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头也不回,“很好很好的哥们。”
“你不是说,你的哥们不都是歪瓜裂枣的,他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她突然升起一种极端的恐惧感,惊道:“大哥,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唐子豪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小鬼子,瞎抽什么风?哪里听的 y- ín |词?”他闪身也进了厨房,只留下一句:“又是跟着你妈瞎看的山歌剧。”
吕易早知道自己不能善了,果然,他的手堪堪触到水龙头,腰就被唐子豪搂住了。
……
唐子豪:“宝贝,我可想死你了,那些人可真没有意思,还是你好,你最好了吕易。”
“你也不用这样……”他奋力克制住邪火,继续开水洗菜的动作。
俩人的在银杏树下的约定被唐子豪喂给狗吃了,他非但没有把吕易说“收敛点”之类的话听进去半分,反而得寸进尺,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耳鬓厮磨。
吕易生x_ing寡淡却也是血气方刚,这样被刻意撩拨久了不可能没有反应,只得打脸地同时顺从了唐子豪的意思,陪着他一不做二不休起来。
唐子豪嗲声嗲气撒娇:“死鬼,你给人家写的东西呢?都要过年了还不给我。”
“还早。”吕易用手肘顶|了|顶他胡乱开摸的双手,“再说你不是不要了吗?”
“嗯,那我要你。”
唐子豪趴在吕易的背上,不时亲吻。
吕易神色一变,立刻直起身,背碰到唐子豪的鼻子,震得后者眼睛发酸,活活被挤出无辜的眼泪来。
吕易面沉似水地把手往身上几下抹,只待水尽数干了,一脚踢关了门,把唐子豪搂过来。
他坚定不移地看着他,命令一般:“不许。”
“什么?”
“不许亲衣服,你只能亲我。”
说着,由不得唐子豪反应,他端起唐子豪的脸,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的亲吻,简直不能算亲吻,只能说是啃。
唐子豪的舌头没准备好,又被强迫着挤了回去,而后连呼吸也不能自控,被吕易手脚并用地禁锢着,整个过程都处于下风。
唐子豪的火莫名被浇灭了,吕易见他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也停下了。
吕易:“你怎么了?”
唐子豪垂了眼帘:“吕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第六感准不准我不知道,我原本也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只是我就是感觉……我们要分开了。”
吕易不会安慰人,又把刚才的问句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了?”
“没怎么,可能是我想多了,轻度j.īng_分,可能是太紧张了。”唐子豪无来由地伸了个懒腰,“算了吧,吃了饭我得出去一趟,唐欣拜托你照顾了,这小崽儿皮得很,他爸妈在城那头又懒得管她,不过我看你跟她投缘,她看你顺眼,应该服你管。”
“你去哪?”
“去找人。”
吕易无言,他又补充道:“晚上要是不回来,你自己先休息,没事别打电话了,我可能不会接。”
吕易的面无波澜下藏了颗呼之欲出的狂跳心脏。
怎么出去找个人,像j_iao代后事一样?
☆、道不同
C外每学期都有为期一周的闲散r.ì子,官方说法叫“实践周”,私底下被戏称为“养老周”。
说是闲散也不尽然,有人趁着这几r.ì吃吃喝喝睡睡,有人四面八方撒网参加竞赛活动或是同形形色色的老外坐而论道,不过因人而异罢了。
只是这学期的实践周不知怎么易了位,跟以往正常的时间比起来拖欠了一月有余,又恰好赶上唐子豪老家杀年猪,综上所诉都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惶恐。他甚至觉得:所有的巧合都只顾为了他一个人准备。
P县依山傍水,乍一看山清水秀赏心悦目,到了外面却从山口河岸都涌过来猎猎的寒风,直把人吹得一愣一愣的。
唐子豪一个人出了门。
到楼下他回头望了望,吕易像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而唐欣呆若木j-i地抱着那个傻子的大腿,自来熟得诡异。
他笑了笑,眼神一转,那边的景象就不清晰了。
他眉头一路上没有展开过,满脑子都是母亲走失的猜想。他敲了无数个电话,包括二婶在内的好几个城里的亲戚对此都一无所知。
完事他还要动用若无其事的语气一一谢过。
最后他在城北隧道停了下来,买了一碗纸碗装的稀粥,物不美价不廉,硬着头皮灌下去。
鸣笛声中,他自然而然地把废弃的纸碗扔向了风中,还没等到落地,却被一只收截了过来。而后那手的主人在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五颜六色的甜饼,怒笑道:“别乱扔垃圾”。
冤家路窄,亲家也路窄。
那人是江兰。
俩人脾x_ing相去不远,在远离学校这方面饶有共鸣。
唐子豪蓦地开朗了些许,毫不客气地把江兰一搂,嬉笑道:“江大小姐,幸会幸会。”
“信你个锤子,猪蹄给我起开。”
“嘿嘿。”
“你笑个屁,”江兰别了别头发,“你家那位呢?”
“你嫂嫂当然在家。”说罢,他又觉得差点味道,于是补充:“带小孩嘛。”
江兰面有菜色地尬然一笑,强迫自己发自肺腑地祝福他们天长地久。
唐子豪:“你家那位欢哥呢?带出来遛遛?”
“不了,他在家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