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小练武的原因, 他的指腹上带着一层层薄薄的茧子,略显粗糙的指腹和姜离软和的唇相比,差距甚是明显。
玄青仅是轻轻摩挲了两下而已,就觉得喉咙里那种干渴更重了,让他不经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那片浅色的唇瓣摩挲得微微发红。
然后下一秒,姜离蓦地张嘴,轻咬住了他的拇指。
“小师傅。”姜离咬着他的拇指,眼神里带着疑惑,看着玄青,语气含糊地说,“你想干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s-hi润柔软的舌尖一动一动地碰到了玄青的拇指,s-hi润的触感让玄青的呼吸一下子加重了起来,眼眸的神采也变得幽深,脑中突然“轰”的一声,所有的理智和顾虑乱成一团,体温陡然升高。
“……想亲你。”
玄青哑声说道,抽出被姜离咬着的手,一手绕到姜离身后紧紧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扣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住他的嘴。
两人唇瓣相贴的那一刻,玄青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有种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乃至灵魂深处带着势不可挡之势燃烧而来,将他团团包围,让他浑身发烫。
姜离的唇比他方才用指腹摩挲的时候还要软,他无师自通一般含着那两片软和吸吮了两下,似乎这样的举动他做过无数次一般,熟稔而自然,内心也因此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然而很快他便不满足于这样简单的碰触,舌尖略带急切地顶开姜离的齿关,探入其中,没有任何阻碍地顶到了姜离刚才碰到自己指尖的s-hi软的舌尖。
姜离本以为即使好感度涨了,但是依照玄青的x_ing子,两人至少要还要再磨上一小段时间,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挑逗,便让他丢盔弃甲,主动亲了自己。
浴房里,两人胸膛紧贴着彼此,双方都感觉到了对方略显粗重的呼吸,鼻息互相扑扇在对方脸上,带着轻微的痒意,只是他们都无暇顾及,紧拥彼此,唇舌相缠。
“离儿!”
外面突然传来姜父的呼唤之声,听声音的远近似是已经快到院子外面了,令忘情拥吻的两人猛地惊醒了过来!
浴房就在院子的左边,两人刚才打水进来的时候并未关门,只要姜父朝这边走,一眼便能看到两人此时的模样。
这个世界对断袖接受度并不高,姜父还念叨过不少次想让姜离早r.ì成亲,虽然姜离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也不想让他受到刺激。
两人同时放开了对方,姜离低声道:“我爹来了,你别吓到他!”
玄青的目光飞快地看了一眼姜离因为亲吻后变得殷红的唇瓣,心里极其不舍,只是听着姜父越来越近的声音,也知道现在不适时宜。于是他匆匆丢下一句“我先出去了”便转身往外走,因为走得太急还被脚边用来打水的木桶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了两步。
姜离听到他懊恼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桶,快步出了浴房,还不忘顺手将浴房的木门带上。
玄青落荒而逃的背影实在太眼熟了,门一关上,姜离便一手撑着浴桶边沿,低低笑了起来。
他笑得有些厉害,声音虽小,但是整个肩膀不住地颤动,显然是异常开怀。
“恭喜宿主大人。”系统的声音响起,“男主好感度上涨10%,当前好感度为88%。”
姜离眼皮微掀,笑道:“好。”
…………
门外,玄青一关上门就看到姜父从酒楼那边的走廊走过来,脚步匆忙,看到他之后,叫了一声“玄青师傅”,随即往堂屋那边走。
听姜父刚才的叫声,应是要去找姜离,玄青往浴房看了一眼,上前叫住了他,告知他姜离正在沐浴。
姜父闻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离儿忙了一天了,是应该沐浴休息一下,我光顾着要找他说今天酒楼盈利的事,倒是忘了这茬。”
他刚才算账的时候,发现今天的盈利扣除了今天的支出之后,还赚了两倍之多,这是从未有过的。能有这样的收入,多亏了自己儿子的一番本事,于是算完账后,他便匆忙过来,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儿子。
知道姜离在浴房,姜父又回了酒楼那边,他手上还有些活没有做完。
他走后,玄青站在院子中间,手中还提着刚才帮姜离打水的木桶,他往浴房的方向看了看,估算着自己现在过去能进去的机会有几成,姜父还会再来的可能又有几成。
犹豫了半晌,他最终还是没有过去,将桶放回原位,在院子葡萄架下的摇椅坐下,打算就在这里等姜离出来。
在等候姜离的时候,他的视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发现姜糯米早就不知所踪了。
夜里,初秋的夜风带着阵阵凉意拂在玄青的身上,却吹不散他体内的躁热。
“砰砰——”
心口再次传来熟悉的略显急促的心跳声,只是这一次并没有那种折磨他许久又偏偏无可奈何的心痛感,有的只是掩盖不住的欣喜和澎湃的情潮。
待心口那股雀跃的跳动慢慢缓和下来之后,玄青伸手按了按心口处,最后目光落在浴房禁闭的门上。
等了约莫两刻钟后,浴房的门由内打开,姜离从里面出来了。
玄青原本正盯着地上的小蚂蚁搬家,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姜离穿着浅青色的长衫从里面出来,怀里抱着他刚才找不到的姜糯米。
玄青:“……”所以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这只小东西已经先他一步窜进去了?
姜离看到他等在外面,眉毛一挑,露出微讶的表情:“小师傅,这么晚了你不回去歇息,在这里吹什么风?”
玄青看他只字不提刚才两人所发生的事情,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不由心口一堵,抿了抿唇。
“等你。”
他看着姜离道。
“等我?”姜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姜糯米从他的身旁走过,边走边说,“等我干什么?我们一不同房,二不同床,你不用等我,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