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郑应群没见过那麽怪的人,
身上有钱却硬是在他家大门露宿个四五天就为了让他收留他。
喜欢一言不发也喜欢拿著菜刀看著他,
喜欢蹲在墙角画画也喜欢拿著图纸让他当白工做衣服,
喜欢让他做好的衣服莫名其妙失踪然後把钱都给他
危险人物?
很有那样的感觉。
可偏偏就是喜欢上他
送上门的男人01
新文开始得有点纠结。。。
先发个开头(其实就是小受的身世设定)给大夥观摩观摩。。。
然後给点意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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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律师口中得知甫去世父亲的欠债数目时,郑应群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只是在丧亲及背负巨债的双重打击下,总是会分外难过。
爷爷那一代街知巷闻的裁缝店──玉兴,在父亲手上开始有了没落的迹象。只是,明明没什麽客人的店,却维持著一派兴旺的迹象,为了这样的假象父亲耗费了大量的金钱。郑应群早就想过:那些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问题在此刻得到了答案,只是答案让人感觉很悲凉。
郑应群曾经无数次想,父亲在外头随便找个工作都比呆在这没有前途的裁缝店里头强,只是莫名的继承於爷爷的责任感让父亲留了下来,一心要让店子重新兴旺却落得负债累累的下场。然後,随著一场车祸走掉了,把债务留给了儿子们。
更悲凉的,郑应群认为,是那样莫名的责任感居然做到了三代遗传。选择把房子卖掉来还债而保留店子的时候,郑应群嘲笑过自己,却没能让自己改变这样的决定。
卖掉房子的大部分钱用来还债,余下小部分盘算著用来供双胞胎弟弟念书,也就舍不得花钱在外头租个房子。
结果,为了继承家业,辞掉工作,带著弟弟们从家里搬到了店里,隔出小块空间放置了一些基本厨具当厨房,以前仅仅是厕所的地方现在还充当起了冲凉房。晚上就在地上铺个竹席再铺个被褥三兄弟一起打地铺。
日子是难过点,不过有吃有穿有瓦遮头,也就勉勉强强能熬过去。
送上门的男人02
明天开始恢复一天一更(偷懒了几天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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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稍微有那麽点的名气经过几十年也被磨光,没什麽老主顾,处的地方是老店聚集的街道,来的年轻人少,也就挺难沾现在流行那角色扮演的光。加上郑应群虽然手工不错,可是动作慢,出来的活细,可是没有效率,所以接订做的活老是让客人不满意
诶──,今天大哥被前面那家烧鹅濑粉那个,那个叫什麽来著我忘记了,给批了一顿说我拖了她时间诶,硬是要我再给她优惠。看来以後大哥要指望你们两个养了诶。
好在还有两个弟弟,有什麽怨言,还是有倾述的对象。趁著吃饭把遇到的烦心事给说了一气,说完又谈了点最近生意如何,以後有何计划的话题。
郑应群喜欢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从小被被人说他那样不好,可是改不了。饭桌嘛,就应该是热热闹闹的。
饭後,郑应群把桌面收拾干净,洗好碗,便著手收店。一般晚上这时间都没什麽客人了,把店收起来也好让两个弟弟专心学习。反正关店了,有订单的时候,自己还是能工作,没订单的时候也能倒腾点家庭代工。
呼哈──
打了个哈欠又抓了抓头发,郑应群举起手准备把门外的模特搬进来,突然发现店门旁边蹲著一个人,旁边还躺著饱囊的一个大背包。
流浪汉?
路灯昏暗,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可是勉强还能看清衣衫──衣冠整洁,没有半点流浪汉的模样。
大概察觉到郑应群的目光,那人抬起头来,双眼直对郑应群。
依然是灯光昏暗,依然看不清长相,只是借由微弱的灯光来观视,郑应群还是要在心里悄悄感叹──多漂亮的一双眼睛。细长,黑白分明,点点湿润就像含著秋波一般,会发光。
肯定是每人吧
只是不惯他的事情。
把东西收拾好,准备把铁门拉下,郑应群发现那人还是看著自己,一动不动,漂亮的眼睛里看不清情绪。
喂──
终於忍不住嘴,朝那人叫了一声。只是话音刚毕,郑应群就憋了憋嘴,懊悔自己下意识的行为。
算了,回去吧。
郑应群这麽想著,不料那人突然站了起来,往他的方向走过去,越过他,径直走进店里。
送上门的男人03
诶。。。
刚刚从不能上自己希望上的大学的打击中恢复了。。。
现在又掉进不能进自己想上的专业的打击了。。。
本来想学临床医学,现在被预防医学录取了。。。
诶。。。
有没有人对这个专业比较熟悉的。。。
往这个专业的哪个方向走比较好?
公共卫生?食品安全与营养?还是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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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等等!那位先生
腿长跟腿短的差异在这种时候很容易被体现出来,那莫名突然进入自己店里的男子看上去只是步伐稍快地行走,可是郑应群就要用小跑才能追上。
在距离那人大概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郑应群伸出手,一把抓住人家的衣角,终於让男子停下脚步。
被迫停下来的人没有甩开郑应群的手,也没有做出强硬要继续前行的举动,只是转过头来。
定定地注视著郑应群,一言不发。
在那人转头的瞬间,基於职业的直觉,郑应群突然发现那男子有轻微的驼背,而且脖子有前倾的迹象──怎麽说呢,本来这些都是不太好的姿态,只是现在看上去,意外地,就是很有味道。
这个,先生,请问你是要做衣服吗?
郑应群问道,只是那人轻轻一摇头否认了这个推测。
皱了皱眉头,郑应群突然意识到,要跟始终一言不发的男子沟通是一件让人为难的事情。
额,那个,那你是有什麽事情呢?不会是入屋打劫吧?只是从类没有见过打劫的人这样手无寸铁,还做得如此张扬
你招待我进来。
很清澈的声音从男子口中发出来,只是怎麽听都显得有气无力,而且说出来的话让人不解。
啊?什麽?
刚刚,在门口,你招待我进来。
郑应群发誓,他刚刚在门口真的只对人家说了一声喂,於是,那样就是招待,是邀请?禁不住抬手扶了扶额头,郑应群开始有头痛的感觉。
往内室的方向探了探头,看见两个弟弟都还在做作业。郑应群希望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把这问题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