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了拳头,冷漠而坚定地说“就算他心有所图,我也心甘情愿,别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三道四?”
他不想再说下去了:“我来就是想告诉您,这次的事情不是他做的!请您以后也不要再c-h-ā手。”
周老爷子一愣,冷冷一笑:“不是他做的?他告诉你的?你就信?”
“我信!”周澜斩钉截铁地说“我信他!”
“当年你也信魏琛爱你,结果呢?”
老爷子祭出杀手锏:“我虽然同意了你找男人,但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能行的!”
“别给我提魏琛。”周澜眼眶发红“当年魏琛的事儿,你也参了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
“魏琛的事儿你参了就参了,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儿,我认了!但沈韵的事儿,你别想再管。”
“自我母亲被你们气死之后,你就不再有资格管我的事儿了。包括州泉的事儿,如果你再c-h-ā手,别怪我就此撒手。”他冷冷一笑:“你那便宜儿子不是想要吗?给他去!你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跟我周澜再没关系。”
老爷子气的直抖,脸上的皱纹都凌厉了起来,他拿起面前的茶盏,想也不想地砸了过来。
青花瓷的茶碗砸在周澜头上,温热的茶水顺着发丝流下,在睫毛上凝结成滴,再一颗颗滚落。
老爷子指着他骂:“你是被鬼迷了心窍,疯了!”
周澜沉声说:“你现在才知道我疯了?从魏琛走的时候我就疯了,如果沈韵也走了,我就不仅仅是疯了!”
他说着转身出了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胸口里传来一阵阵快意。
早想这么做了,早该这么做了!
他平静了下情绪,摸出电话拨了出去:“去查查沈韵接下岚湖后的动态,每一天的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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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刚挂了沈清电话,靠在窗边点了支烟。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他急忙把烟掐了,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来。
高母走到他身边,闻了闻:“又抽了?”
沈韵笑笑,抱住他妈:“走,我们去客厅。”
母子俩坐在沙发上,沈韵把脑袋放他妈腿上,高母用手指理着他的头发:“沈清又哭了?”
沈清在网上看到涅槃出事的消息,担心的整天睡不好,一直闹着要回来。
沈韵答应每天早晚各一个电话,才把人哄住。
“嗯。”沈韵说:“妈,我是不是把她养的太娇气了?”
高母笑着说:“娇气了好,女孩子就要娇气点,哪能都像高原那样。”
高母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栗子糕喂给沈韵。
沈韵咬了一口,刚要说话,就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打在了脸上。
沈韵吓得赶紧爬起来,搂着他妈笑:“这又是怎么了,刚说沈清呢,这会子您又哭上了?”
高母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以前我总嫌你不稳重,现在你稳重了,我又……”
她儿子回来后,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古灵j.īng_怪,爱笑爱闹,眼睛里跟有太yá-ng似的。
现在却沉静的要命,烟瘾也大了,虽然也总笑,但那种笑是收着的。
沈韵回来后,父母背着他偷偷去打听过他那两年的遭遇。
高母回来偷着哭了好几天,觉得心都碎了,恨不得把他揉在怀里,再也不放出去。
沈韵拍着他妈:“妈,你看,我都回来了,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
“妈就是觉得,那些罪要是妈能替你受了就好了,就算能替你一点,妈心里也舒服些。”
沈韵扯了扯自己的脸:“妈,你看,你看,我比原来小了好几岁呢,千金难买,是不是?”
高母看着他扯自己的脸皮,忍不住把他的手拉下来,半嗔半宠地:“你这孩子。”
沈韵又躺回他妈怀里,吃着栗子糕,说:“妈,你觉得我变坏了吗?”
他妈揉着他:“怎么会?我儿子最好了。”
沈韵便不说话了,高母揉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对那个周澜,是认真的吗?”
沈韵嘴里塞满了栗子糕,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妈,我也不知道,等这些事儿完了再说吧。”
“唉,你和高原,没一个省心的。”
沈韵把脸埋起来撒娇:“妈,您说高原就说高原,干嘛要扯着我?”
他妈被揉的直笑:“谁让你是哥哥,哥哥不带好头,还不能说了?”
沈韵闭着眼睛:“妈,你看,我现在可比高原年轻了好几岁,我是弟弟,以后你先数落高原。”
他说着翻了个身:“妈,我睡会儿,等会叫我啊,我晚上去小波那儿。”
他睡着了,高母脸上又布上了愁色。
她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在顶着怎样的压力。
还能在这里无事般撒娇说笑。
他不提,他们也不提,但心却总是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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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晚上回来的晚,略微带了点酒意。
他经过自己家门后直接在楼梯上拐了一道弯,想到楼上父母家看一眼再下来休息。
他很少在父母家留宿,毕竟高原还是未出嫁的姑娘,而他也不能表明身份。
虽然高母一直要他住家里,但他担心会影响到高原的姻缘与名誉,所以一直没有同意。
他刚往上迈了两步,便停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