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毒[重生] 作者:深海先生【完结】(29)

2019-03-08  作者|标签:深海先生 重生 前世今生 生子 爱情战争


  弥兰笙追得越急,离他越近,便越觉此人诱惑难言,分神之下,杀势渐弱,动作稍一迟滞,便落了下风。白昙抓准时机,一招“天女摘花”,变守为攻,乘风破浪猛然袭来,一撩一挑,令他橛尖失了准心,钩身即刻如化龙蟒,直逼他右臂,意欲卸他兵器,而刀型尾柄则直劈面门。
  弥兰笙闪身急避,手里荼罗破障橛发出一声厉吟,金刚制的橛头猝然开裂,绽成花状,脱离橛身,如梭如箭的花瓣,倏然纷纷刺向白昙!
  白昙脸色一凛,浑身炙热罡风爆起,将剧毒花瓣震散,“弑月”刀首正正劈中弥兰笙手中橛身,钩尾勾住弥兰笙精铁般的右臂,二人相持不下,内力相冲,兵器相交,一时在河面激起滔天巨浪,眼看便要扎入水底。
  脊背堪堪挨到水面,白昙便头皮发紧,立时踏浪而起,翻身将弥兰笙压制下方,便见他橛头又生一朵金花,直逼胸口,下意识地轻启朱唇,口齿翕张,无心竟使出媚术中至强的一招“烟视媚行”,弥兰笙本已有些不敌,又觉魅意扑面而来,当下浑身大震,整个人一瞬破功,栽进了水里。
  令弥兰笙意外的是,白昙却也不乘胜追击,竟一手夺过他手里荼罗破障橛,一手用弑月钩勾住他腰带,将他从水里提起,纵身跃回船上。
  弥兰笙站稳身形,扫了一眼船下众门徒,一时觉得颜面扫地,他身为西域七大高手排名第五,心中尚存不服,此次前来武林大会,就是想一展雄风,不曾想,半路上竟给这被视作武林之耻的小妖孽打得一败涂地。
  他怎么也想不通,方才白昙明明使得是凌厉杀招,而非下三滥的媚术,为何竟会诱得他魂不附体,纵然是媚术,他亦绝不会如此轻易中招。
  虽不愿服输,想起这人方才没使耍什么y-in招,赢得并不卑鄙,且明明可下杀手,却未趁人之危,反倒点到即止,心下不由有些改观,压了压口气:“白教主,果然名不虚传。本座……在下的兵器,可否还给在下?”
  白昙没立刻搭理他,拿着他的金刚橛,像摆弄玩具般上下挥舞了一番,便藏到背后:“本座打败了你,你这玩意就该是本座的战利品。不过嘛——”他朝他走近一步,唇角虚虚上扬,“若弥门主答应本座一个条件,本座就将你的兵器还给你,你日后还可在武林大会上与本座再战一场。”
  弥兰笙眉头一皱,盯着他道:“何事?”
  “今晚赏脸留在船上,与本座痛饮一场,交个朋友,如何?”
  “交个朋友?”弥兰笙大感意外。
  “不错。弥门主此次前去,难道不是想争一争霸主之位,扬眉吐气?本座亦想酣战一番,一雪耻辱,不如我们二人携手并进,再决个高下。”
  离无障听得心里诧异,姬毒却心下了然,手腕也给臂上魇蛇绞得死紧,便知师尊比他心里更清楚——白昙哪里是想找帮手?
