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试,他有意考得一般,几门课平均分才70多,期末考试平均分80多。下学期,他的期中考试成绩平均分90多。自此之后,他和张阎一直保持年级前三的名次。
初中三年一晃就过。三天的中考代表着他们的初中生活落下帷幕。学生们如同潮水一般从考场中涌出,有的气馁地议论着刚过去的考试,有的兴奋地讨论即将开始的为期近三个月的暑假生活。校园里人声鼎沸。
王瑞、小胖子周新荣和周兰兰刚好和王阅、张阎在同一个考试点,此时围在王阅和张阎身边,谈论着各自的暑期计划,情绪和七月的高温一样热烈。他们三人都觉得考得不错,所以才有这么好的心情。
“我暑假大概是和去年一样去我外婆家住几天。他们村有一个大水库,夏天的时候特别好玩,可以钓鱼,还可以划船。”小胖子有些得瑟地说。
周兰兰笑眯眯的,“我妈说要送我去我三姨家玩,我三姨家在县城,想吃什么都有。”
“王瑞,你呢?”小胖子问。
王瑞笑了笑,很是斯文的模样,“我舅舅要从福省回来了,可能会带我去福省玩吧——还不确定。”
小胖子和周兰兰都羡慕地看着他。村里很少有人有机会去外地,更不用说还是外省。
“阅阅,你们呢?”小胖子又扭头问王阅。他之所以不问张阎而是问王阅,是因为张阎大多数时候都是以王阅的意见为主。而且随着张阎的年纪越来越大,他似乎越来越深沉,平常和他们好像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很多时候面对张阎,小胖子都有一种面对教导主任的感觉,颇具压力。论聊天,他和张阎根本聊不起来。
王阅坦白说:“我们也打算去外地,不过还要回去和我干爹干妈商量。”
这件事一个月以前他和张阎大致商量过。
张阎看了他一眼,用手帕给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到一旁小商店里买了两支雪糕,葡萄味的给王阅。
周兰兰三人见了,觉得馋,都去买了一支。
“你们要去哪儿?”周兰兰好奇地问。
王阅咬着雪糕,“还没决定,应该是去南方吧。”
他的空间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慢慢地长大,如今面积已经超过五百平方米。因为家里的蔬菜园面积更大了,空间里面只种了小部分菜,其他地方都种的果树,只是品种不多。南方水果品种多,他想多收集一些果树到空间里,最好以后能把国内果树品种都收纳齐全了。很久以前他就有这想法,但一来空间不够大,二来在本地想买到外地的果树品种太难了。以前两人年纪太小,蒋大鹏和林巧秀又不可能允许他们去外地。而如今,他虚岁11岁,张阎虚岁16岁,前几天改了生日,把身份证办了下来。蒋大鹏和林巧秀应该能放心了。
“就你们俩去?“王瑞看了一眼张阎。
张阎身高已经一米八,王阅却没长多少,站在他旁边,仍然比他矮两个头不止。是以两人仍然牵着手,外人瞧着并不觉得奇怪。王阅习惯了蹭“空调”,也不反对让他牵着。
王阅点点头,“就我们俩。”
“真好。”小胖子和周兰兰都一脸羡慕。王阅家和蒋大鹏家这几年真正发达了,是附近有名的万元户。据村里人猜测,两家的资产都至少有五万元,这还是保守估计,确实有足够的资本去外地旅游。但小胖子家和周兰兰家就不一样了,家里人不可能花大几千块钱让他们玩。
“到时候一定要多拍些照片给我们看。”周兰兰说。
王阅笑道:“没问题。”
走到校门外,他们看见蒋大鹏蹲在树荫下的花坛上抽烟,身上穿着整齐的白衬衣和靛蓝色的长裤。不远处停放着一辆货车。这车是几个月前刚买的,又是村里的头一名。
“干爹!”
“哎。考得怎么样?”蒋大鹏将烟熄了,笑呵呵地问两个孩子。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家里有钱了,蒋大鹏心情好,不但没老,反而看上去越来越年轻。
王阅自信满满,“没问题!”
张阎也点头。
“那就好。”蒋大鹏对两个孩子有信心,不多问,满面笑容地站起身,“热坏了吧?我给你们买冰水去。”
“干爹,我去。”张阎快步去买了三瓶冰的矿泉水,递了一瓶给蒋大鹏。
“走,去搬东西。”蒋大鹏又对王瑞他们说,“你们家的大人也来了,在那边,快去吧。
这三年里,王阅和张阎租住的房子里添置了不少东西,写字台、电视机、电风扇……张阎和蒋大鹏来来回回好几趟。
“老张,课本和试卷都留着。”王阅将挂在阳台上两人的衣物收回来叠好,嘴里提醒张阎
“知道。”张阎把课本整齐地码好,放在方便面纸箱里。
等把全部东西搬下去,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告别了陈爷爷和陈n_ain_ai,货车驶入车来车往的街道。
七月的天儿热得让人发狂。驾驶室里太闷热,王阅和张阎没坐在驾驶室里,而是坐在后面宽敞的车厢里,用伞遮着太阳。货车高速行驶,还算凉快。
王阅本来挨着张阎坐,没坐两分钟,自觉地坐他腿上去。
张阎心念一动,将体温降下几度。王阅投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贴着他更紧,舒舒服服地靠着他的胳膊。
张阎抿了抿唇,不知他是否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王阅才11岁,但他已经16了,该发育的地方发育得差不多了,搂着喜欢的人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阅丝毫没注意到他的身体有些紧绷,打了个呵欠,“我要睡会儿。”
看着王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又看了看头顶的伞,张阎终是没忍住,将伞歪了歪,挡住可能从远处投来的目光,一低头,在王阅的唇上嘬了一口,王阅一无所觉,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甘,含住他的唇,轻轻地吮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