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彦没办法不被这样的蔺策打动,他把蔺策装在心底,也把他的志向牢牢的记住。如若蔺策此生最大的志向是想要成为励j.īng_图治,勤政爱民的好皇帝,那他游彦此生唯一的志向,就是帮着蔺策实现他的心愿。
遇见蔺策之后,他这一生终于有了特别在意的人,特别想要实现的事情,多了在意与牵挂,让活着变得更加有趣。
“不吃了?”蔺策照例将鹿r_ou_送到游彦唇边,却没得到他的回应,不由有些诧异,他低头看了看还没动多少的鹿腿,“是不是鹿r_ou_烤的老了些,不好下口?”
游彦笑眯眯地晃了晃头,微仰头将那片鹿r_ou_吃了下去,而后撑着池壁目不转睛地看着蔺策,一双眼睛明亮的闪着光。
蔺策被那双眼看的有些茫然,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怎,怎么了?”
“我只是突然觉得,这鹿r_ou_也没有那么好吃,我突然有了别的想吃的东西。”
“什么?我让高庸去准备。”
游彦弯了唇角,突然抬手环住蔺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拉下了水,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我的陛下,我想吃你啊。”
蔺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人明明刚刚回来的时候还在抱怨身体乏累需要休息,这时候却突然如此热情,他胡乱地甩了甩头上的水,回应起游彦的吻,一双大手也顺着s-hi透的中衣伸了进去,捏住了游彦的腰。
没人再管火上的鹿r_ou_,温泉蒸腾着二人间的温度,游彦的主动让蔺策整个人迷失,只凭着本能开始侵占怀里的人。
白天的骑s_h_è就耗费了游彦大多的体力,尽管他有意地讨好蔺策,但到也只能勉强招架,最后只能蜷缩在蔺策怀里,不住地喘息。
蔺策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将整个人圈在怀里,游彦的腿还缠在他腰上他也不甚在意,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游彦的后背,有些笨拙地安抚怀里的人。
游彦微微仰头与他贴了帖唇,眼底是盈盈的笑意,虽然乏累,却觉得分外的充实。他看了蔺策一会,又将脸埋在他肩上,刚好看见刚刚自己留下的齿痕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轻声道:“怀骋。”
“嗯?”蔺策垂下头看他,语气温柔。
“叫高庸送吃的进来吧,”游彦抬眼望向了不远处的柴火堆,“咱们的鹿r_ou_大概是不能吃了。”
蔺策下意识回头,看见火堆里的柴早已燃尽,火也已熄灭,原本支在上面的鹿腿也不知何时倒进了柴灰里。蔺策忍不住笑了起来,终于舍得将游彦放下,从池边扯了一件干净的中衣将人裹好,自己上了岸,胡乱地换了一件衣袍,吩咐高庸等人进来收拾这满地的狼藉。
第30章
蔺策毕竟国事繁重, 他又习惯凡事亲力亲为, 能扔下那些俗务陪游彦在这行宫玩上两r.ì已经算得上一时贪欢, 时r.ì久了,将朝政都托于别人手中,蔺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安心。因此, 在出发前就已经计划好,第三r.ì一早起程返回都城。
却没想到,还是出了变故。
游彦在睡梦之中是被热醒的, 他梦见当年陪着蔺策在山里过夜的不是迟彻而是自己, 山里风寒,他们两个人生了火堆取暖, 他为了御寒,离火堆凑的特别近, 出了一身的汗,而后就从梦中惊醒。
游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还像往r.ì那般被蔺策搂在怀里, 脸埋在蔺策胸前,两个人四条腿也纠缠在一起,是十分亲密的姿势。熟悉的姿势让他怔了一会才彻底醒过神来, 突然察觉到梦里的那个火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与蔺策肌肤相贴的地方, 烫的惊人。
游彦所有的睡意登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挣扎着从蔺策怀里爬了起来,伸手去摸床边的外袍。蔺策在睡梦之中感觉到怀里人的离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
游彦摸了摸蔺策的额头,果然滚烫, 不知是不是昨夜在温泉着了凉,才让这鲜少生病的人在一夜之间发起热来。游彦看着蔺策憔悴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他干裂的唇,安抚道:“睡吧,没事。”
蔺策实在是难受的紧,根本就没听清游彦说了什么,只是胡乱地应了一声,又昏睡过去,游彦替他掖好了被角,这才出了内室的门吩咐高庸去传御医。
病来如山倒,即使是蔺策这种自诩身强体壮的人也没有办法。
蔺策这一宿睡得格外不安稳,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境之中还是已经醒了过来。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宿,等他终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蔺策刚要坐起,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头疼的厉害。他揉了揉额角,扭过头发现本应该在自己怀里的人正坐地上的软毯上,上半身趴在榻上,在睡梦中还不忘拉着蔺策的手。看见游彦这副样子,蔺策立刻皱起眉,重新坐直身想要下床将这人抱回榻上,头却晕的厉害,下一刻就又倒回了床上。
这一来一回地动作自然惊扰到游彦,他睁开眼皱着眉看着蔺策:“醒了?”
“怎么睡在那里?”蔺策开口才听出自己的声音格外的嘶哑,也感觉到喉间隐隐的痛感,不由诧异,有些茫然地看着游彦,“我这是病了?”
“那不然呢?”游彦直起身体,扶着他躺回枕上,重新掖好被角,而后伸手摸了摸蔺策的前额,“总算不烫了,我让人煮了粥,喝一点?”
蔺策侧着头看了看游彦,向里面挪了挪身体,哑声道:“地上凉,上来陪我躺会。”
游彦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塞到蔺策怀里:“我去叫御医,你要是觉得无趣,正好让它陪着你,反正你们现在也算是难兄难弟。”
说完,转身出了门,留下蔺策跟那只红眼睛伤了腿的灰兔子对视。蔺策看了那兔子一会,突然笑了起来,刚刚游彦的语气,分明是生了气,虽然并不明显。游彦这个人,或许因为想的太通透,所以极少会因为旁人而动怒,能说出刚刚的话,就已是十分不愉的表现了。
蔺策戳了戳小灰兔,经过了一宿的时间,这兔子似乎放松了不少,不再像前一r.ì那样风声鹤唳的样子,正好奇地蹲在蔺策的胸前东闻闻西看看,蔺策的手指伸过来它也不再觉得怕,反而凑过去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