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一想今r.ì的“失踪案”,还什么“分身”, 怕不是用纸人障眼法, 把人哄骗来这破村子!人在接触纸人时, 定会被吸取yá-ng气,造成j.īng_神恍惚,而趁着三魂不稳, 将魂魄吸取, 再吊来此地……
这村子藏了东西。
为了维护九十九锁婴阵, 不怕兴师动众, 引来天师,这样大的代价一定要有同样大的产出。附近村里失踪的农妇,怕是最近处符合他们八字要求的人,倒给了他们突破口。
谢崇森在出门前,倒是研究过那失踪农妇的八字,可惜她家人不知晓她具体出生时辰,只能得出前六字。
八字以年为根,月为苗,r.ì为花,时为果;若无时辰,就相当于果没了,果通俗来说,代表了人后半生的祸福。
好比生于冬天的人,前六字若无“火”暖身,时辰的后两字就尤为重要,关乎生死之大事;生于夏天,前面六个字,不见水解燥亦同此理。
而这农妇,正是夏天生辰,却前六字无水之人。
其余并无特殊之处。
农妇已年过半百,要说后两字无水,怕也难平安活到这岁数,谢崇森便未做他想,现在看来……
李雪闻也想到了这点。他洞察力高,掐算八字直觉很准,此时手决飞快,嘴中喃喃:“如果是普通失踪,这是一个坎,但若关乎x_ing命,或许是她命中缺水的劫难了。”
气氛一时静了,白灵不懂他们说的,他一直在警惕环境变化。
外面的天黑蒙蒙的,不可名状的浓雾缓缓弥漫、扩张,已是可视度远低于两米,屋檐上剩余挂着的纸人,都要走的极近才能看清了。狼眼手电强光扫过,也只能照亮一支光束,叫什么来着?他绞尽脑汁想,对,丁达尔效应。
“咱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他不安的提醒,“看看环境。”
一行人径直向“空屋”走去。
背后,婴魂在烈烈蓝焰中燃烧,嘶鸣,挣扎;那股灼烧去束缚的痛苦,最后转化为释然的长鸣。缕缕白魂于火光中升华,凝聚成一个个婴儿的模糊轮廓,留下在世间的最后一声银铃般的笑,便超脱了。
这样大的阵势,既是在警醒暗中人,也是在高调宣布“我们并非忌惮你们的诡计”。
不知是否是错觉,婴儿嘶鸣声消失后重归寂静的那一秒,白灵感到了环境温度的上升。
空屋的门开着。
李雪闻伸手捡一个小石子进去,清晰的蹦跳声夹杂回音传来。
“Wo ist eine lange Nadel…… ”
“什么?——”
白灵对声音极其敏感,在诡异的童声响起时,立刻望向声音来源。
却见一行身着怪异白色短袍的孩子,高捧着托盘,面无表情的从荒村深处走来。
他们约莫五六岁年纪,头发凌乱,眼窝深邃,在寒风中单薄的白袍包裹中摇摇欲晃。而他们神情呆滞麻木,还带着幼儿肥的胳膊将铜制托盘高高举在头顶,那托盘里……
是玻璃罐子?
“Wo ist eine kurze Nadel”
“他们还有没有人x_ing,他妈的Cào纵一群孩子!”李雪闻瞬间眼就布满血丝,要向上冲去,被佘姐一把拉住,“你放开我,艹……”
“冷静!”佘姐放低声音厉喝,“先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英语,r.ì语?不,是德语,”白灵喃喃,“时针在哪儿……分针在哪儿?”
白灵竟然听得懂德语,这一点他自己也意外,他对上谢崇森复杂的神情,轻轻摇头:“我只会直译,或许内里还有其他意思。”
惨白幼童嘴里齐齐反复唱这两句话,像是没看见屋檐下站着的一行人,径直走向了荒村的另一边。
那儿是来时的公路,可现在望去,浓郁雾气中,只有一些光怪陆离的黑影。
清脆的童谣是寂静下唯一的声音,他们发音十分标准,结合眼窝深邃、面色惨白无血色的长相,很有可能是白种人、抑或混血,他们身影远去后,单薄的白袍久久残存在人的视网膜中。
“一、二、三……九个,”白灵喃喃,“这数字有深意吗?”
李雪闻等不下去了。他大力挣脱佘姐的阻拦,冲向队伍中坠在队尾的小孩。
那是个小男孩,似乎年纪最小,要比前八个个子矮半头,走路也摇摇晃晃的,可即便如此,仍四肢僵硬,如遵循代码运转,麻木机械的向前走。
李雪闻一把要去抓小男孩高举着的胳膊,可令人诧异的事发生了,李雪闻的手直直穿过小男孩的r_ou_胳膊,差点被自己冲力带倒在地。
“这……这不可能!”
李雪闻不信邪,反手又去扑小男孩,可没用,孩子们还按照之前步伐整齐划一的前行着,甚至没有因为变故放缓。李雪闻的胳膊又穿过小男孩的身影,他清晰的看到,那惨白单薄的身影,像一团雾气,又似无机质的屏幕投影,打散又于冷空中凝固。
孩子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雾气中。
这是真实吗?还是暗中人想让他们看的东西?
失踪的人群中并没有外国国籍者,更不用提这般年纪的小孩,不然一定会引起国际范围的轩然大波,可不是派出所监视“遇见分身者”就能暂时压制事态的了。
白灵对诡异童谣的歌词在意极了。
其实不能称作“童谣”,单纯跳跃的节奏,重复的旋律,更像在吟咏咒文。如果是不懂德文的人,很有可能将其理解为梵语或拉丁文。
时针、分针……是指代什么?时间吗?
白灵脑中突兀的闪过原戊青方墓中飞天的诡魅笑靥来。她的身后,降三世明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其余手臂各执一器,又有两手双掐兰花指,那兰花指另一个角度,竟好似狐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