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徐颀已经禁欲很久了。应该说,他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只是偶尔去找床伴发泄而已。但是近半年来,因为徐奕和司蔷的事,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司蔷虽然一直在自己身边,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却是从未有过——也许从前可能有过,但是这一次却是……
司蔷颤抖着的修长躯体,纤细的颈项半遮半掩着,这样脆弱的样子,让徐颀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遇见对方的情景。那时自己带他回来,请医生为他疗伤,看着他沉沉睡去,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
徐颀心中猛地一跳,这一次……难道要放着对方不管么?手放在衣袋处,那鼓起的轮廓是他的手机——要打电话叫卫澜送药过来么?
可是司蔷被下了那种催情药,若是用镇定剂将药性强行压下去,绝对会伤身。徐颀忧心忡忡地想着,浑然忘记了床上那个男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瘦小的孩子,根本不需要他这样顾虑。
他到底还是没打电话。挪了挪身体又凑近了些,徐颀低声问:“还是很难受?”他伸手去拿司蔷额上的毛巾,试图翻过来。
耳边回荡着男人低沉的声音,额上是男人的手指时不时触碰到的温度,司蔷低吟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猛地翻过身,一把拽住徐颀的手腕,一个用力,对方整个人被拉得趴上他的胸膛。司蔷一手扣住徐颀后脑,对准那从一开始就在诱惑自己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仅仅是唇瓣摩擦的感觉,就已经让司蔷完全浑身战栗,原本就兴奋的下体胀得更硬,他不自觉地挺腰,在男人侧腰处用力蹭动着。
“唔……”徐颀瞪大眼睛,完全反应不过来。直到对方湿热的舌头舔着他的唇,试图闯进他的口腔时,他才如梦初醒,立刻推开对方。
“你……”他正欲责问,突然被坐起身的司蔷用力一拖,整个人趴在床上,还未及回身,就被一个沉重的身躯死死压住,他勉强回头,“给我起来!”
“呼……”司蔷喘着气,低头一口咬上男人的唇,嘴里含糊道,“对不起……忍不住了……”
徐颀本来要发作,听到他这一声“对不起”,心一软,竟就这样任由对方火热的舌头钻入口中,肆意翻搅挑弄。
嘴唇被咬肿了,整个口腔都被扫过一遍,舌头被吸得发麻,臀部被硬热的物体来回磨蹭,徐颀这才意识到,那个惹人怜爱的少年,早已成长为一个极富攻击性的男人。
然而现在意识到这一点,似乎有些晚。他试着挣脱,却无论如何挣不开——他该后悔的是,对这孩子的训练过于严格,导致明明身手不弱的自己,在力量与技巧方面被死死压制。从那个意大利男人身边带回司蔷的也是自己,现在陷入这种窘境,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清醒点!”徐颀趁他离开自己的嘴唇,立刻抓住时机开口,试图唤醒对方。
虽然他心里明白,司蔷现在恐怕已经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了。男人眼中吞噬一切的欲望说明了一个问题——这种药性似乎比预料的更强烈。这个发现对徐颀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只会让他的处境更糟糕罢了。
徐颀虽然和男人上过床,但是他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屈居人下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看着长大的孩子压在身下,而且反抗不了。
说起来,当年带回司蔷的时候,徐颀自己也不过才20岁。但是因为徐青玦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他早早就承担了不符合年龄的责任,加上有个徐奕这样的弟弟要照顾,性格自然和同龄人大不相同,完全就是少年老成。带回司蔷以后,身份上其实是对方的养父,实际上又将对方视作弟弟,因而这种落差远比年龄上的5岁要大得多。
司蔷充耳不闻,低头舔了舔他的后颈,一手将对方衬衫下摆拉出裤腰往上推,一直推至肩胛骨上方才停下。然后他开始顺着男人覆着强韧匀称的背肌往下舔咬吮吸,两手滑到前方,罩住男人饱满柔韧、弹性极佳的胸膛,慢慢揉弄抓捏着。
“啊!”徐颀惊叫一声,立刻意识到不妙,被这么一弄,他居然发觉自己那从未注意过的地方开始发热。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胸部竟然会像那些酒吧里的女人和小零一样,被男人抓揉几下,就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这一声落入被欲望俘虏的司蔷耳中,简直比催情药更能煽动他的欲念。他大力揉了一阵,毫不客气地捏住两颗肉粒,开始用力拉扯揉捏。
指尖的触感仿佛激起了一道电流,直接冲击着司蔷的脑门,让他本能地加大力道,将身下男人那小小的乳尖拧得肿胀不堪,几乎有原来的两倍大。
徐颀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反抗了,他全部的力气都用来紧咬牙关,竭力压制住自己就快冲口而出的呻吟。该死!男人的这里,难道不是用来装饰的无用品吗?为什么他竟像被扣住命门一样,对方每揉捏一下,他的身体就紧绷一分?更不用说那面那个许久没有照顾过的地方,完全不用被刺激,竟然已经自动反应起来。
好在他是背朝司蔷,下体被压在床单和身体之间,不会被发现。否则他真的不用做人了——司蔷那样的状态,是因为药性所致,那么自己只是因为被揉弄胸部就这般兴奋,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男人的身体,有时和心是无关的。比如司蔷,明明已经割断了和自己的联系,现在因为难以抗拒的欲望,竟对着自己做出这种事。而自己,只因为被爱抚,就算自己明明将对方视作弟弟,还是会产生反应。虽然,他绝不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徐奕——产生欲望。但那是不同的。弟弟在自己心中,从来都是不可亵渎的天使,不该被任何肮脏的欲望污染。而司蔷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美丽的男人。
应该说,从司蔷离开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自觉地从一种从未尝试过的角度,去看待这个男人——这个人一直离自己太近,徐颀从没认真看过他。这样一看,他渐渐发现,司蔷的美丽是独一无二的。即便是他这样不太懂得欣赏艺术的男人,也察觉到了那人如同卢浮宫馆藏艺术品般的的美。因为太动人。但是这种美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发现,或者说,早已有人先于他发现了。比如那个意大利男人,Antonio。
想到那个Antonio,徐颀心头猛地窜上一阵强烈的怒意。原本他以为司蔷在和对方交往,然而今晚竟然发现对方竟然给司蔷下药!哪个男人会需要对情人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达到目的?而且加上司蔷的反应,徐颀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样。至少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