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语知道墨一念心里想的是什么,还没等墨一念说完,就抢先说道:“我是个意外。”
“嗯?”这勾起了墨一念的好奇心,但是不知语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把墨一念领到了厨房,便开始生火煮饭。
墨一念也识时务,知道不知语不想说的东西怎么样都不会说,想说了自然而然就会说了,便寻着一旁的凳子坐下,乖乖的等饭菜吃。
不知语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切菜,翻炒有模有样,墨一念看着嘴里嘀咕:“挺贤惠的。”
不知语闻声回过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墨一念抬眼,对上不知语的眼睛,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生了出来,瞬间觉得面部有些热,便别过头看向另一边道:“没……我没说话,你听错了。”
好在不知语也没察觉出什么,继续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不一会儿功夫,不知语便收拾出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墨一念很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边吃还边称赞,声称要回皇宫辞退了宫里的厨子,让不知语当御厨,每天给他做这么一顿。
期间不知语白了他好几眼,最后都被墨一念的厚脸皮的治下了。
酒足饭饱以后,墨一念回到房间,写了一些书信,j_iao代好渝州的事情,并让手下等程理回来后立刻让其来雅修山。
山中r.ì子清闲的很,每天不是睡了吃,就是吃了睡,对于外界现在是什么模样,完全不知,墨一念这才知道什么叫“山中无岁月”,他从未过过这种毫不担惊受怕的r.ì子,突然又有了那种撂担子的念头,想在雅修山上呆上一辈子。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第三天,几乎是天还没亮,墨一念便被不知语叫醒,随后跟着清源跑去了雅修山的后山,那里有个石室,他们的师傅就在里面修行。
墨一念打着哈欠,看着远远的山头太yá-ng冒出了一点点边,眼角因为打哈欠留下了眼泪,墨一念便伸手去擦了擦,也不知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突然,石室的石门有动静了,轰隆隆的响了一下,石门打开了,不知语和清源立刻板直了身子,静候着石室内的人走出来。
墨一念没有他们两个那么正经,探着头往里面看了看,隐约看到了白色的身形,脑袋里突然冒出“修仙的都喜欢穿白色吗”的念头。
想着想着,那人已经走了出来,看模样不算年轻,想必不是修仙的料,这边不知语和清源跪了下来,轻轻磕了磕头,齐声道:“师傅。”
这三天里,墨一念和不知语聊过一些枫峒派的事情,不知语说枫峒派每一代收的徒弟都是孤儿,所以基本上都只有名字,没有姓氏,他的师傅名只有一个字“禅”,他和清源都是禅捡回来的。
“起来吧。”禅负手站在那,看了眼不知语,问了跟清源一样的话:“你怎么回来了?”
墨一念实在奇怪的很,怎么?不知语不该回来的吗?他忽的想起那天不知语说他只是个意外,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事情,震惊的看向了不知语。
不知语却没有看到墨一念的震惊之色,而是向前跟禅说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禅听得脸色是一点一点的凝重起来。
不知语语毕,禅上下打量着墨一念,随后道:“清源留下,你们随我来。”随后身形又没入了石室的黑暗中。
墨一念和不知语跟了上去,往里走才发现这间石室,原来不是简单的石室,里面空间大着呢,完全是隐于山中的宫殿,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走了一段时间,禅在一道石门前停下了脚步,双手结了个印,随后石门打开,里面缓缓透出白光。
墨一念瞄了一眼,里面没有摆设,只有中间有个台子,台子两旁有两盏石灯,也不知石灯中间是什么材质,燃烧起来泛着白色的光,看上去很舒适。
而台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看上去跟墨一念年龄差不多,细皮嫩r_ou_的,闭着眼睛,细看,此人胸部和腹部都没有微微起伏,好像没有呼吸似的。
墨一念心想,这难道就是枫峒派祖师岳一玄?该不会是死了吧,而且是死了很久还没人发现的那种。
不过,很快,这种想法就被当下验证为不可能。
岳一玄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三个人,似乎是刚刚睡醒似的,有些呆呆的。
禅和不知语正准备行礼,岳一玄突然眼睛睁大,看着墨一念眼神一亮,惊喜的叫到:“师傅!”随后从台子上一跃而下,没人看清此人是如何动作的,瞬间就到了墨一念的眼前,把墨一念吓得倒退三步。
然而岳一玄心x_ing如同他的外表一样,属于少年心x_ing,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是否吓着了人,而是又上前两步,一左一右拉起墨一念的手,左右看了看,很是开心的道:“师傅,你居然还活着!”
第9章 第九章
不知语和禅很沉得住气,面对这样的岳一玄好像习以为常,没有c-h-ā嘴,站在一旁如同两尊石像。
墨一念面色古怪的望着眼前的岳一玄,道:“这位……饭可以乱吃,人不能乱认呀。”
岳一玄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孩子顽皮的笑容:“师傅你也有今天呀!”随后“啧”了一声:“谁呀,这么缺德,拾回这一魂还把记忆给封住了。”
墨一念看了眼不知语,可以确定一件事了,就是他真的是岳枫峒。
岳一玄见墨一念不怎么搭理他,抱怨道:“这样的师傅真没劲,封了记忆连x_ing子都变了。”顿了顿又道:“师傅,以前你老是爱弹我的脑门,今r.ì徒儿也要弹一弹你的脑门了,不过这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全部记起来以后,别罚我呀!”
然后还没等墨一念反应,就见岳一玄手快如闪电,还未看清动作,墨一念便感觉眉间被轻轻一弹,随后脑袋像是要被炸开了一般,无数个画面席卷而来,在脑中不停的闪过。
那是个风和r.ì丽的早晨,yá-ng光暖暖的没有威慑力,照在人身上特别舒适,一个穿着黑色劲装高梳马尾的男子,站在城门楼上,深邃的眼眸望着眼前的山河风光,放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