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元问:“路青于告诉你的?”
柯冉:“岑景告诉我的……不过这个绝对是真的!我用我的人品保证!”
原元嗤笑了一声:“本来你不说最后一句我还能相信,加上了那可真是危险了,你的人品真是——”
想到岑景还坐在一边听,柯冉及时制止了原元接下来的损话:“不信拉倒!”
原元倒是没有搭理他这句气话,问:“路青于也知道你知道这件事了吧?”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绕,柯冉在心里吐槽,又将视线转到岑景这边。
见岑景点点头,他说:“对,知道。”
原元果不其然又炸了:“那你还不是个从犯!”
柯冉也炸给他看:“什么从犯!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最多……最多也就是个胁从犯!”
原元简直要被这个人气笑了,杀人为什么犯法呢?
冷哼一声,他说:“再见!”
不再给柯冉任何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柯冉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声音,转头看向岑景,摊手,耸耸肩。
意思很明显,电话我打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岑景伸手帮他把电话挂掉,开启勿扰模式,锁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做完这些又几下将茶几和沙发简单地收拾了几下。
柯冉疑惑地看着岑景,我刚刚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他只好直接开口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岑景看他一眼,说:“我有什么好说的。倒是你,现在算是搞清楚他俩到底在一起没有了吧?”
柯冉点点头,“我搞清楚了啊。”
刚刚两个人不是一起开的免提吗。
“那就好。”岑景放好最后一个抱枕,满意地说:“那接下来就应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一把将还傻愣在沙发上的柯冉拉起来,他说:“我等很久了。”
柯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岑景在说什么,看着面前这个皱着眉头的男人,有点幼稚,有点可爱。
脑海里划过自己一开始想要追岑景时看的大量“教材”中的台词:很好,你的举动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不!柯冉!快住脑!
做正事要紧!
“那还等什么!”话音刚落的瞬间,他跳到岑景身上,双腿死死缠绕着岑景的腰。
岑景反应迅速,立马接住他,往后退了小半步,伸出手来就捧住柯冉的屁股,顺便还捏了两下。
回味起了各种画面,岑景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道:“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我到底老没老。”
这个幼稚鬼竟然还记着这茬,柯冉被逗笑了,紧了紧腿,意味深长地说:“就算......那也只能是老当益壮啊。”
岑景抱着柯冉大步向卧室走去,用很危险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宝贝,你这张嘴真的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了。”
柯冉心头一阵寒意闪过,觉得今晚不会太平。
当夜,他在床上被岑景翻来覆去地进入,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够了”、“停下”却换不来任何温柔的对待,反而是更为急风骤雨一般的冲|刺。
明明已是深秋,两人身上却都细细密密出了一身汗,汗珠顺着岑景的下颌线划下,意外的,有些x_ing感。
柯冉受蛊惑般伸出手去沾上一颗,放到嘴里尝了尝。
难道会是“这个男人的味道竟然该死的甜美”?
我呸,没味道啊。
看完全程的岑景因为心疼柯冉嗓子而强迫熄下一点的火焰再度被柯冉点燃,并且愈演愈烈。
咬了咬牙,他俯下身去,“你自找的。”
“嗯?”
柯冉其实并不太能够听得清,岑景反复地亲吻厮|磨着他的耳朵,舌尖从他的耳廓划过,又张开嘴含住,他只能听到越来越大的水声。
岑景刚刚说了一句什么?
但是岑景没有精力再去重复,他现在甚至不想听到柯冉完整的声音。
柯冉的声音应该是碎裂的、是断断续续的、是在喘息之间的。
于是他放肆了自己的动作,重复流连于柯冉的腿间,终于逼出自己想听的那句“快些,不要这个”之后,换为另一种更为深入的结合。
到达顶点之时,他再度与柯冉亲吻到一起,舌头互相纠缠,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唾液呈丝状顺着下巴滑下,糜|乱的画面给人更多的快感。
柯冉终于明白了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这天晚上,柯冉没有睡到好觉。
原元也没有。
挂断电话的同时他的大脑就当机了。
好好地梳理了一下自己和路青于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然后发现——
并没有什么不对啊?
