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晨跟了迟远明这么些时候,已经知道了他的脾气,猜到他又是看不惯自己和这位楚总j_iao谈过密,为了事后不被他整治得太惨,虽然他很不愿意,心里也憋屈得要命,但还是咬了咬牙,说:“……好。”
“来都来了,不如等看完比赛再走,也不差这点时间吧。”楚今非劝说。
迟远明盯着方宁晨,嘴角挂着微笑。方宁晨觉得那微笑就像是暴风雨前虚假的晴天,他经受过迟远明的残暴,又受到了他的威胁,现在已经根本不敢违抗他了。
“不,我也挺累了,还是先回去了。”他勉强笑道,说着就转身走了。
楚今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落寞又寂寥,又转头对迟远明说:“他可真听你的话。”
“那当然。”方宁晨听话地走了,迟远明的气消了一些,“他可是我的人。”说着有些自得。
楚今非垂下眼,低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障碍赛在障碍赛训练场开始了,教练当裁判,楚今非在休息区看着。
他们几个人都只是业余水平,因此跳的是最低级别难度的障碍。障碍赛是选手依次进行的,原绍越是第一个,他骑马的模样很飒爽,动作也利落漂亮,虽然过程中不是完全没有碰掉障碍,但通过了全程后还是得到了大家的喝彩。
他跑完就下了马,让工作人员把马牵走,带着一身汗来到了休息区。楚今非把工作人员拿来放在这儿的毛巾递给他:“擦擦汗。”
原绍越心中一甜,接过来抹脸,说:“我刚才怎么样?”
“很好啊,”楚今非真诚地说,笑容中带有赞许,“完成得很漂亮。”
被自己喜欢的人肯定,原绍越一阵满足,在他看来,这比在这种无关紧要的比赛中取得好成绩要更令他愉快得多。
接下来李南和迟远明的表现都没原绍越好,倒是齐景元让人眼前一亮,明显技术比前面三个都要好。
他的马术的确是他们几人里最好的,最后他跨越障碍用的时间最短,罚分最少,轻松赢下了比赛。
他下了马,过来和他们会合,大家不管是客套还是真心,都连连称赞他马术高超。
“承让承让,” 齐景元很谦虚,他又笑道,“总算把之前玩牌输的钱赚回来了。”
“行了,你让我这个两场都输的人情何以堪啊。”李南说。
“明天去玩儿的费用我包。”齐景元说完,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咦,方宁晨呢?”
“他不舒服,先回去了。”迟远明说。
齐景元道:“不舒服?要不要紧啊。”
迟远明看见他神情有点关切,又不舒爽了起来,瞎说道:“就是肚子疼,没太大问题。”
“肚子疼也可能没那么简单,”齐景元认真道,“比如阑尾炎、急x_ing肠胃炎什么的,真的没关系?”
“他是老毛病了,吃点药休息会儿就好。”迟远明愈发心烦,表面的笑都有点快绷不住,“你很关心他?”后面这句话甚至有点尖锐。
“我妹喜欢他,我当然得多关心关心他啊,”齐景元说得理所当然,他又笑嘻嘻地说,“迟总不会……是吃醋了吧?”
迟远明被他点破心事,又不是很想承认,半真半假地挑眉道:“是啊,他是我的人,我这可不得吃醋啊?”
“啧,迟总这占有欲,真是可怕啊。”齐景元也玩笑般的说,“幸好我是个直男啊,对你们家那位没什么兴趣。”
李南看到气氛有点僵,道:“行了,别站在这儿聊天了吧,这浑身都是汗的,赶紧先回去洗个澡吧,不然容易着凉。”
此时都快立冬了,虽然运动的时候不会觉得冷,但现在静了下来,几个人又都出了不少汗,被风一吹还真有点飕飕寒意,听到这话便都响应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方宁晨还是没有出现,迟远明说他在房间里休息,已经吃过药睡着了,让大家不用担心。
方宁晨在餐桌上本来就毫无存在感,现在少了他也完全没有影响到任何事,几个人气氛融洽地吃了一顿饭,还都喝了不少酒,饭后李南说这儿还有按摩足疗服务,说话间挤眉弄眼,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并没人对此有兴趣,反而纷纷拒绝,他也只好作罢。
不过饱暖思 y- ín |欲,原绍越酒足饭饱,自己喜欢的人就坐在旁边,目若含水脸颊绯红,他难免有些躁动,放在桌下的腿忍不住去碰身旁楚今非的腿,脚尖往人家小腿上勾。
楚今非刚被他碰到时浑身微微一颤,接着向他递过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仿佛带着笑意,又有点儿警告的意思。
这时迟远明道:“诸位,那什么,我有点儿累了,你们慢聊,我先回去休息了。”
“迟老弟,这才几点啊?”李南说,然后又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表情了然而暧昧,“哦,你肯定是想回去宠爱你们家那个小美人了吧?”
迟远明站起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我先走了啊,明天再聊。”
“重色轻友,”李南笑骂,“去吧。”
他前脚刚走,楚今非也提出回去休息,还说室内那个浴缸很不错,想回去放松享受一下了。
“是啊,今天骑马可真累啊,”原绍越见状也说,“不然今天就先这样,明天还要去市里玩儿呢。”
他们都这样说了,李南劝说了几句,便也不再挽留,只让他们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跟这儿的管家或者是直接跟他说都行。
他们两人这次是一起住在同一栋别墅里,和迟远明方宁晨不同,他们没有要同一个房间,而是挨着分别住在相邻的两间房里。上完楼梯来到二层,送他们上楼的管家走了,周围也没人了,原绍越就立刻朝着楚今非挨过去,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