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继辉问:“你肯定他们走这条路?”
夏岚点头:“线人是我亲自经营的,从未出过差错。”
马达点点头,对着耳麦:“各个小组注意,战斗在五分钟后打响。老兵要带好新兵,一定要注意安全!完毕。”
杂草中,土láng低声回答:“突击小组收到,完毕。”
他身后是小庄和qiáng子,都是全神贯注。
山头上,狙击手回话:“狙击小组收到,完毕。”
邓振华卧在他的身边,抱着狙击步枪:“都他奶奶的是雾。可见度很低,瞄准镜什么都看不到!”
狙击手看他。邓振华抬头:“不是吗?你是怎么瞄准的?”
狙击手一把拔出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闭上你的鸟嘴!灰láng喜欢你,不代表我喜欢你!不许再说话,否则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邓振华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史大凡跟卫生组在狙击组后面,全神贯注地注视小道。
卫生员贴近史大凡的耳朵:“如果出现伤员,处理要果断,不能怕死。我们是兄弟们的希望,明白吗?”
史大凡点点头,神色肃穆,
另外一处密林里,爆破手回话:“爆破小组收到,完毕。”
老pào在他身边,准备好了引爆器。
“地雷都埋好了?”
老pào点头:“嗯,一共三颗。”
“次序一定不能乱,我们的兄弟很近,引爆器给我吧,这次你观摩。”
老pào把引爆器给他。爆破手笑笑:“别失落,以后机会有的是。你准备掩护突击小组,听我命令开枪。”
老pào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步枪做准备。
狙击手全神贯注,握紧狙击步枪观察前方。
邓振华也全神贯注地瞄准前方,不断变换枪口角度。他的准镜里,一片浓雾。邓振华眨巴眨巴眼,离开瞄准镜。他看看老狙击手,没敢问,只好自己用肉眼去看。
还是一片雾。
邓振华纳闷,皱眉。他的右胳膊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杂草中,露出一个埋在土里的绿色的罐子顶端,类似军用罐头。他伸手挖着,拿起来问狙击手:“这是什么?”
罐子上的金属线被他拉断了。噗!一股白烟从罐子里冒出来。
耿继辉看着对面升起的白烟,大惊失色:“有埋伏?!”
马达立即命令:“靠拢撤离,我们遇到埋伏了!完毕。”
夏岚大惊:“怎么回事?”
马达拽起她:“你的内线出问题了,我们被出卖了!撤!电台兵,呼叫直升机救援!我们要赶到U点去!”
电台兵开始呼叫:“lángxuélángxué,我是哑弹。我们遭到伏击……”
耿继辉提起步枪转身下去,他的脚绊断了一根细细的金属丝。
噗噗!两股白烟从很近的地方冒出,迅速喷散。
耿继辉大惊失色:“菜鸟A队——撤——”
土láng带着几个实习突击手转身就跑。他的脚绊断了细细的金属丝。
第三部分 第117节:子弹上膛
噗噗噗噗!四股白烟喷洒出来,笼罩了整个突击小组。老pào和爆破手都倒在白烟中,失去了知觉。
小庄嘶声大喊:“班长——”他腿一软,跪倒了,却撑着冲锋枪仍不肯倒下。他看着土láng倒下,看着qiáng子倒下,他想喊,却喊不出来,他尝试着站起来,却也软软倒下了。恍惚中,他看见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端着56冲锋枪,慢慢从树林中走出来。
小庄失神地看着他,彻底地昏迷过去了。
7
山路。一辆架着高she机枪的丰田皮卡粗bào地驶过,掀起一片灰尘。
车上的贩毒武装跟着车里的音乐在唱东南亚的流行歌曲。他们的发型五花八门,服装也是五花八门,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似乎全球的军火制造企业都跟他们有密切的业务往来。
后面跟着三辆同样破旧不堪的丰田皮卡。车上的贩毒武装也在唱歌,显然心情很好。
被俘的中国兵戴着黑色的头罩,什么都看不着,双手被小绳细密捆绑好。他们被解除武装,分散坐在几辆皮卡的车斗上。
车队开往前面的一处山谷,那里是他们的营区。
营区跟电影上的恐怖分子或者贩毒武装的营区没有什么不同,竹楼塔楼,电网沙袋。周围是散乱的贩毒武装分子。
车队一开进营区,立刻引起一片欢呼。贩毒武装们嗷嗷叫着,围拢过来。
蒙着头罩的特种兵和菜鸟A队被他们扔下来,贩毒分子喊着当地的方言,互相笑着,用拳脚和枪托招呼这些俘虏。
夏岚被贩毒武装们推搡着,衣服甚至还被撕开了,她怒骂着:“畜生——”
一个戴着红色贝雷帽的长发男人走出指挥部,他身边跟着的大胡子举起手里的56冲锋枪对天扣动扳机。
三声枪响。贩毒武装们散开了,如同退cháo一般露出里面被打在地上的中国兵。他们还蒙着头罩,马达一声喊,老兵们迅速靠拢坐在一起,菜鸟们则散乱在周围。
红色贝雷帽是个独眼龙,脸上一道贯穿的刀疤。他挥挥手,贩毒武装们摘下了那些倒霉蛋的头套。
小庄的头罩被粗bào地揭下来,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耿继辉的鼻子在流血,老pào跟qiáng子靠在一起,邓振华弯着腰睁着两只熊猫眼,被打破了的嘴唇还在滴血,他咬牙切齿地忍疼:“卫生员。”
史大凡环顾四周:“gān吗?”
“他们打了我小弟弟,死疼,会影响我的生育能力吗?”
史大凡看着四周的贩毒武装:“有命回去再说吧。”
邓振华很震惊地看他:“你不觉得这是在训练吗?就算菜鸟A队会中埋伏,老鸟们……”
啪!一枪托砸在他的下巴上,邓振华仰面倒地。贩毒分子举起56冲锋枪,冷冷地看着他。邓振华艰难地抬头,吐出嘴里的血:“我要去军事法庭……控告你殴打学员……”
贩毒分子冷酷地拉开枪栓,对着他分开的双腿之间扣动扳机。
邓振华尖叫着往后蹭。子弹追着他的小弟弟打在泥地上。贩毒武装冷笑着蹲下,把枪口抵住了他的要害。邓振华睁着两只熊猫眼大骂:“操!有种你就开枪啊?开枪啊?我敢说,你会被军事法庭枪毙!来啊,打我啊?打我啊?”
贩毒武装冷笑着,用汉语说:“跟我耍流氓战术?”
邓振华怒骂:“就跟你耍流氓了!怎么的?来啊,打我啊!开枪,不开枪你就是鸵鸟!”
贩毒武装狞笑着:“那就别怪我了!”他准备扣动扳机。
红色贝雷帽哈哈大笑,用普通话说:“好男子!有胆色!给他特殊待遇,捆到那边去!”
贩毒武装冷笑着起身,两个枪手冲进俘虏群,拖起邓振华。
邓振华还在骂着:“开枪啊!你要不敢开枪你们全家就是鸵鸟——”
两个枪手把邓振华拖到空地边的一根柱子边上,直接就给他一阵拳打脚踢。邓振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们利索地绑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