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老在问这些东西,”原绍越刚才凝固住的神情又动了,他嘴角微弯,笑中带着讥嘲,“你真那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我从你那儿出来没多久就和他搞上了。我们住在一起,天天都做,他可比你好多了,又乖巧又听话,什么都顺着我,从来不惹我生气,做的饭好吃,床上工夫也比你好,还不会处心积虑地害我!”
楚今非越听面色越森寒,到最后,他猛地一把揪住原绍越的衣服领口,凑近他的脸:“他再好,你以后也只能对着我了。”
他说完,又抓着原绍越的胳膊,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原绍越双手都被绑着,根本没法反抗,被他拽得肌r_ou_生疼,站起来时还有点站不稳,差点又摔回沙发上,可下一秒,他居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楚今非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往前走去。
“你他妈干嘛!?”
楚今非没有回答他,径自扛着他走进了浴室,直接将他放进雪白的大浴缸里坐着。楚今非的动作并不温柔,原绍越坐进去时屁股被边缘磕了一下,疼得厉害,他还没缓过来,楚今非打开了他头顶的顶喷花洒。
这时候已经是十月末了,这个城市虽然在南方,仍比较暖和,晚上也只需要穿轻薄的秋装,但毕竟已不是炎热的夏天了。此时冰凉的水像瀑布一样,毫无防备地从头顶冲下来,霎时间淋遍了原绍越的全身,原绍越只觉得凉彻骨髓,寒毛倒立,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你干什么,你疯了啊!?”原绍越扭着身体往旁边挪动,从花洒正下方移开,远离中央位置。他差不多s-hi透了,棉质的灰色长袖T恤s-hi漉漉地黏在身上,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肌r_ou_轮廓。水流顺着他粘在额头的头发流下来,让他眼睛刺痛,有些睁不开,眼前也像是蒙着一团雾气,连在他面前的人都看不太真切。
楚今非漠然道:“你那么脏,给你洗一洗。”
原绍越之前和白琦做完没有洗澡,接着又在楚今非这儿连番的挣扎,出了好几次大汗,除此之外,他身上可能还有点其他污秽液体没有来得及擦掉,确实不太干净。可原绍越却很快反应过来了另一层意思,愤愤道:“你嫌我和别人做过?那你有本事别碰我啊!”
楚今非已经拿下了手持花洒,将水开到最大对着原绍越的脸。原绍越猝不及防,被千万道细小的水柱迎面喷来,一头一脸浇了个彻底,他下意识地张口想骂人,结果反倒被水呛入喉中,猛地咳了起来。
原绍越一边咳一边想躲开,楚今非却一直拿着花洒对着他喷,他把身体扭向墙角,楚今非忽然过去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拽回来,又强迫他仰着脸看向自己:“你躲什么呢?”
原绍越脸上全是水珠,脸色有些苍白,透着虚弱,嘴唇却莫名的显得有点红,他因为疼痛和愤怒紧紧拧着眉:“你不是嫌我脏?你还抓着我干嘛?放开!”
楚今非盯着他的唇,忽然想到他肯定和出租屋那个人热烈的接过吻,顿时升起一阵更加强烈的、需要立刻发泄的冲动,同时,有更多的画面蹦了出来,他仿佛看见了原绍越是如何肆意地亲吻、抚摸、占有那个人的,那个人也许会热情地回应他、迎合他,那张与他相似的面容上,可能会对原绍越流露出喜爱、痴恋,还可能会在那种时候因为原绍越而露出舒服快乐的表情,而原绍越能把这些都看进眼里……
在原绍越逃走后的这几个月里,他独自忍受着漫长的煎熬、焦灼、痛苦,r.ìr.ì夜夜不得安宁,而原绍越,却在外面整天搂着一个长得和他差不多的家伙,恣意妄为、风流快活。
楚今非再难压抑心里的火,他放开原绍越的头发,将手往下,伸到了他s-hi淋淋的裤头上。
原绍越察觉到楚今非要干什么,也不顾头皮还在火辣辣的疼,奋力挣扎起来,但他本来双手就被绑在身后,这点挣动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很快他就被粗暴地按在了浴缸里。
……
这一夜楚今非一点也没有留情,原绍越好久没有遭过这种罪了,根本经受不住,被折磨到最后,他的意识都快没了。朦胧间,他感觉到楚今非似乎非常轻柔地替他擦洗干净了身体,又把他抱到了床上。
床很柔软,被子很温暖,没过多久,他就彻底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第84章 一夜过后
原绍越睡着之后, 楚今非还站在床边凝视着他。
原绍越双眼紧闭, 脸色苍白里透着病态的红,显得既虚弱又憔悴,此时的他异常安静,仿佛毫无攻击x_ing,不仅非常无害,还好像可以任人随意摆布。
可这不过是暂时的, 这不是真实的他,只要他一醒来, 就会又变成那副极度恶劣的模样, 令人烦躁不已。
楚今非默然看着他, 手渐渐不自觉地抚摸到了自己的腹部。这个位置曾经有一个很深的伤口,差点要了他的x_ing命, 现在虽然已经愈合了,却还留有一个很丑陋的疤痕。
受过重创,不论如何都会留下痕迹, 就算再怎么想办法祛除,也无法完全恢复如初。
楚今非转身来到客厅,从刚才保镖留下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段麻绳,返回房间将原绍越的手脚都绑起来, 为他盖上被子,又看了他一阵, 才朝房间外走去。
他离开房间时, 将灯关了, 门也关上,还锁了房门,抽走钥匙,然后才来到这套房里的另一个房间,进到浴室洗澡。
楚今非这个澡洗了很长时间,从浴室出来时他其实已有些疲惫了,可是躺到了床上,却还是无法入眠。
其实,在原绍越逃跑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病情已经得到了一点缓解,但原绍越捅伤他出逃的行为,却又让那点好转消失了。
手术过后,他每天都陷在纷乱的思绪中,过往像扎人的荆棘,紧紧缠绕住了他,让他痛苦,又不得解脱。
而且,由于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加上药物的耐受x_ing似乎也显现出来了一些,他的睡眠变得极不规律,更可怕的是就算睡着了,也会频繁地做噩梦,有时是他失去了一切,落入原绍越的手里,有时候则是他好像本来好好的和原绍越在一起,原绍越却突然拿刀穿透了他的腹腔。
无论清醒还是睡着,原绍越始终都是如影随形的y-in影,情况好像比他这一世之前的每一个时刻更糟。在这样的痛楚之中,他很快有了一个决定:他一定要把原绍越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