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宸lū 了一把s-hi漉漉的头发,笑道:“你想什么呢,她们两姐妹本来就是y-inyá-ng体质,如果真的一拍即合,我只是给她们指一条明路而已,再说我又不会什么修鬼的东西。”
纪宸将外袍搭在了衣架上,凑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边打哈欠边道:“困了,快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
夜枫听着纪宸的呼吸渐渐平缓,他拉开门悄悄的走了出去,夜枫将两张降魔符贴在了明天白雪需要的桌子底下。
北雁城的花灯节三年一度,上元节一般是赏花灯,猜灯谜,北雁城的花灯节一般是在岁除的前一天,年轻的男女一般喜欢将花灯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花灯放进汩月河里。
汩月河是北雁城的姻缘河。
上元节那天,当月光可以直照河底,便可以看到心上人的影子。
花灯节这天,据说还可以捡到写着有缘人名字的河灯。
纪宸扛起白雪所需要的东西时,一个不留神脚下一个趔趄,纪宸诧异地试着掂了掂手里的东西,紧接着他心里浮上了一个怪异的念头,夜枫这家伙为什么把符贴在了桌子上!
纪宸略微用了点小计谋,他用真元暂时x_ing地将降魔符的能力封了起来,否则他可能搬不到汨月河畔就趴地上了。
白雪拿着药箱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对纪宸道:“药箱我就自己拿着吧,你那些东西沉吗?”
纪宸扛着东西走了几步,“不沉,一点都不沉。白姐姐,你平时都是自己拿这些东西吗?”
白雪点了点头,她低头翻了翻药箱检查自己的东西是否都带齐了。
纪宸将东西扛了出去,他有点想象不出来,白雪是怎样一个人把这些东西扛到汨月河畔的。
毕竟这个重量对于女孩子来说太辛苦了。
两个人搬着东西到河畔处的时候,栾钦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兴冲冲地跑过去帮白雪取下了药箱。
纪宸看栾钦城忙前忙后的模样,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养得那条小n_ai狗,笨憨憨的。
白雪将义诊的地方安排在了汨月河畔的一棵柳树下。
纪宸走过去将栾钦城拉到了一旁,他将胳膊搭到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道:“兄弟,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提亲啊,作为白姐姐的娘家人我替她的终身大事有点着急啊。
栾钦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地将纪宸的胳膊拿下去,但是这样搭着又让他很不舒服,“我还没有跟我爹提这件事呢。”
纪宸会意地放下了胳膊,略带不爽地看了一眼栾钦城,评价道:“怂包,你是怕你爹不同意吧,门不当户不对的。”
栾钦城解释道:“也不是了,我是想考取功名之后,有了能力就能脱离我爹的管束了,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迎娶白姑娘了,不用在乎门第了。反正明年就要殿试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嘛。”
纪宸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栾钦城,他一直以为这个小公子是个文文弱弱的怂包,没想到还是挺有远见的,他想了想道:“你知不知道,你脱离了一个小囚笼等于跳进了一个大囚笼,人活着就是在不同的囚笼里游d_àng,你以为你脱离现在这个囚笼就自由了,殊不知还有另一个囚笼等着你,就算你是新科状元,多少达官贵人想巴结你,把自家未出阁的姑娘嫁给你,就算你能拒绝,难道你就能保证自己不被京城的花红柳绿所迷惑,比我白姐姐长得好看的人有的是,你能保证吗?”
栾钦城正色道:“胡说,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白姑娘心地善良,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模样如何。你也知道我的家境,若我是那种只看容貌的人,我何必到了现在不娶?”
纪宸满意地拍了一下手,“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将来如果能及第,你来迎娶我白姐姐,我一定给足你们栾家面子。”
栾钦城诧异地看着纪宸,嘴张得能囫囵吞下一个j-i蛋。
纪宸有些看不下去,他伸手将栾钦城的下巴合了上去,嫌弃道:“怎么,少看不起人。我可不是说大话,小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
栾钦城慌忙摆手,“没有没有。”
纪宸的目光从他的肩头滑了出去,他伸手将栾钦城推到了一边,就在栾钦城以为他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的时候,纪宸买了四根苹果糖折了回来。
纪宸路过栾钦城的时候将其中一个苹果糖塞到了他手里。
栾钦城看了看手中的苹果糖,他觉得纪宸真的是一个认真不过一刻钟的人,真不知道苹果糖吃完之后他还能不能记得刚才说的话。
栾钦城看着纪宸将手里的苹果糖分了出去,最后留了一根给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红衣男子。
或许今天是花灯节的原因,各路小贩沿着汨月河畔支起了小摊,大概暂时x_ing地都从魔修杀人事件中走了出来。
因为汩月河是姻缘河,所以架在它上面的白玉石桥也被称为鹊桥。
纪宸在树杈上坐了整整一下午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栾钦城都以为他已经跟仙人一样入定了,其实纪宸已经动了不止一次两次,只是栾钦城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