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守诚整理了一下衣物,点头,“好。”他经过罗差时,低声哀求,“求您了,罗先生,不要说出去好吗?”
罗差示意他走。
lun守诚感激地投去一瞥。
lun守诚离开后,罗差一身熨帖的黑西装,坐在窗下的沙发,对着晏望霄,说:“他刚才让我不要说出去,说明你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我说得对吗?”
晏望霄把手伸进被子里,拉好裤链,掀被而起,“你最好马上离开,保安马上会到,擅闯他人房间,被请出去就不体面了。”
罗差说:“听说你被萧廷揍了一顿,揍得真好,你该揍,欠揍,我现在也手痒得很。”
晏望霄轻笑,“你们一个个把他当宝,可惜,他只喜欢我一个。你再怎么努力,付出再多,陪得再久,也不会得到他一点喜欢一点回应。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他就是那样的人,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一辈子,痴情得很。他每天在我的公寓住着,每天等着我回去临幸,只要我不赶他走,他永远呆在那儿,只要我不说分手,他永远不离开我。罗差,你羡慕吗?”
他抽出一支烟点着,开了窗,倚在窗边吞云吐雾。
夜风吹乱他微长斜分的发,刘海用啫喱梳向脑后,看起来x_ing感又帅气。
罗差冷眼看他,“梁松影瞎了眼,才喜欢你。”
晏望霄附和,“对,爱情使人盲目。你有叫他来看好戏吗?”
罗差说:“你猜呢?”
晏望霄深吸一口烟,把剩下半截走到桌边在烟灰缸里摁灭。
“你该走了,我不想陪你聊天。”
外头传来几对脚步声。
应该是保安来了。
速度真快。
晏望霄和罗差同时看向门口,门口出现了两个身着保安制服的人。“请问晏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
“把这位罗先生请出我的房间。”
晏望霄走出卧室。
左边余光闪过一道人影,他去看时,那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仅仅一眼背影,晏望霄忽然跟着跑出去。一手扶着门,朝走廊张望。前面一个急匆匆的男人,白衬衫,浅色裤,白鞋,黑发,那行姿走态,那背影。一个名字在心底呼之欲出。
晏望霄不知为何,朝那人追过去。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那人走进去。
晏望霄疾冲过去,把手伸进门缝。门感应到,立刻向两边重新打开。轿厢里面有几个客人,其中一个是梁松影,他的神色显得异常疲倦,是一种从内心渗透到面容的疲倦。他看见晏望霄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偏偏晏望霄一言不发,伸出一只手阻隔电梯门关合,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有人认出晏望霄和梁松影,“啊”地叫了一声。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对娱乐不关注,不认识他俩,生气地说:“朋友,你到底进不进来?电梯该走了。”
梁松影和晏望霄对望着。
“出来。”晏望霄说。
梁松影走出去。
两人站在酒店五楼的走廊,那边保安和罗差往这儿走来。罗差眼尖看见梁松影来了,快步走过去,大力推晏望霄的肩头,让他踉跄退了一步,将梁松影拉到身后。晏望霄厌恶地用手帕弹了弹被他碰过的地方,“你别碰我。”
梁松影从罗差身后站出来,“没什么事,我走了。”
“Lan !”
罗差叫住他,把手机存的照片递给他看。
梁松影接过来。他低着头,眼睛仿佛被刺痛一样快速眨了一下。他把照片看得很仔细,照片中晏望霄的面容十分清晰,灯光令一切无所遁形,一个人俯首在他腹下,他即使被服务着,面容依然冷峻,眼神犀利盯着前面人的发顶,单看上半身绝联想不到他是在做激情的事。他久久地盯着,脑海里闪过一间屋子……他点了一下照片点出菜单栏,将照片删除,还给罗差。
罗差接过来,却被晏望霄快一步抢了去。左翻右翻没看见什么可疑照片,不禁疑惑地看了神色平静的梁松影一眼,任由罗差把手机夺回。
走廊上开始聚集了好多看热闹拍照的人。
梁松影朝周围看了一眼,眉头皱起。
“松影,我们回家吧。”晏望霄去拉梁松影的手臂。
梁松影和他走向楼梯口,回头对罗差说:“罗差,你也回去吧。”他注意到罗差眼中有着心痛,只能假装不知,和晏望霄一起离开。身后有路人跟着拍照,梁松影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你喝酒了吗?”
“没有。”晏望霄的手仍握着梁松影削瘦的手臂。
“那就好,我没开车出来,你要是回家,就载我一程吧。”
“好。”
梁松影侧头看了他一眼。
酒店门口有记者听闻风声在蹲守着两人出来,保安们在他们一下楼,告知了门外的消息,并领他们从VIP通道出去取车。梁松影没忘还在楼上的罗差,对留在大堂的几个保安说:“上面还有我一位明星朋友,叫罗差,他下来,请你们也告诉他从这儿离开,谢谢。”“请放心,我们会的。”
他和晏望霄走进停车场,梁松影仍对这种地方心存畏惧,但奇异的是,他步伐笔直地向前走,没有向晏望霄那边靠一靠索取安全感的冲动。晏望霄仍然开着那辆黑色的奔驰,梁松影在他开锁后开副驾门坐进去。
路上,车里安安静静,晏望霄沉默,梁松影头靠着座椅的小枕头望窗外景色不停后退。
似乎不能再忍受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晏望霄点了一下播放器,开始播放音乐。前奏旋律很熟悉,梁松影听了几个小节,明白过来那是他以前刚出道不久的旧歌。少年的干净声线吟唱纯真的爱情,抒发美丽的愁怨。这首名叫《呼唤》的歌,是梁松影亲手作曲,徐奋填词。
讲的是从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伙,憧憬爱情,将心中爱语寄给将来的美丽情人,为她呼唤千百遍的一种渴望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