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院子里的小Cào场那儿等,说来这个方法也笨,但小Cào场是出入小区的必经之路。
这个小区我以前来过一次,是第一次和阿霞见面,那时候…我们还不是同学。
她只身一人去了后院,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脚印,只是一眼就能确定她被人欺负了,或许是同学之间的霸凌,或许是女生之间的扭打。
奇怪的是,她不向人寻求任何帮助,反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同学的那段时间,我不知道她和其他人的关系是否融洽,只是注意到她每次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着一些伤痕来上课,有时轻,有时重。
现在想来,当时的忽略无视好像如今都犯下了一场错。
我在这里等着徐港路过小Cào场。
徐港左手拎着一袋的菜,骑着自行车进了小区,我迅速地跟上去,询问道:“请问,您是徐燕停的爸爸吗?”
车轮停止转动,他转过身来,那是一个老实巴j_iao的中年男人,他道:“我是,你是?”
我告诉他,我是徐燕停的朋友,他下了车,我本来想接过他的菜帮他拎着,他无视我伸出的手。
他问我来干什么,我一时语噎,想不到该怎么回答。
他哼声道:“如果你来帮那什么叶英说话的就走吧,我不想理。”
我道:“不是,我就想知道,徐燕停为什么会…”
徐港缓慢地骑着车进了停车场,里面的环境幽暗不明,隐约可见的是一家废弃的菜市场,继而改建而成的停车场,里面的车辆达到数百辆以上,还有一部分菜场的台前未拆处。
徐港说,他根本不同意阿霞和女教师在一起,世界上哪有女的和女的在一起这种事情,多荒诞啊!
我不敢应,他看出我的顾虑,骂我没出息。
我也不吱声,只能想着老一辈的人,思想多少都有点迂腐、封建。
徐港道:“她很早以前就跟我吵过,我没同意,她说她喜欢、爱那个女教师,说破了嘴皮子我就是不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我点了点头,徐港生气地提着菜上了楼,他家是在三楼。
徐港掏出钥匙的时候,手都在抖,他让我进去坐坐,屋内铁门没关。
我知道他是在表示随时都可以请我走的意思,他还是觉得的我是来帮忙说话的,事实上也没有错。
我问道:“为什么您这么讨厌叶英呢?”
徐港强忍一口气,道:“她早干嘛去了?为什么我家阿霞死了才来?”
我不清楚他俩之间的问题,刚想问,徐港,开口道:“你回去告诉那什么叶英,我是不会原谅她的!叫她也别再来了!”
我被请了出来,眼前的铁门轰然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徐港被我气急了。
我看着楼道外的窗格,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我联系袁渡,问他在哪儿。他说他还没到家,我说,我想去你家蹭个饭。
袁渡爽快地回答我,十号楼,二楼二零一。
我蹲在他家楼下等了他十分钟,他骑着单车慢悠悠地来。
我看他前面的车篮子里装了一大袋的东西以为是外卖,哪晓得接过手打开一看全是食材,袁渡一个跨步就越上三阶台阶,我在他身后拎着两个大袋的重物喘气。
他还不停地说我体力不行,这人怎么这么欠揍?
袁渡做饭特别好吃,一道酸菜鱼就把我变成他的忠实粉丝,恨不得时刻都能品尝到他的手艺。
口腹之欲得到满足后,我沦落为沙发客的一员,即为,瘫死状,一动不动。
袁渡靠在沙发似乎是在休憩,我看着他的侧脸,仿佛受到了某种鼓动,催促着我凑过去。
他的睫毛,浓密纤长,我能看见他眼皮之下隐约透出的青色血管,小巧的耳廓和红润的嘴唇。
仿佛都在无声地诱惑我。
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问袁渡:“你会怎样追求一位女生呢?送花吗?”
袁渡闭着眼轻声道:“可能吧,但我不喜欢那样,我更希望直接告诉她。”
我道:“实际行动派吗?”
袁渡反过来问我:“你呢?”
我想了想,道:“送玫瑰花,请她吃饭,约她看电影。”
袁渡了然道:“哦,浪漫主义者。”
我想了想,没有说什么。
他问我:“你在一段恋爱中会是主导的那一方吗?”
我道:“不一定,得看情况。”
袁渡“嗯”了一声,我趴在沙发上陷入睡意里。袁渡用膝盖顶了我一下,轻声道:“你刚才是不是想亲我。”
我也轻声地应了“是”,袁渡没有接话。
我打趣道:“难道你期待我偷袭你吗?”
袁渡道:“不是,我只是好奇,你明明想亲我为什么就又不想了?”
我笑他:“你明明就是在期待我亲你呀。”
袁渡问:“你喜欢我?”
我见他想这么多,索x_ing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双手落在他脸上,猛地往他那一凑,朝他压下去,四唇相贴,稍纵即逝。
他迅速地拉住我的手腕,一只手潜伏到我的后背,搂住我的腰,将我往下按,失去重心的我被迫与他身体贴合。
舌尖入侵牙关,唇齿之间相互缠绕彼此,从诧异到放纵也不过是一瞬,口舌之间的戏耍与玩弄,耳边满是暧昧地水声,都在刺激着我。
我咬破他的下唇,血液覆盖舌苔,腥锈味激起彼此眼中对掠夺的本能。
只是略施小计,刺探他的上颚敏感处位置,他对我的桎梏就会松懈许多,我乘机推开他,舌尖渗出一颗血珠,原是他咬破了我的舌头。
当真是,痛到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