  他那般多疑敏感的一只狼崽子,哪里会信任弥兰笙,分明是看中了他,想诱他与他双修,夺取他一身精纯内力,突破六欲天的关隘罢了。
  “若是弥门主不愿给本座这个面子,那也便罢了,想来,弥门主是觉得本座名声不大好,败在本座手上面上无光,也不打算赴武林大会了。”
  说罢,白昙转身便要进船舱,弥兰笙犹豫了一下:“白教主,留步。”
  “弥门主,请。”白昙回眸一笑,将舱门前的毡帘撩起,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本就生得宛如妖灵,斜眼看人时更魅意肆生,说不出的暧昧。
  弥兰笙虽然年轻,但到底身为门主,进多了温柔乡,也出多了修罗场,自是心怀戒备,可一见他如此神态,呼吸竟也不免一乱。他却不想就此却步——愈是危机四伏的龙潭虎x_u_e,他愈是想闯上一闯,见识见识这弑师的妖孽到底要耍什么把戏,这么想着,他便大步流星地跟了进去。
  离无障亦想进去,却被白昙甩了一记眼刀,只好止步门外,命罗刹门守在舱门外,船下的曼荼罗门徒们皆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便都聚坐在河岸,静候门主弥兰笙的指令。
  只有那萨满老巫,颤巍巍地下了马,走到船边,仰起头望向离无障,斗篷帽檐下露出一张树皮般皱纹密布的脸,他似乎已经老得快入土了,可那双眼却利如鹰隼,仿若能一瞬窥透人的肤表,捕捉到他所寻觅的东西。
  离无障走近船桅:“这位前辈,是有什么事么?”
  “老朽多年前隐居天山须弥幽谷时,曾见过白教主一面,有些话想问他。不过,此事不急,便等他与门主喝完酒,老朽再问不迟。”
  “哦?须弥幽谷?晚辈闻所未闻,”离无障奇道,“我们教主何时去过那里?”
  萨满老巫呵呵一笑,摸了摸手里拐杖上的夜明珠:“恐怕连白教主自己也不记得吧,可老朽对当年之事,却是记忆犹新哪。”
  盛了波斯葡萄酒的陶罐一一打开,霎时一室酒香弥漫。
  船舱里摆了一张矮案,二人席地相对而坐,那本该献给焉耆国王的波斯艳姬坐在角落拨弹箜篌,琴声若潺潺流水,夜莺吟哦。”哗啦——”一只纤长的手伸到弥兰笙眼皮底下,盛了满满一樽酒,酒液浓醇如血,更衬得那只手白若玉兰,只是一个倒酒的动作,却是行云流水,风雅无双,便连溅在手背上的那一滴酒液,也成了画里朱砂。
  弥兰笙本也不是正派人士,又早知白昙乃娈宠出身,怎会不解风情?见对方如此暧昧,他便也从善如流,伸手拂去少年手背上一滴酒液,反手将他倒酒的手握在手里:“看白教主的手,又白又细,实在不像个武者。”
  “那像什么?”白昙也不介意,只任男子握着,将酒樽缓递到他唇边。弥兰笙不闻亦不品,直盯着少年的薄魅红唇,又将酒樽送回去。
  “弥门主多虑了,我若要杀你,刚才便下手了,何必用这小儿伎俩?”
  白昙莞尔一笑,一手斜撑着头,身子倾歪着,凑下去抿了一口酒,唇色便染上一抹嫣红,抬眼自下而上的望来,密密睫羽似振翅欲飞的夜蝶,诱他走入近处一双美目里藏着的旖梦。
  不知怎么,弥兰笙心里对眼前少年那股子轻蔑厌恨这会儿全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胸口烧出一股不可捉摸的欲'火来,忍不住一手夺过那樽酒,仰脖灌下,却如火上浇油,便想去拢少年的身子,不料对方却躲到了一边,伸手将旁边那波斯艳姬的面纱揭了下来,掩在自己脸上,便遣她出去了。
  待舱房内只余二人,弥兰笙便见少年侧过脸来,朦胧面纱掩了半面,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凤眸,哪里还是方才与他厮斗的少年教主,俨然是个世间罕有的绝色伊人:“美酒佳肴,怎能没有歌舞助兴,且让奴家为弥门主舞上一曲。”
