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祖倒是想告状,但想想和他们只隔了两道墙的陆淮卿,还是老实闭上了嘴——算了算了,保命要紧,他还没膨胀到当着圣君的面告圣君的状的地步。
不过,圣君不给先生打下手,待在卧室里干嘛呢?
陆淮卿一回公寓就直奔卧室,将笔记本随手放在桌上,装满了折现后现金的钱包也丢在旁边,然后抱着温瑢指定要的海豹抱枕陷入了困境——到手了他才发现这玩意儿太大了,有一米五。说实话,陆淮卿看见这东西的瞬间就后悔了。可惜温瑢很喜欢,回来的时候摸了一路。
这是抱枕吗?不是!是来和他争宠的小妖j.īng_!想取代他在床上的位置,不可能!最可恨的是,小妖j.īng_的手感还比他好。
趁温瑢不在,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陆淮卿觉得最好的办法是直接烧掉这个小妖j.īng_,但考虑到小妖j.īng_的价格,还是选择了藏起来这个不彻底的解决方案。
今天也是省吃俭用勤俭持家的好凤凰。
陆淮卿打了响指,衣柜的最上层打开,怀中的海豹抱枕嗖一下飞到了里面,柜门愉快地关紧。
放这么高,温瑢够不到的。
藏好东西的陆淮卿整理了衣服,转身去了厨房。
此时温瑢刚好在娃娃菜,陆淮卿上前拿走温瑢手上的盆,“我来洗。”
因为人多,买的食材也多,处理起来很费事,光是清洗各种食材就花了一中午。温瑢匆匆煮了个汤圆就算做午饭了,甜口的汤圆不得圣君大人的欢心,陆淮卿皱着眉吃了几个就丢下碗。
因为嫌弃没有r_ou_吧。温瑢失笑,“你先将就将就,晚上吃好的。”
陆淮卿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待会儿温瑢睡午觉的时候会不会问他海豹抱枕的事情。
吃完汤圆,陆淮卿磨磨蹭蹭地进了厨房,和狐祖一起刷碗,洗一下往卧室瞟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模样,狐祖硬着头皮提醒他:“圣君,碗要摔了。”
陆淮卿瞪了他一眼。
温瑢确实去找海豹抱枕了,虽然对方不能自动发热,但架不住它比陆淮卿软。虽然是凤凰,但化为人身后到底是成年的男人,说实在,肌肤的手感很好,但总的来说还是太硬了。
不过到底放在哪儿了?现金和笔记本都在桌上,照理来说,淮卿那个嫌麻烦的x_ing子,应该是直接丢在床上才对。
现在只剩下最顶上的柜子了,温瑢眯起眼睛:肯定是被淮卿塞到上面了。
连个玩偶的醋都要吃。温瑢无奈,放那么高他也懒得拿,直接睡吧。
估计着温瑢睡着了,陆淮卿才丢下刷碗的狐祖进了卧室。
十指不沾yá-ngch.un水的狐祖艰难刷了剩下的锅,变回狐狸的原形惆怅地盘在沙发上,今天也是被迫吃狗粮的一天,他什么时候可以追回明澈,喂圣君吃狗粮呢?
等等,他是不是飘了?居然想着喂圣君狗粮?
明澈四点半就过来了,站在门口羞涩道:“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他还从来没去谁家里聚过餐,昨天就开始紧张,今天更是提前就来了。
温瑢看出他的紧张,笑道:“那正好,菜太多了我还缺个帮手。”对明澈来说,如果能帮忙做点事情应该会放松很多。
明澈唇角抿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温瑢看得惊讶,他还从来没见过那个男生会有梨涡,明澈本来就是少年模样,笑起来更是柔和。
狐祖座下第一爱将,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温瑢看着明澈放下包,挽了袖子进厨房,忽然一拍额头——坏了,狐祖在里面!
说好的苦r_ou_计狐祖有没有做好准备?!
他连忙跟着进了厨房,正好看见脸色微白的狐祖。狐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憔悴,却又不落魄,配上他那张狐狸仙的美人脸,倒是让人很心疼。
狐祖忍不住相思的时候,总是会摸过去偷见明澈,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并不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因而被明澈撞见过几次。
“怎么……是你?”明澈吓了一跳。
狐祖垂下眼睛,声音失落,“我因受了些伤,难以好转,承蒙先生照顾,愿意收留我几r.ì。”他长得太好,眉眼略带愁情,确实是一副身体欠佳的模样。
明澈对上他的眼睛,到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慌乱地垂下眼睛。
温瑢:“……” 算了,这种事情狐祖才是专业的,用不着他说什么,于是指了指料理台上待处理的食材,得到狐祖的回应后才离开。
好不容易独处,还是别打扰他们了,反正剩下的就是几捆小青菜,洗起来也就一会儿的事情。
陆淮卿站在落地窗前,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温瑢从身后抱住他,夕照晒得人犯懒,他道:“在看什么?”
冬天的白昼短暂,快五点的天已经显出暮色沉沉。陆淮卿凤目穿透霞光钉在天际一处,神情分外严肃,被温瑢拥抱住的时候表情陡然软了,扭过头,黏黏糊糊地贴在温瑢身上。
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陆淮卿指着天边一块巨大的云,道:“你看它像不像一只烤j-i?”
温瑢:“……”一点都不浪漫。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卿:情商突然下线。
温瑢:他没有那个东西。
☆、破厄圣君
“我觉得,”温瑢柔声道,“还是比较像烤凤凰。”他突然提起兴趣——落毛凤凰是个什么样子?
陆淮卿皱着眉仔细思考片刻,道:“可是烤凤凰我不能吃啊,还是烤j-i比较好。”
温瑢也盯着天看了半天,沉沉天际白光划出一道狭长的光线,直直落入豫州,落r.ì生出祥光万丈,还伴随着漫天祥云与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