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是养猪场,其实就是一排茅C_ào屋里面分别养着几只猪,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茅屋,数了下有五间。
顾尘摸黑走到一间没有猪叫的屋内,进门的时候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他绕了弯,在桌子上找到了煤油灯,用火柴点亮。
昏黄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屋子。
他才看清刚才进屋差点把自己绊倒的东西是个人,准确的说是个死人。一把杀猪刀c-h-ā在他的腰腹间,里面的内容物流了一地,刨腹自杀?
顾尘没有移动这个人,他手持着灯,翻找物品,屋内的东西很少,床上和桌子上的东西一目了然,旁边架子上都是些零碎的东西,下面有个木头箱子。
他把煤油灯放在地上,弯腰打开箱子,印入眼帘的是那r.ì他为哥哥穿上的麻布衣,还有那个装着面饼的包裹,顾尘数了数,一块饼都没有少。
不详的预感在他心中缠绕,这面饼已经变味了,哥哥是绝对不会浪费食物的。
他把哥哥的物品放到了桌上,拿起煤油灯,跨过地上的障碍物,走到外面。
还剩下四间茅屋,顾尘从左边一间一间查看,想找到哥哥的线索。
第一间里有一只母猪在有气无力的哼哼着,看见他的瞬间,眼睛都亮了,应该是很久没吃过食物,饿了。
第二间里有三只公猪,其中两只瘦小的公猪在撕扯另一只肥猪的后腿,那只被活吃的肥猪惨叫声却很小,一副任猪宰割的模样。
第三间有五只小猪,它们正在把另一只已经不动的小猪当球拱来拱去的,看起来十分有活力,难道它们不饿吗?
顾尘带着疑惑来到最后一间屋子,有一只大公猪,比之前看见的猪都肥,他同样无力的倒在地上哼哼,肚子却鼓鼓的,看起来不像饿的样子,怎么会躺下不动。
顾尘观察了它一会,发现这只猪时不时惊恐地看向挂在旁边的猪r_ou_。他有点好奇,也看向旁边挂成一排猪r_ou_,走进一点,臭气四溢。
他忍者臭味仔细打量这些r_ou_,发现挂在最后那r_ou_的脂肪比前面的猪r_ou_颜色都黄。
顾尘脸色y-in沉,凑上去闻了闻,有熟悉的肥皂味,这是哥哥身上的味道!
那个人是畏罪自杀,他怎么敢!
顾尘嗜血狂气上头,心中怒极,面上越发冷漠。
“轰!”
脑中封印解除,他忆起了一切。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哥哥后,扬手把所有的猪都埋在了幽冥黄泉。
拿出哥哥留给自己的手机,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哥哥死了。”
冰冷的声音如从九幽传到人间。
接听到电话的人迅速带着人来到了养猪场。
“那个人是什么背景?”一句简单的问话,让站在他面前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小尘,不,顾尘先生,能进入这里工作的医生,身份都是没有问题的。”说道这里,顾尘眼神质疑地看了他一眼,只见那人补充道,“起码,起码明面上都是没有问题的。单彦他七年前就是我们医院最好的j.īng_神科医生了,所以才会在治疗您哥哥的时候让他当主治,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背叛我们的。”
甩的一手好锅。
顾尘盯着眼前说话的人,贾文,他是这个村的村长,也是这个j.īng_神病院的院长。
三年前,为了治疗哥哥的j.īng_神疾病,他买下了这个封闭的小山村,改造成了j.īng_神病院,聘请了当时最好的j.īng_神科医生,经过层层筛选,把整个村庄填满。
这个村子除了他和哥哥,其他人都是医生,他们平时就扮演着村民,只为了治疗哥哥的j.īng_神病。而他自己之所以会封印记忆陪着哥哥一起生活,是想要把藏在自己体内的东西一起封印。
如果除去封印记忆带来的不良后果,篡改记忆的话,单说治疗成果,其实不错,哥哥已经愿意和别人接触了,也许很快就能重新踏入社会了。
可是现在哥哥死了,凶手自杀了。
他不会让哥哥死的这样不明不白,背后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单彦是谁的人?他的仇人太多了,看谁都可疑。
呵,大不了把有可能行动的势力都杀一遍。叫醒我的代价他们付得起吗?顾尘心中冷笑。
“走。”
他找了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把哥哥直接下葬了,吞噬了周围的空间,以后除了他谁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半个小时后一辆豪华的房车从这个破败的山村驶向远方,顾尘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坐在里面。看着远去的山村,他拿出通讯器发了一条短信。
……
魔都的一间酒吧,晚上十点,店内没有几个人,生意十分惨淡,酒保却一脸不在意地调着酒。
“叮铃~”
有生意上门了,来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张扬进门后,看了眼酒吧内的人,坐到了酒保对面。
“来一杯威士忌。”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放到嘴里三两下就咬碎吞了下去,“我想卖一个消息。”
“价格?”酒保把威士忌放到了他的面前。
“一百万。”张扬压低了声音。
“先验货。”酒吧拿出了纸和笔,“放心,就算最后生意不成,我们也不会把这消息透露出去,用玫瑰酒吧信誉保证。”
“相信我,这个价格绝对值得。”张扬拿手遮挡着写了一句,盖住推了过去。
“当真?”酒保眯着眼看了下,就捏紧在手里。
“嗯,骗你们不是明智的选择,你们可以把我拉黑名单。”拉入黑名单,也就意味着死亡,这是在用生命做保证。
“看来你真的很有信心,我就信你一回,价格太大,我得去向老板请示。”酒保放下手中的物品走进了里侧的门内。
张扬谨慎地看着周围,好似有巨大的危险一般。