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看着他苦大仇深的表情,不由得闷声偷笑。
最近几个月,不知道为什么,沈韵本来控制的很好的烟瘾又反弹了,抽的十分凶。
周澜笑了会儿,又蹙起眉说:“不抽啦,睡觉。”
沈韵看着他,眼神很冷,说:“周澜,你过来。”
周澜以为沈韵也想他了,亲热的凑过去,谁知道沈韵抓着他的手腕,低头就咬。
这一口使了十分的力,周澜一声痛呼就去夺自己的手。
好不容易夺回来,手腕上的牙印都已经见血了。
周澜痛的直呲牙,捧着自己的手腕问:“你他妈属狗的?”
沈韵见他痛的眼睛里闪了泪花,忍不住蹙着眉过来看,吓得周澜直往后闪。
沈韵却直直盯着他手腕上的齿痕,抿着唇说:“周澜,你看,你又出去鬼混了,被咬了吧?”
周澜简直无语了,他看着沈韵满脸认真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这个“又”字。
他不由得又好笑又委屈又生气,直接就扑了上去,压住沈韵问:“小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韵蹬着两条腿,上来就踢,周澜没防备,一下被他踢在了心口上。
这一脚力气极大,直踢得周澜眼前发黑。
周澜一边压着他,一边疑惑了,刚伺候他洗澡洗头不是挺乖的?
好吧,伺候完了,这会子来脾气了?
以为自己养了个兔崽子,难道还是个狼崽子不成?
周澜也喝了酒,虽然没醉,但酒气上涌也来了劲。
他压着沈韵便亲,一边亲一边揉捏着他的身体。
沈韵挣着挣着,挣不过人便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要回家。
周澜被他哭的心慌,忙骂自己,怎么跟个喝醉的孩子较上劲了。
于是哄他:“不弄了不弄了,你看我们已经在家了。”
沈韵泪眼朦胧地看了一圈,说:“周澜,你又骗我了,这是你的家。”
沈韵这样说周澜就不高兴了,哪里来的“又”?
他耐着心哄:“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忘了吗?”
沈韵垂了垂眸,疑惑地问:“你的家怎么会是我的家?”
周澜无语地亲了亲他眼角那颗桃花痣。
他不亲还好,一亲便坏了,沈韵犹如被人砸了尾巴的猫,一把把他给推开了。
不仅如此,还邪里邪气地笑了起来,直笑的周澜毛骨悚然。
周澜便不动他了,只在旁边看着他,心想以后再不敢让他喝醉了,酒品太差。
直到他昏昏欲睡了,才悄悄从背后抱着他搂进怀里,跟做贼似的。
周澜心里正委屈呢,忽听沈韵迷迷糊糊地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叹,直叹的周澜心尖乱颤。
周澜的心如猫抓一般难受又好奇,忍不住又把他翻过来,就着月光偷偷看他,去亲他的嘴唇。
沈韵这次既没有踢他也没有打他,更没有推他,反而一反平r.ì的乖顺保守,极热情地缠了上来。
只一下,周澜便如全身着了火一般,把大脑都烧晕了。
他十几天没见沈韵,早已想他想的不得了。
此刻本能地勒紧他的腰,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把人给压进怀里,粗暴地亲吻他。
沈韵的唇角破了皮,身体被捏的全是青青红红的指印,和吻痕互相j_iao错,一片旖旎。
他疯狂地回应着周澜,甜腻腻的叫声把周澜的双眼熏得通红。
周澜一边动作一边咬着他的唇角喊:“沈韵,沈韵,沈韵……”
战线拉得太长,到最后沈韵的酒都醒了一半,他一边哭一边求饶。
周澜咬着他的耳朵笑:“沈韵,你真爱哭。”他的鼻音很重“哭的真好听。”
沈韵便抿着唇,既不哭也不求饶了,周澜又逗他:“以后还敢不敢惹我了?”
沈韵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眯着那双蕴了泪的眼睛,想了想后顺从地说:“不敢。”
他越是这么乖顺的样子,周澜越是使坏。
直把他弄的,哭,哭不出,笑,笑不出,整个人陷在周澜怀里不停地颤抖。
到了第二天清晨,沈韵看到周澜手腕上那个深深的牙印后,很是惊讶。
周澜把他醉酒后的丑态讲了一遍,沈韵听的眼睛瞪得圆溜溜,惊讶后继而爆笑。
周澜直瞪他:“你那窝心脚是不是练过,差点把我踢过去……”
沈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心眼真小,你看,我腰酸的都坐不起来了,我说什么了吗?”
周澜故意逗他:“难道你没爽?不知道昨天谁叫的那么大声,屋顶都被掀翻了,啧……”
沈韵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了。
周澜忍不住笑了,把脸凑他面前直拱,引得沈韵直瞪他。
他把沈韵抱进怀里,不停地亲着他:“怎么办,沈韵?我怎么可以这么喜欢你?”
沈韵抿着唇,眨了眨眼,把头垂的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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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的高考成绩前阵子已经出来了,她发挥的非常好,选了心仪的学校和心仪的专业。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兄妹二人抱在一起,都热泪盈眶。
沈清把假期时间都分给了沈军。
沈军的手指受过伤,又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现在干什么都不方便。
沈韵帮他租了房子,请了保姆,但没有一个保姆能干的持久。
沈军好赌成x_ing,脾气暴戾,好吃懒做,如今不能再赌,便每r.ì烂醉如泥,脏话连篇。
第一个保姆是被沈军打走的,第二个是被吓走的,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