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毒[重生] 作者:深海先生【完结】(62)

2019-03-08  作者|标签:深海先生 重生 前世今生 生子 爱情战争


  他疾步走到窗前,掀开帘子一角,果然瞧见一名白发男子骑马而来。
  巫阎浮……
  白昙心头狂跳,两下封了自己x_u_e位,摸了摸脉搏,感觉不出内力,他才转身对姽鱼儿道:“姨母,你带离无障走,我去会一会来的人。”
  “什么人?”
  “你莫要多问,带离无障立刻走便是。”
  白昙裹上披风,走到隔壁门前,敲了敲门,却听里边并无动静,心中生出一丝不安,将门一把推开,只见离无障将自己绑在椅子上,似经过一番剧烈挣扎,仰着头,浑身紧绷,显是不堪咒术折磨。
  想了想,白昙便知巫阎浮定是靠离无障的咒才这么快寻到这里。
  他两三下将绳子解开,扶起他交给姽鱼儿,又想起姽鱼儿没了内力,此时要渡给她也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将二人推到榻上,拿被褥掩住,自己推开了门,打算去楼下探一探情况。
  刚朝阶梯往下走了没几步,就见巫阎浮迎面走上楼来。
  二人在拐角处打了个照面,巫阎浮凝住脚步,一双狭眸定定盯着他,目光映着烛火,亮得骇人,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昙儿,为师找了你一夜,你要跟离无障跑到哪里去?”
  白昙屏住呼吸,攥紧双拳,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巫阎浮将他一把拽进怀里,压在墙上:“以后,不许跟着别人乱跑。”
  白昙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唇:“好。”


