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枫峒哭笑不得,这渝州闹的动静墨涵怕是坐不住了,频繁派人来催他回宫。
可惜墨涵他不知道的是,岳枫峒回宫后他的好r.ì子怕是要到头了,岳枫峒转问:“程理回来了吗?”
侍卫点头:“回来了,前两天刚回,正在里屋呢。”
“前两天才回?”岳枫峒疑惑的往里面走,这段时间程理去干什么了呢?若不是程理是从小护着墨一念这个r_ou_身的,这样的行踪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
岳枫峒在院子里穿梭着,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
“哥哥!”方来很远便看见岳枫峒,开心的朝他跑过来,随后扑到岳枫峒的怀里,扑了个满怀。
孩子的天x_ing大概就是如此,见着自己喜欢的人,便自然而然的想要亲近,不假修饰,岳枫峒低下头看着方来,不知是不是府上伙食好,离开了半个月方来个头好像长了一点点,也比前些天见着胖了不少,心里颇有些欣慰,至少没有怠慢这位贵客。
对的,方来就是地下那位阎王方来,虽然当年只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但是这个方大人给岳枫峒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仿佛冥冥之中就告诉他,对!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人。
只是岳枫峒也不知道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这位掌管地下的神居然重新投胎做了人,不过轮回归轮回,他相信终有一天,这位地下神明会回归到他原来的位置上。
岳枫峒伸手搭在方来的头上,那柔柔的发丝手感相当舒适,摸着极其舒服,有点不想把手挪开的感觉,他边摸边道:“方来呀,知道你程理叔在哪吗?”
方来点点头。
“那带哥哥去找他好吗?”对于这个柳府岳枫峒是不熟悉的,方来好歹住的时间比他久,何况孩子天□□玩,想必这府中上下怎么走,谁住哪间房一定摸得很清楚了,让这个孩子带下路也算可以。
方来又点点头,离开了岳枫峒的怀抱:“哥哥,跟我来,这边走。”
岳枫峒跟着方来身后转进了一个小院子里,只见程理刚好推开门想往外走。
程理:“主子?”
岳枫峒牵着方来上前:“你这是去哪?”
程理站在原地:“见你迟迟没回来,正想去雅修山找你。”
岳枫峒见对方表情有些沧桑,问道:“嗯?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理:“国师走了。”
“国师走哪……”岳枫峒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这个“走”是那层意思,最后看了看程理的表情,便想起这个走可能是死了的意思,心里抽了抽道:“怎么回事?”
“那天你让我去打探柳州然,我接到了一封密信,说有人要杀国师,要我前去营救,我就去了,但最后还是迟了,我到了的时候国师已经……。”后面的话程理没有在说下去了。
如果岳枫峒没有想错的话,那天送密信的人就是杀国师的人,这是一箭双雕的方法,一方面引开程理让自己落单,另一方面是真的要杀了国师,而国师之死,必定是国师知道点什么,所以被人杀人灭口了。
岳枫峒有些感伤,毕竟陪伴了他这么些年,更没想到那次说的再见竟然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明早我们回永安吧。”岳枫峒道,他要回去给国师办一个丧礼。
方来是个懂事的孩子,感觉到眼下两人气氛低沉,乖乖的站在那没有吱声。
大概安静了没多久,府中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声。
“师傅!!!师傅!!!你在哪呀?!”
这声音除了岳一玄那孩子还能是谁,岳枫峒这边悲伤的气氛瞬间被破坏,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顺着声音的方向找了去,就见一群侍卫围着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那男子也不对这些人动手,只是大吼大叫,寻着他的师傅。
岳枫峒大声吼道:“岳一玄!嚷什么呢!闭嘴!”
“师傅!”岳一玄见到岳枫峒眼睛一亮,从人群中跳了出来,稳稳的落在岳枫峒的面前,带着委屈表情,微微低着头道:“师傅,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我……我怕你……”
岳一玄那副模样好像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神色看上去好像要哭。
岳枫峒便心软了,唉了一声,手想去摸岳一玄的脑袋,转念又停顿了一下手,最后拍了拍岳一玄的手臂道:“行了,这么多人在这,丢不丢人。”
现在的岳一玄已经不是孩子了,成年人的身体,在摸头就有点怪怪的了,当然,弹脑门也不妥,好歹现在也是一派的掌门人,总得给点面子。
但事实证明岳一玄这人并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即便是当了掌门人,也一样没正行。
“哥哥,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叫你师傅?”方来在岳枫峒的身后问出了眼下所有人想问的。
在现下府中所有人的眼中,大家都疑惑为什么自己主子只是出门半个月,就收了个徒弟,而且这个徒弟看上去修为还不错,还有那个昔r.ì与他们共进退的不知语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其实墨真也来了,只是修为没有岳一玄高,此时还在路上呢。
“这位是枫峒派掌门岳一玄,也是我近来收的徒弟。”岳枫峒并不想跟眼前这些人多说些什么,就连程理这边也不是很想解释。
岳一玄的名声在这人世间很高,在场的所有人大部分是在江湖上跑的,多半都听说过,而岳一玄从来只是出现在传闻里,极少露面,所以当大家看到真人如此时,个个嘴巴张得老大,原来传闻中成神的人是这样的。
其实大多数是仙风道骨,只是可能岳一玄是个……例外。
岳一玄却没有去在乎这些眼光,而是纠结在另外一件事情上,他指着方来道:“师傅,他叫你什么?哥哥?”
岳枫峒没觉察到什么,道:“嗯,怎么?”
岳一玄凑了上去,围着方来转了两圈,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方来:“我怎么不记得你说过你还有兄弟,哪来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