不是很正常吗?
不得不说,直男的c.ao作才是最s_ao的。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应该是:土味脑洞和土味三轮车(。 决定了!下一篇文,乡村爱情故事:来福和招财的爱恨情仇。来福今年开养殖场转了大钱,于是聘请来隔壁婶子家的农大毕业学生招财帮自己科学养殖,招财长得白白嫩嫩引人犯罪,于是来福走上了用农产品追老婆的大路。
刚开始创业期:
“媳妇儿,今天520!城里人都要送礼物的!我给你准备了五百二十个精细挑选的西红柿!要是不喜欢咱就去换成红辣椒!”
“媳妇儿,咱院子里玫瑰开得贼啦啦好看,赶明儿我给你送两盆过去咱也追个浪漫!”
后来的土豪期:
“男人,你要什么?呵玫瑰?不过就是月季。”
“看到这个大棚了吗,它的存在都是为了讨你欢心。”
“安心听我的,以后这八十亩地有一半都是你的。”
对不起,我滚了。
第37章 不被期待的见面
揉了揉眉心,原元摊在沙发上装死。
老实说,原元和路青于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大学毕业以来,他以为自己融入社会之后就必须学着独立、学着隐忍、学着不动声色。
于是他一步一步,经验不足却走得小心翼翼,极力隐藏起自己不成熟的一面,以此来换取自己在社会中生存的安全感。
但是路青于的到来打破了他苦苦维持许久了平衡感。
他却不觉得可惜,只觉得肆意。
不再隐藏自己的年轻,不再遮掩自己的幼稚,路青于让他知道,除了父母长辈之外这世界上还是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包容自己的青涩无知,并且欣赏,并且愿意保护。
习惯了路青于打闹间的迁就与遇到正事时候的可靠,在那个人面前,他越来越放肆,就好像和柯冉相处一般自然。
然而仔细想想与路青于的相处和与柯冉的相处又是不一样的。
柯冉是可以两个人一起闹到很晚,再毫无顾忌地在客厅地板上睡过去,第二天两个人一人挂一管鼻涕去楼下买药,明明感冒难受还会傻乐。
路青于。
路青于应该是两个人一起闹到很晚,最后自己毫无顾忌地睡去,而那个人会把沙发上死鱼一般的自己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折好被角,第二天醒来有热气腾腾的早餐。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路青于是把自己当好朋友看,其间可能多了一点哥哥对弟弟的宠爱。
直到今天柯冉告诉他,不是的,路青于对你的宠爱是恋人之间的。
啊,头更疼了。
原元甚至有点后悔接起柯冉的这通电话。
如果自己不知道就好了,那他就能继续像从前一般对待路青于,心安理得地享受路青于为自己带来的光。
已经是光了吗?
想到这里他才发现路青于在自己生活中的重要程度。
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不能再继续厚着脸皮从路青于身上汲取热量了。
他什么都给不了路青于却还贪恋路青于真心的付出,这样对路青于太不公平了。
天色将明,原元做出了决定。
即使这个决定让他整晚睡不着。
即使这个决定让他感觉身体里被挖走了什么。
路青于是临近半个月后感觉出原元有点不对劲的。
平日里秒回的人变成了要等好几十分钟才回复一条消息,表情包也不发了,“呃哦好嗯”倒是一大堆,平日里一约就出来的人自己硬生生约了四五次也没有约出来,推脱的理由还特别不走心。
天天加班,连续着好几个周末都要团队聚餐,一天得洗好几次澡,九点多就要睡觉了。
原元在躲他,路青于可以确定。
此时岑景和柯冉提交至检察院的法律意见书并没有得到积极的回应,严列期轻叹一声,做好去法院开庭的准备就是了。
路青于的电话就是在严列期刚离开岑景办公室,柯冉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时候打进来的。
岑景拉住柯冉,给他看了看来电显示,两个人心中都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咽了咽口水,做了亏心事的岑景视死如归地接起电话:“……喂?”
那边路青于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是在极力压抑愤怒,工作时间谁都忙,他开门见山,“你们告诉原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