第55章
  “答应得如此干脆, 都不像狼崽子了。”巫阎浮松了口气般笑了一下, 身子晃了一晃, 一手撑住墙面。
  白昙这才感觉胸前s-hi了一片,定睛瞧去。
  男子敞开的衣襟内露出的胸膛上分明有几道极深的裂口,鬼藤都断了几根, 像是被野兽抓出来的,并且伤口上沾满了沙子,连r_ou_也陷得都是, 故而没有与以前一样快速愈合, 看上去十分可怖。
  白昙心口一紧:“你这是……”
  “擂台上被那蛊人抓伤了。”巫阎浮瞧着他的神色,“你关心为师?”
  白昙蹙了蹙眉:“我是可惜药血罢了。”
  “你就是关心为师。”说罢, 巫阎浮抱起他,走上楼去, 白昙没有挣扎,紧张地指了指左边那间空的屋子, “去那间。”
  巫阎浮一脚踹开门,走到榻边,便支撑不住地倒了上去, 将怀里人一并压在榻上。白昙撑起身子, 跳到榻下,勉力将他翻过来,巫阎浮动也不动地躺在榻上,侧着头,一双眼睛半眯的望着他, 似乎很虚弱。
  白昙都做好了要与他鱼死网破的准备,哪料到会是这般情形,当下有点不知所措,望了望四周,见桌上放着一壶酒,便取了过来,又拿过油灯,从内衫撕下干净的一块,蹲下来,替巫阎浮清理胸前的抓伤。
  他用酒浸透了布,将伤口内沙子一点点弄出来,这本是极疼的,可巫阎浮却只觉像被小猫爪在胸口挠啊挠,挠得他连心尖都酥酥-麻麻。
  只是被清理伤口而已,却比受万人仰视还要快活百倍。
  巫阎浮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少年脸庞,烛光映得他凌厉的眉眼也温柔起来,睫羽轻轻颤抖,似一只扑火的飞蛾,闯入到他的禁区里来。
  注意到他的视线,白昙将头低得很低,微急的呼吸却泄露了破绽。
  “弄好了,你先躺一会。”
  他转过身,却被巫阎浮的一只手拽住胳膊,猝不及防地拉回去,歪倒在榻上,被男子半裸的身躯笼罩在身下。一头银丝流泻下来,将烛火遮得斑斑驳驳,暧昧不清,那双蓝眸里闪烁的情愫却清清楚楚。
  “昙儿。”
  白昙被他看得心里一慌,冷着脸,避开了目光,一只大手抚上他的脸颊,冰凉的掌心透出热意,两根手指捻住他耳垂,不住摩挲。
  白昙扭头躲开,一爪挠向他胸口:“不要捏我耳朵!”
  “为师偏要。”巫阎浮忍俊不禁,只想低头咬上一口,奈何脸上戴着面具,实在不便,一把抓住他手腕,“小狼崽子,没了武功还这么凶,你哪来的底气?若不是为师疼你,哪能容你这般刁蛮?”
  白昙心中一恼,就想反驳,想起离无障的情况,缓了缓语气:“你哪里疼我?分明……就是想养个宠物罢了。”
  这一声落在巫阎浮耳里只觉有若娇嗔,他忍不住一手遮住他眼睛,取下面具,由浅入深地吻了他一番,白昙哪经得住这么着,当下被吻得七荤八素,气喘连连,耳根都红透。
  因尝过风月滋味,便连身子也一阵燥热,沁出媚香的汗水来。
  白昙生怕他闻着味起了兴致,连忙胡乱挣扎。
  巫阎浮已是情动,喘了口气,唇舌撤出时,舌尖带出一缕银丝。
  “谁会忍得宠物把自己挫骨扬灰了,还容他对自己乱抓乱挠,嗯?”
  白昙胸口发颤,他虽对这人的冷血了解得足够透彻,此时被他如此温柔以待,心底竟似从死灰里燃起一星余烬。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不是无眼刀剑,而是柔情蜜语,既是软刑,亦是毒药,能轻易致命。
  可惜,这天下至毒,他无命消受。
  “师尊,你若真心疼昙儿,就答应昙儿一件事可好?”
  巫阎浮听他向对自己撒娇,不由心头暗涌,将面具重新掩上:“何事?”
  白昙咽了口唾沫:“离无障的咒,是你的下得罢?”
  巫阎浮眼神一沉,已明白他要说什么:“不错。他背叛为师,为师自然要罚他。”
  “你能不能……饶了他?”
  巫阎浮眯起眼睛,沉默了足足半晌,箍紧他腰肢,一字一句道:“既然昙儿开了口,为师就饶他一回,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师要将他逐出师门,任他自生自灭,你与他老死不得往来。”
  “此话当真?”白昙未料到他竟会答应,心里只觉不可置信。
  “那取决于你。”巫阎浮一哂,“为师与你还有四十八势没练呢。”
  白昙脸上一臊,急问:“那……师尊能否解了他的咒?”
  巫阎浮面露不悦:“昙儿一心念着别人,把为师置于何地啊?”
  白昙一时语塞,这话满满酸味,哪里是为师之人,活似个冷宫怨妃。
  “那……便等明早。”
  “好,你说的,明早。”巫阎浮一伸手弹灭烛火,将床帘放下来,低低感叹,“春宵苦短,帐中时光,得好好珍惜才是。”
  白昙一听这话,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便想逃下榻去,被巫阎浮堵在榻尾,又从他手臂往外钻,巫阎浮像逮只小狐狸一样,好容易把人抓回怀里,一亲白昙便吓得一缩,再亲又缩,整个人又缩成一团。
  巫阎浮见他双臂把头脸护得严实,卷着背,膝盖蜷起来遮住下腹,又好气又好笑,一只手握住他藏不起来的一双精巧玉足,捏在手心。
  “昨夜之事,有那般可怕?为师却觉得……回味无穷。”
  白昙摇摇头,咬着唇一声不吭——巫阎浮定然还是想夺走他的武功。
  一次不成功,便会有下一次,他还足有四十八势的机会。
  他只要他还活着一日,便离不得武功,就似穿山甲不能失了盔壳。
  可巫阎浮哪里能容他留着利爪。
  “罢了,你如此害怕,为师日后慢慢教你也无妨。”巫阎浮也并未得寸进尺,抱着他卧下,拉上被褥,将二人裹在里面,手臂从后牢牢将人扣在怀里。如此姿势甚是亲密,白昙立时便觉娆骨一阵s_ao动,连忙扭过身来,脸却刚巧对着巫阎浮的脸,正贴着那张冰凉的玉鉴面具。
  黑暗中泛着一层幽光,颇为y-in森。
  “你为何总是戴着这面具,底下还裹着绷带?”
  “你可还记得为师曾经的模样?”
  白昙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这小娃娃!巫阎浮刮了一下他的鼻头,低声威胁:“若你不记得了,为师也有法子让你想起来,只不过,那法子你也许不太喜欢。”
  白昙打了个寒噤,点了点头。
  “你若记得,就将为师的样子画下来,为师自有用处。”
  白昙立即意识到什么——
  在江湖上,巫阎浮自己的身份,可比天夙这个身份要有用得多了。
  只是……
  白昙想起一事,脱口问道:“为何要我画?那个司幽早便知道了你身份罢?他对你痴心不二,不是应该将你的样子记得更清楚么?”
  巫阎浮顿了一顿,将他搂得更紧几分:“为师说了,要你画。”
  白昙睁着眼愣了片刻,会过这话中意思来,呼吸一凝。
  “你让我杀了他,我便给你画。”
  “昙儿,他已经被你斩去一臂,还不够惨么?司幽他曾是……”
  白昙将他手臂猛地挣开,跳下榻去:“我知道他曾是你的明妃,他跟随在你身边数十年,你寻我来,不过就是因为舍不得他死。”
  “昙儿,这些你是听谁说的?”
  “自然是司幽。你信他,不信我,理应更信他画的脸,不是么?”
  “那你与为师说说,司幽难道是用弑月杀了人,而后自断一臂?”
  白昙气得胸闷:“不错,他的确是自断一臂。他算计我,一早计划好了,引我过去错手杀了那空行门僧人,而后故意撞到我刀口上来!”
  “荒谬!”巫阎浮从榻上坐起,抬眼盯着他,“他身为两代浮屠教护法,也是个有名的江湖人物,为了算计你,情愿将自己弄成个残废?倒是你,当初为了练功,勾引为师至交弥兰笙,你当为师忘了么?”
  白昙哑口无言,攥紧拳头,心底那一丝余烬尽数熄灭。
  他到底是不信他,也罢,他们俩之间,从来就没有信任可言。
  “是啊,我就是为了练功不择手段,我见那弥兰笙武功不错,就想拿他小试牛刀,哈,他口口声声的说要为你报仇,结果呢?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还偷藏了一块我戴过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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