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张大嘴想了半天:“我操!你,你怎么现在开饭店了?”
“一言难尽啊!”岳龙拍拍林锐的胸条。“嘿!不得了,中国陆军特种部队?!你真当特种兵了?”
“是啊,我来军区总院看战友,归队前来看看谭敏。”林锐说。
“都进去,里面坐!今天我请客!”岳龙拉着他进去,“谭敏,你也进来啊!我这儿又不是渣滓dòng白公馆!小常,赶紧招呼前面,我陪老同学吃饭!让后面做几个拿手菜,把我的剑南chūn拿出来!”
小饭店里面还有个雅间,岳龙拉林锐和谭敏都坐下。凉菜上得很快,马上酒也来了。
岳龙给林锐和谭敏都倒上。
“谢谢,我不喝酒。”谭敏说。
“老熟人见面,喝一杯吧!”岳龙拿起酒杯,“说实在的,当年咱们打来打去其实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谁能在光明桥头弹个吉他唱个歌调戏调戏过往的女生吗?多大仇啊?我先gān为敬!”
岳龙一饮而尽。
林锐笑着:“我操,不得了,你岳龙也顿然悔悟了?”
“就许你林锐当特种兵,不许我岳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岳龙笑着拿起酒杯,“一起gān一杯吧,为了我们共同度过的青chūn!”
林锐笑着拿起酒杯:“不得了,成诗人了?”
“你别说,最近我还真的在写诗!”喝完以后岳龙笑,“咱没文化,你也别见笑。”
“你毕业以后怎么样?”林锐问。
“没毕业,打架伤人,被警察叔叔抓看守所了。”岳龙黯然地说,“家里把房子都卖了,又借了好多钱才把事儿给平了。我关了半年出来了,老娘得了心脏病,老爹一把年纪现在还蹬三轮。我看我不能那么活了,就来省城的一个建筑队gān活,然后打工加上借钱,开了这么个饭店。”
林锐拍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慢慢来,会好起来的。我们都长大了,都该懂事了。岳龙,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找谭敏转告我。”
“现在还有啥需要你个特种兵帮忙的?”岳龙笑,“我又不打架了,不需要找人平事儿了!倒是你,小时候打架就是jīng,现在打出名堂了!打到特种部队了!”
两人都哈哈大笑。
“以后谭敏就到我这儿吃饭,学生食堂黑得要死!我这儿你们就当自己家!”岳龙真诚地说,“放心,第一不白吃第二不要黑心钱!”
“那我就谢谢你了!”林锐举起酒杯,“谭敏就在你对面上学,你多照顾她!毕竟都离开家了。”
“放心!”岳龙也端起来,“gān!”
三人都拿起酒杯,谭敏也喝了,脸红扑扑的。
再晚一点,在附近的小旅馆。赤luǒ着上身的林锐靠在chuáng头抽烟,谭敏抱着被子盖着自己,在数着林锐身上的伤疤。
“这个是怎么搞的?”谭敏问。
“刀伤,空手夺白刃训练。”
“天呐!”谭敏惊呼,“这个呢?”
“烧伤,穿越火墙的时候没注意,失手了。”
谭敏扑到林锐身上,用自己温暖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抽泣着:“你又吃了多少苦啊?”
林锐抚摸着她的后背,看看手表:“我该走了。”
谭敏一下子用嘴唇堵住他的嘴,舌头就伸进来了。
一个小时以后,军容齐整的林锐拉着谭敏走到公车站。
谭敏眼睛哭得跟个兔子一样。
“我走了。”林锐要上车。
谭敏一把拉住他抱在怀里,掂起脚尖吻他。
林锐深深吻着谭敏,许久松开:“我走了!”
然后坚决地撒开手,去追逐刚刚离站的公车。公车停了一下车门打开,林锐敏捷地跳上去,拉着车门框子身子探出来站在车门边回头。
谭敏还在哭。
林锐左手拉着车门框子举起右手一个潇洒的美式军礼,盗版碟学来的。
谭敏哭着高喊:“林锐!不要再受伤了!听见没有!”
林锐看着她,手放下,转身上车。车门关上了。
公车开走了,谭敏哭得泣不成声。
“张雷!刘晓飞!系主任让你们马上去一趟!”
“哎哎!来了来了!”
张雷一边摘散打手套一边接过同学扔来的外衣,对面的刘晓飞已经跳下散打台子。
“是不是上次打架的事儿主任知道了?”跑步的时候,刘晓飞问。
“不知道。”张雷说,“到时候再说。”
“怎么说啊?”
“实话实说。”
系主任看着他们俩跑步到门口,沙发上还坐着侦察指挥教研室的郑教员,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上校。
“报告!”
“进来!”
刘晓飞和张雷进来。
“就是这两个人?”系主任问。
郑教员点头。
“好,考试已经是最后一门,明天考完就跟你去。”系主任说。
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军区特种侦察大队的耿辉耿政委。”系主任说。
耿辉就起身,看着他们俩。
两个小家伙就蒙了。
耿辉笑:“你们两个可是名声在外啊!”
“报告!”张雷心一横,“打架是我,跟刘晓飞没关系!”
耿辉一愣:“打架?打什么架?”
系主任脸就绿了:“你们两个又打架了?!”
“报告!”张雷说,“是我!这次没刘晓飞的事儿!”
“跟谁打架?”系主任问。
“您都知道了。”张雷说。
耿辉看着他们俩:“打架?侦察兵不打架倒是奇怪了,赢了输了?”
“输了。”张雷说。
“哟!”系主任都奇怪了,“你们俩也会输?”
“是我一个打的,没刘晓飞。”张雷说。
“感觉如何?”耿辉问。
“对手实力太qiáng,我心不服但是打不过。”张雷说,“他也是胜之不武!堂堂少尉军官,少林俗家弟子,对我这个军校学员赢了也不光彩!”
耿辉倒吸一口冷气:“你跟陈勇打架了?!”
“啊。”张雷不明白,“政委您不都知道吗?”
“我回去收拾他!”耿辉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又没人跟我汇报。”
“啊?!”张雷和刘晓飞几乎同时。
“还敢不敢跟他打?”耿辉问。
“敢!”张雷说,“打不过无非是一死而已!”
耿辉和郑教员都笑。
“你这个家伙,怎么到处惹事?”系主任说,“考试完了,都关禁闭!好好反省!”
“我撞个木钟。”耿辉说,“这两个人我欣赏,能不能考试完了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