
"更多我也不说什么,四哥是聪明人。"廖文枫淡淡地说。
"'岳飞'."周新宇突然说。
廖文枫一愣,脸白了,随即笑了:"四哥早就知道?" "不止我,大老板也知道。"周新宇说,"还有相关的负责同志!"廖文枫笑了:"那为什么不逮捕我呢?" "别以为我是顾及我们过去的兄弟情意!"周新宇盯着他的眼睛把枪拍在桌子上,"你是叛徒!是团体的叛徒!你要知道团体是怎么制裁叛徒的?!" "那么四哥制裁我好了,我绝不说半个不字!"廖文枫也盯着他的眼睛。
"你家人现在都在英国。"周新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