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蝶/小宝 by 徐笙【完结】(2)

2019-03-08  作者|标签:

蝴蝶君:

蝴蝶君 红:


文案:

《蝴蝶君》外传,天生智障的肖宝和后天温柔的李聿(y)之间的温馨小虐故事。

哥哥和姐姐皆品貌俱佳,人中龙凤,

唯有我这老幺最没用,亦胸无大志。

且有诸多坏毛病,还特别爱哭。小时还可勉强称我可爱乖巧,

如今加上我弱小身材,以及苍白面貌,估计只得软脚蟹三字。

有人曾经说,肖家的人都是美丽斑斓的蝴蝶,可望而不可即。

其实他说错了,除了我,我这样没用,

即使是蝴蝶也是最笨最没用马上被天敌吃掉的蝴蝶。

P.S:温柔攻X呆受,此文伪种田,先苦后甜,HE。

1、Chapter1 少年维特 ...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与《游园》文风不同。

  久不归家的二哥又带了人回来。
  
  我对二哥带回来的人已经没有了兴趣。大哥亦不再问;三姐成了家,自顾不暇,鞭长莫及;仿佛只有我可爱的四哥可以理解二哥,但我的四哥自我十四岁起便以四海为家,今夜想必已到达斯里兰卡。
  
  大门砰地一关。
  
  零碎脚步之中有高跟鞋砸地的声音。
  
  我并不打算看她。
  
  这人一定又是下一个电影明星,届时可在画报上便发掘出她的祖宗十八代,何不留些神秘感?
  
  对了,忘了说,我的二哥肖衍,是一个可怕的青年才俊,是享誉全球的新生代导演之一。报纸上说,我的二哥是最具才情的导演。
  
  才情?我可不认为以每一部电影与漂亮的女演员谈恋爱,叫做才情。
  
  可是我的二哥
  
  我觉得,我永远无法理解我的二哥。
  
  小宝,放假了?二哥口齿不清地唤我。
  
  浑浊的酒气加烟味扑鼻而来,二哥想必是喝醉了。
  
  我点头,很是乖顺的样子。
  
  胃疼可好些了?
  
  美人在抱,竟然还记得我的小毛病,我不禁感动,毕竟血浓如水。
  
  好多了,李聿他每天都陪着我。我如实回答,我也有适当运动。
  
  其实,我很讨厌李聿,也就是二哥的高中学弟,受哥哥们的托付,照顾我的身体。这人日日以国医圣手自居,差点没改名叫李青牛,将自家住处改做蝴蝶谷!最可恶的是,这个跟屁虫时常逼我做这个做那个,烦死我也!
  
  乖乖的,知道么?二哥亲热地摸摸我的头,照例在我的头顶印下一吻。
  
  我乖乖点头。
  
  我知道我的二哥爱我,我的家人都爱我。
  
  二哥和那位美人上楼去了。我把目光转移到电视频幕上。
  
  原来,卡通片早就结束了,连片尾曲也放完。
  
  我握着遥控器乱拨一气,都是一些娱乐节目,晚间新闻之类,好没意思。
  
  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吹着暖暖的空调风,我突然觉得寂寞。
  
  我塔塔塔地跑到楼上去找大哥。
  
  大哥连日在公司劳累,一小时前才返家。
  
  远远就听到低回的琴声,是马斯奈的《沉思》。
  
  是大哥在拉琴。
  
  我的大哥肖衡,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他留学海外数年,回国与人合伙建立公司,即刻大获成功,财源滚滚。大哥叱咤风云,商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大哥的猫咪都懂得三种语言,只可惜,前年猫咪生病死了,大哥就只剩下他的斯特拉迪瓦里。
  
  我咚咚咚地敲门。
  
  琴声停了,门被打开。
  
  小宝,怎么了?
  
  我稳重成熟的大哥语气永远温柔,姿态永远儒雅。这两样,我估计穷极一生也学不来。还有大哥的深居简出。我的这位大哥与二哥不同,他并不热爱交际,很少出席活动宴会,总在家中陪伴我,而且自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大哥身边有什么特别的女性,我一直不明白为何我的大哥不去追求爱情。大哥早已跨入三十大关,需要一个优秀的女性陪伴。三姐也是这样认为。只是大哥总推说忙得足不沾地或者爱情尚未来袭。
  
  好吧,我虽然只得高中,但是对神秘的爱情多少有些期待,呵呵。
  
  我吐吐舌头,跳进房里,同大哥说:二哥回来了。
  
  大哥将琴收到盒中,满怀柔情,视之如珠如宝,仿佛是他的伴侣一般。我亦是不明白,只知道那把琴是父亲自苏富比,力战群雄,以巨额价款拍卖所得,以祝贺大哥创业成功之喜。
  我对我们的父亲与母亲并没有什么印象。母亲生我之后,旧疾发作,父亲送她去澳洲调养。不幸途中飞机失事,我们的父母双双坠机身亡。
  
  我由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抚养长大。当然,我也因缺失双亲而难过、迷茫,但是兄长如父,三姊如母,因为他们年轻开明,更多时候是我亲密的伙伴,所以,我比同龄人更加快乐。
  
  衍他回来了?大哥略略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似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盘腿坐在大床上,看着大哥的背影,有点嗤之以鼻地道:嗯,二哥又带了一个女生回来。
  大哥递果汁给我,我不知道为何大哥房间总是准备了我最爱的果汁。
  
  大哥摸摸我的头,温柔地道:你嫉妒衍?
  
  没有,我知我有许多缺点,没有女生会喜欢我。我悲哀地道。
  
  大哥垂头喝咖啡,不做声。
  
  对于弱者,沉默一向是最好的安慰。
  
  我懂。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大哥,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大哥笑道。
  
  这笑容,在我看来,十分高深莫测,值得推敲。
  
  我扑到大哥身上,去抚大哥的鬓角:大哥,你有好几根白头发,我给你揪掉。
  
  大哥笑了一声,任由我动作。
  
  拔了几根,却发现越来越多,我很难过地道:大哥,我不拔了。
  
  我不忍心说出那个老字。虽然以前知道老,但是不知道原来老这么可怕,今年我的大哥三十六岁半,却有了拔不完的白头发。
  
  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我。
  
  我因是早产儿,患有宿疾,身体十分瘦羸虚弱。没少让哥哥姐姐操心。那会儿,二哥三姐四哥皆在求学,虽有陈嫂和梅姐在家中照料,但是大哥的担子依旧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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