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成品特x_ing比前者好上许多,但难度大,且炼制的衣服样式呆板、每次相同,不如裁缝师做的好看,所以很少有人研究,炼器师炼制的,与其说是件衣服,倒不如说是件防具。
样式好、又是炼器师成品的衣服穿出去才有面子,他邱道的弟子怎能用次一等的?
还好在邱道的无尽生命中,为了赚钱买酒浪费了许多时间研究。
自己的弟子必定很快就能筑基,先简单炼下便罢了,邱道自信地点点头,火焰“腾”地燃烧起来,邱道闭目,专心以灵力画阵。
白唐练得满头大汗,一举一动间却觉得自己体内灵气像是融入骨血,身体凝实许多,如此打的更欢了。
白佐躲在角落看了许久,眼中闪过一抹愤恨,比起邱道,他自是更愿意拜入青yá-ng大派,只是白唐本活的如蝼蚁一般,他说东,白唐不敢往西,每r.ì低着头唯唯诺诺,那才是他该有的本分!
越想越气,白佐看了眼邱道紧闭的房门,抱着手臂走过来:“喂,怎么新师父连衣服都不给穿吗?”
白唐身子一僵,本能地就要缩成一团低头忍过去,顿了顿,才抬头直视白佐道:“我师父自是好的,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白佐怒火中烧,想想却忍了下来,笑道:“是二哥不会说话,今r.ì我得了好玩意,才喊你分享,”说罢看看邱道屋门,“此处不方便,若你师父瞧见你玩耍,说不定要骂你,我们去后花园。”
白唐撇嘴:“不必了,我还要练习。”
白佐从怀中摸出个竹筒,犹豫道:“你当真不看吗?这可是现下最流行的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后,白唐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推都推不走……
ps,是什么冻住了收藏?作者的美貌吗?我深刻检讨。
☆、y-in影
白佐凑近两步:“你我本是兄弟,在家中吵闹时不觉的如何,待我跟大哥去了青yá-ng派,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不过想修近关系,来r.ì,也好有的思念。”
白唐看他一眼,撇嘴,扭开头,却又忍不住看他一眼。
白佐眯眼笑,脑袋靠过去,悄声道:“看好了,这可是我新——捉的!”白佐手一抖,一只小指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虫子跳向白唐面门,形似蜘蛛,八颗红眼四面八方乱转,离鼻梁一小截距离忽然被弹开,落到地上爬的飞快。
“啊——!”白唐慌忙后退,右脚绊倒左脚摔倒在地,仍不住后退,扭开头不敢多看。
白佐忙看向邱道房间,大门仍是紧闭。虫子没跳到白唐身上,白佐冷哼一声有些失望,俯视白唐,语速甚快冷笑道:“不过拜了个师父,莫得意,四灵根还当前辈会多放你在心上?瞧,现在不就未管你?等前辈有了资质上佳的徒弟,你又算什么东西?!若再惹我母亲烦心,三年前能将你锁进虫堆里,如今亦能!”说完冷哼一声,扫视地面却没看到虫子,便也不管了,转身快步离去。
白唐低头抿紧嘴,手微抖,缓缓攥拳,猛锤地面,微红的眼眶中溢出滴泪,白唐用力蹭了蹭,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起身继续打拳。
白唐咬紧牙凝神于招式上,脑海中却翻滚浮现当年他慌乱的尖叫。
“白唐可要跟二哥玩?”
“真的?!”
“二哥在跟大哥玩躲猫猫。”
“大哥呢?”
“你别管,你会玩吗?”
“不会……”
“笨蛋,就是藏起来大哥找。”
……
“你真蠢,藏这一眼就看到了,瞧见那缸没,里面没水,你正好藏进去。”
冰冷的瓷缸上空,铺天盖地的虫子落下,木盖盖紧怎么也推不开,黑暗里只有虫子爬过的触感和白佐的大笑:“蠢货每次都上当!真当我会和你玩?你算什么东西?”
白糖闭目,深吸口气赶走思绪,用力打拳,回忆却按照既定的步伐继续前行。
白唐手一抖,像是重新感受到黑暗中全身的痛痒感,以及抱紧膝盖也无法阻隔的爬虫,零零散散有路过的脚步声,他喊得嗓子哑了也无人理会,渐渐的,他不喊了,静静等着,不知在等什么。
一天一夜过后,父亲论丹归来才救他出去,彼时他已失声,只能紧紧抓住父亲的袖口,喂了颗丹药的功夫,白夫人便派人来喊,无论他抓的多紧,父亲还是走了,破旧的木屋里,仍是只有他一人,仿佛这世界上,永远只有他一人。
白唐深吸口气,呼出,狠狠抹了把脸,抿紧嘴一拳比一拳用力,眼中冷光一拳比一拳明亮。
“待前辈有了资质上佳的弟子,你又算什么东西?!”
白唐手一抖,打歪了。
天刚擦黑,邱道忽然睁眼,手一拍紫炉,炉火熄灭,飞出一件黑色宽袖长袍,袖口、衣襟边缘银色云纹繁复,明明是潇洒又略带威严的衣服,缩成七八岁儿童大小,却显得很是可爱,邱道看着衣服,像是看到白唐冷脸背着手努力装大人,嘴角不由噙了一抹笑。
收起东西,邱道手臂搭着衣服,开门,白唐满身大汗,裤子显然干了又s-hi,s-hi了又干,仍在院中打拳,邱道看了看天色,喊他过来。
白唐累得胸膛起伏,顿了一下,才转过身,遥望邱道。
邱道蹙眉,今天的弟子有些奇怪?还未想清,白唐已颠颠跑过来扬起笑脸:“师父!”
邱道上下打量白唐,蹙眉,他在裤子上画的防御阵法被触动了,攻击微小到几乎忽略不计。邱道不论炼什么东西,j.īng_力都十分集中,只是周边设置重重阵法,阵法触动他才会苏醒,因有了弟子,新手师尊分了丝神识监控弟子有无生死危险,具体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邱道揉揉白唐脑袋:“今r.ì可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