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义贞做出要赴死一样夸张的表情将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我呢,因为有自己的目标尚且还能忍一忍,而你当时那样年轻,是怎么和他过的?”
一看金子不说话,朴义贞就回头看了看正在和根植玩耍的珍妮。
“是啊,是啊,所谓的人生,有时是无奈的。”
她开始挖陷阱(3)
金子一直把义贞送到门口。
“就是明天,我做晚饭时往饭里放进安眠药,让那家伙睡死过去……明白了吧?”
在那瞬间,躲藏在信筒后面监视她们俩的大肚子传教士按动了几次相机的快门。当然,两个女人是没有察觉的。
“慢走!”
朴义贞和金子分手后走向公共汽车乘降站,大肚子传教士就隔着一定距离在后边跟踪她。
在监狱里的那段日子,金子通过提前释放出来的人时时刻刻都了解掌握着白翰相老师的一举一动。
欠了金子不少人情的一个犯人出狱后,通过监狱管理局的职员了解到金子可能明年获得假释的消息,就告诉了金子白翰相的情况,于是金子委托这方面的专家朴义贞提前做好准备。一听朴义贞表示赞成计划,另一名囚犯就告诉朴义贞白老师准备要买汽车。没过多久,白老师就接受了美丽汽车商朴义贞的访问。他不仅买了车,几个月后还和朴义贞结了婚。
朴义贞和白老师结婚六个月了,朴义贞迫切地等待金子动手的那一时刻。只要杀掉那个恶魔变态狂,她第一个跑去GUCCI专卖店。左等右等的那一时刻就是明天晚上。
32
一大早,白老师走出家门,一个行色匆匆的男子走过来挡住他的去路,是大肚子传教士。
“可以和你聊一聊吗?”
“有什么事吗?”
“是和您夫人相关的事情……请走过来一点……”
大肚子传教士抬头望了望白老师家的窗户,然后把白老师领到一处窗户里看不到的地方。
“那个,是关于您夫人经常见的一个人的事。”
“您是说我妻子和谁见面吗?”
白老师好像在想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和别的男人约会。
“在我认识的女人当中有一位前些日子从监狱释放出来的。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她,结果和她见面的人都是从同一所监狱里释放出来的。”
“我家妻子可没有进过监狱呀……”
“是吗?反正她们是在搞什么yīn谋,我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但我想阻止。希望您通过您夫人了解一下,最起码也别让她参与进去。”
“请问,我的妻子究竟和谁见面啊?”
大肚子传教士拿出相机,一张朴义贞和金子见面的照片。白老师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做了五次深呼吸。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曾经让社会轰动一时的无期囚犯会在十三年之后被释放出来。
“她叫李金子,您认识吗?”
“也是啊?或许有我认识的?您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其他的照片?”
安定下来的白老师从传教士手中接过相机,一张一张地确认里面的照片。那里面模模糊糊地有金子在蛋糕店gān活、回家途中、和根植在一起的身影。
“我不希望这个女人再次陷进泥坑而重新入狱,我想把她引到主的身边。”
“那当然,那当然。再进监狱怎么行呢。我会好好引导她不要进监狱而回到主的身边。”
白老师上班以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早早下了班。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戴上口罩,走到传教士告诉他的成濑蛋糕店门口确认了金子的身影。然后用好一点的数码相机拍了几张在店铺里面的金子和珍妮的照片。
白老师路过洗像店洗了几张在成濑蛋糕店拍下来的照片,便急匆匆地消失在黑暗中。最好的防守就是先发制人,白老师从小开始就知道这个道理。
33
朴义贞jīng心制作了最后的晚餐。她把做好的饭盛在碗里再重新放进饭锅里,然后煮了白翰相平时最喜欢吃的香喷喷的豆瓣酱汤。为了便于拿出来吃,菜肴都被放在了冰箱的最前面。
她把二十片安眠药放在捣大蒜用的器皿里,捣成细细的粉末状,然后放进豆瓣酱汤里搅匀。然后她还用勺舀了一点尝了尝,没有异常。
多次确认饭桌和房间没有异常之后,朴义贞化淡妆走出家门。她一边走向公共汽车乘降站一边给金子打了电话。
“准备好了,我已经出家门了。估计十点左右应该没有问题了。”
朴义贞想在金子去自己家采取行动的那段时间在外会见朋友。
她开始挖陷阱(4)
走下公共汽车,正要走进酒店里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对方电话号码,是白翰相。
‘怎么了?’
义贞有点困惑。这个时候白翰相应该是在家吃饭才对。而且,平时舍不得花电话费除非紧急情况他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给她的。她感到有些不安:或许下班晚了?结婚以后一天不落,只要一下班就径直回家折磨她。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两天特殊情况吧。得确认一下才行。
“你好!”
“是我。”
听声音不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或生气。
“怎么这么晚呢?”
“聚会稍微长了点……”
“那也是,女人太晚可不安全。”
“吃完饭了吗?”
“我正等你回来一起吃呢。”
“你一定饿了,不用等我,先吃吧。”
“我等你,赶紧回来吧。”
还没等义贞说完,他就挂断电话。
“我靠!跟这样的家伙怎么生活了六个月呢,简直……”
如果以后还让她跟这个白翰相过六个月还不如去监狱呆上六年呢。
义贞开始奔跑,她必须尽快回家,好让丈夫吃完饭早点睡觉,然后她也可以早点逃出来。
义贞一边跑一边给朋友们打电话,说她会稍微晚一点过去,请她们一定要等她。她还没忘记跟朋友们说如果等她回来,她一定会请她们吃好的。
然后她给金子打了电话。
“我,是我。那个家伙说还没有吃饭,我回去赶紧让他吃,所以你按原定计划行动。如果计划有变,我会马上和你联系。”
义贞撂下电话,抢上别人叫好的出租车,说会付双倍价钱。
家门口,朴义贞深呼吸调整下情绪,没用钥匙开门而是直接按门铃。丈夫白翰相给她开的门。
“这么晚了,对不起!”
关上门正要进去的朴义贞看到双手卡腰站在她面前的丈夫,感到有些不对劲。白老师的脸上流露出狰狞的笑。
“怎……怎么了?”
瞬间,白老师闪电般飞起一脚踹在义贞的胸口,朴义贞往后摔倒在门前。他抓住捂着胸口摔倒在地的朴义贞的头发把她拖到客厅。
“gān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为什么,还来问我?朴义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