  “妙,妙极!”弥兰笙x_ing子豪爽,眼下兴奋不已,便开怀大笑,敞开已然汗透的衣襟,擎起身旁一个陶坛,仰脖灌下一口葡萄美酒。
  白昙一手按住面纱,五指并拢呈莲花状缓缓绽开,手臂扭至头顶,便是“天女勾魂”的起势,接着,一只玉足踏上矮案,足尖立起,足踝一抖,人骨镯上的喉铃便发出一下呻'吟般的声响。此用来使媚术的器物,他未曾毁去,不过是为了遮掩脚腕上那醒目的镣铐所留痕迹罢了。
  未曾想,如今还有机会用上。
  “嘶嘶……”而二人都未注意到,自某个角落里钻进来一条红鳞毒蛇,蛰伏在暗处,悄然窥视着他们,更不知隔墙有耳,一个人背靠着墙壁,闭目听着墙后动静,一双手已蜷握成拳,骨节发出轻微的迸裂声。


第26章
  “嘶嘶.。.….”而二人都未注意到,自某个角落里钻进来一条红鳞毒蛇,蛰伏在暗处,悄然窥视着他们,更不知隔墙有耳,一个人背靠着墙壁,闭目听着墙后动静,一双手己蜷握成拳,骨节发出轻微的进裂声。
  白昙一只足踮子桌案上,一条腿盘到膝上,伴随着一下一下清脆销魂的喉铃声,轻扭蛇,双臂舒展开来,绕上面前男子的颈项,面纱亦从脸上徐徐滑落,尽管弥兰笙就感觉自己好似刚才并未见过少年容貌般,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几欲沸腾,身躯也不再为自己所控了。
  在面纱飘然落下时,弥兰笙便已如痴如醉,将少年猛地搂入怀里,三两下扯开衣袍,一触到滑若丝缎的肌肤,便更欲火焚身,魂不守舍。他向来只近女子,并不好男风,且身边姬妾情人成群,早已对所谓美色免疫,却不料将这身上没几两r_ou_的瘦削少年搂在怀里,便成了色中饿鬼。
  忍耐着身上男子的侵犯愈发放肆,白昙闭上眼睛,紧咬牙关,抵御着愈发强烈的屈辱感,心中默念“天女勾魂”心经,双手结印,在男子气喘如牛的托起自己腰身时,颤抖地屈起双腿,等待着即将来临的进犯。
  既是如此选了,便再无退路。
  和谁不都是一样?
  练成了这六欲天,便离情弃欲,再无忧无怖。
  便在此时,腿根骤然袭来一丝尖锐刺痛,白昙浑身大震,媚咒骤然失效。弥兰笙当下动作凝滯,如梦初醒。
  桌案上发丝蜿蜒散乱,他低头一看,便见身下少年脸色绯红,呼吸急促,衣衫凌乱不堪,颈项上红痕点点,玉腰带已然松垮,衣袍下摆更是掀开来,隐约竟有一丝鲜血沿着腿缝淌到了膝间,艳得触目将惊心。
  他再看自己,也是衣衫大敞,那处情状更是昭告着所发生的事。
  弥兰笙立时大惊,虽记不仔细方才情形,但也多少猜到了白昙是对自己用了媚术,可显然这媚术并未伤到他,反倒是白昙赔了夫人又折兵,失身子他。这,这算什么事?
  一时他只觉不可思议,听见白昙喘了口气道: “你还不起来?”,声线凌乱,语气咬牙切齿,这才反应过来,目光不经意掠过白昙脸上,见他睫毛忽闪,蹙着修长的眉毛,模样分明就是个未经人事的清纯少年,哪还有之前那嚣张厉害的教主姿态,不由心神俱颤: “你为何……不反抗?”
  白昙抬起眼皮,颤抖地曲起五指,只欲聚成一招“虎噬神光”咒杀人灭口,还未触到男子头颅,手便自他颈间软软滑落下来。
  弥兰笙立即攥住他的一只手,思绪纷乱,明知他是使了媚术,可看他这弱不禁风,一副被自己蹂躏了的模样,胸中却连一丝怒意也无,反倒又是愧疚,又是怜惜,想起他是杀了巫阎浮的凶手,竟也没那么厌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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